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将士的耳朵里眼睛里,寅释当下就是一个说话阴恻恻,是一个顶着柔和的脸实际上看着好戏等着自己缴械投降的猎豹。
一瞬间,将士的脑子里想了很多:自己要不要主动坦白?是自己担下来还是按实说?老将军做了那么久的将军,普靳大都督无论如何都会保下老将军的吧?
在寅释自认为亲民的语气中,将士的身子抖的像筛子一般,寅释开口只说了一个字:“你……”
将士就站立不住的跌在了地上:“我,我坦白,那个姑娘是我帮老将军处理的,那姑娘……”
营门不止一个守卫,另一个守卫站在城门的另一边,前面寅释和和这个守卫轻声说话的时候,另一边的守卫只能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
可是当将士跌在地上的时候,另一边的守卫听到了将士因畏惧而放大的声音:“不只是我一个人处理的,那边那个他也和我一起去处理了,那个姑娘……”
另一个守卫的脸变的煞白,自从埋了那姑娘,守卫就日日做噩梦,梦里的姑娘不停的纠缠着自己:“你为什么要这样,你也是有妹妹的人,我诅咒你,诅咒你妹妹也经历我走过的路,被深埋在冰冷的地底!”
寅释的样子在守卫的眼里逐渐变成了那姑娘的样子,又逐渐变成伤痕累累,变成一具腐烂的尸体。
那守卫居然害怕的晕了过去。
寅释的脸变的阴沉起来,门口的这两个守卫看来藏了不少秘密,自己连续几天每天都来营门居然能把他们吓成这个样子。
其实这一切也就眨眼的时间,可眨眼的时间发生了太多,原本寅释是想装作偶遇,然后和卢洋一路走回去的。
可是卢洋到了营门看到的却是寅释现在营门正中黑着脸,两个守卫一个跌在地上,一个直接晕了过去。从马车上下来,卢洋想当然的认为自己刚好碰到了寅释教训不守纪律的小兵。
寅释看到卢洋从马车上下来后脸色也好了不少:“洋洋,你回来了,真不凑巧,让你看到我教训这两个夯货。”
什么两个守卫处理了两个姑娘,什么两个怂包一个跌了一个晕了,这都不在寅释的考虑范围里可,寅释的全部注意力都被卢洋吸引了过去,毕竟寅释等了这么多天就是为了能接到卢洋。
“你们两个去交班,然后自己去黎副尉那里说清楚这姑娘的事儿,这姑娘现在就在咱们军营里。”寅释急着和卢洋说说话,就把这事儿甩给了最近表现突出刚提拔成副尉的黎阳,但为了防止两个守卫不老实,寅释诈两人说那姑娘已经在军营中。
两个守卫交了班后动了逃出军营的念头,可是终日被噩梦纠缠的守卫无法忍受良心上的谴责,拉着要逃跑的守卫:“咱们都是有家人的,就算不为自己的家人着想,自己的良心能过的去么?”
“普靳大都督最是念旧情的,你看那些从前和他一起征战沙场的,现在哪一个过的不好?咱们就是个帮忙做事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