寅重叹了口气“按理说,应该是你做太子的,可现在看来,是老三比较适合。”
“父皇,你的意思是?”寅释早知道寅重会和自己摊牌,但他还是装作不可置信的样子,好像接受不了一样。
寅重看着寅释难以置信的模样,到底还是叹了一口气“没,父皇没什么意思……”,寅释到底还是自己的孩子,就算再不喜欢,这会儿也说不出让他自辞的话。
寅释望着马车外,不想回应寅重,他知道,就算现在有一时的不忍,随着时间离册封大典越来越近,寅重总会提出来的,而且越到后面态度越强硬。
“看什么呢,都不给我回话。”因为儿子一直不给自己回话,寅重把头侧了过去,马车外,一辆看起来比寅重的马车还豪华的马车带着豪华的仪仗走了过去。
寅重皱了皱眉,问自己的随侍卫“刚刚过去的是谁的仪仗?比我的还豪华?”
随侍答道“那是卢相的仪仗,皇上,用不用把人拦下?”
寅重招了招手“没事,咱们走就是了。”扭头又问寅释“你觉得卢相怎么样?和你一起去西北大营的那个卢家的小辈怎么样?”
“卢相和三弟走的太近了,刚刚过去的豪华马车旁,我看到了三弟的贴身侍卫。”寅释一脸的落寞“卢相应该是希望三弟做太子的,自我入京以来几乎还没见过卢相呢。”
“怎么会呢,只是因为卢相是老三的舅舅罢了。”寅重嘴上不说,可心里也在犯嘀咕:卢相和老三走的真的是太近了,还没立老三为太子呢,就这么巴着,是当自己已经死了,老三要继位了么,还有没有把自己这个皇帝放在心上?
“你还没说你觉得卢家那个小子怎么样呢。”寅重想到卢洋这三年来给自己送的假奏折就来气,但这种派卧底到自己儿子身边的事也不能直说,只能让卢相帮自己收拾那小子“那小子做了坏事,现在被卢相关禁闭着呢,说不准卢相怎么处理他,看样子是个坏的。”
寅重在旁边磕着手指,仔细的看着寅释的反应,卢洋敢骗我到底是卢洋自己的主意还是自己这个儿子的主意,寅重想看个究竟。
寅释听到寅重说的话以后,心头一紧,怪不得最近没有卢洋的消息,自己不方便去找卢洋,可是连霍刚都见不到卢洋的面。
虽然心里紧张,但寅释的脸色却没有一点变化“我和他不熟,他刚去西北大营就去南大营了,拉都督可能比较清楚卢洋的为人吧。”
寅重松了一口气,因为在寅释的脸上他没有看到任何异常的表情。
当晚,得不到卢洋任何消息的寅释坐不住了,让霍刚在自己殿里扮演自己,寅释穿着夜行衣穿过御花园又穿过冷宫,从冷宫的一个缺口出了宫。
待寅释跑到卢洋房外的时候,已经是凌晨3点了,卢洋在卢府里就像是一个透明的存在一样,连卧房周围都没有侍卫看护,寅释很轻易的就翻进了卢洋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