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的学生都知道祝小右的能力,所以祝小右的课基本是座无虚席,再加上很多对心理学感兴趣的学生来蹭课,所以今天的教室里还多加了几张板凳。
祝小右深吸了一口气,上课铃声也在此时响起,她也开始义正言辞地准备讲课了。
“好的,大家上午好,现在我们开始上课。”
祝小右把课本翻开,其实她已经不需要课本了,所以只是随便翻到了一页。
“哇,今天的同学是真的很多啊,那边的男同学,”祝小右故意笑笑,想把气氛弄得别这么紧张,“跟旁边的女生挤一挤啦!”
那个男生好像很不好意思,迟迟不动,但是身边的女同学都已经给他让了个位置了。
“这位男同学,你怎么这么不好意思呢?旁边的女生都已经给你让了位子了,你就过去坐着吧。”
班上的学生哄堂大笑,那个男生的脸更红了,但还是跟那个女同学挤着坐在了一起。
祝小右把笑脸收了起来,开始严肃道:“同学们啊,刚刚的那一幕也算是社交活动了。”
她指着那两位同学,其他同学也纷纷看了过去。
“社交活动呢,不是说要那种特别高大上的才叫做社交活动。就比如刚刚老师让这两位同学坐在一起,女孩子对男孩子的让步,就算是一种社交。”
同学们都点头,听着她继续说。
祝小右也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深入,教室里的气氛也越来越好,那个男同学也没有了刚刚的害羞。
由于祝小右太过投入,又加上教室里的学生太多,祝小右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角落里坐着一个不同寻常的女学生。
这个女学生戴着一顶黑色的鸭舌帽,脑袋一直没有抬起来,手上还拿着一个照相机,时不时地还拿出来拍照。
但是祝小右太过投入,根本没有注意到有人在偷偷摸摸地做这件事情。
……
一边的霍氏集团里,霍谰言正在处理公务。
今天一大早就离开了家,甚至还没有来得及看到孩子,或者是说,没有看到祝小右。
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总是会想起祝小右来。
昨天晚上虽然霍易是一个人睡的,但是祝小右也没有跟他睡一起,只是睡到自己的房间。
呵,也是,别人凭什么跟我睡?就凭前天下午发生的那件事吗?
霍谰言放下笔,转动了一下身下的椅子,看向了落地窗外的景象。
他叹了一口气,因为他发现自己无论怎么样也不能不去想祝小右。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去找她吧!
“常谨,进来。”
霍谰言拨打了内线电话,吩咐常谨进来。
当常谨真的出现在霍谰言的面前的时候,霍谰言又退却了。
如果自己真的去找祝小右的话,是凭什么呢?以什么理由呢?
想到这里,霍谰言决定还是算了。
“先生,你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去办的吗?”
“嗯。”
霍谰言十指交叉,放在下巴下面,“你现在就去A大看看祝小右,我想知道她现在究竟在干什么,你懂我意思吧?”
“好的先生,我懂了。”
常谨当然知道霍谰言在想什么,就算见不到祝小右的真人,也要看到祝小右的照片。
对于拍照这个事情,常谨可是非常在行的。
“你就放心吧,我可是专业偷拍二十年呢,这件事儿就包在我身上啊!”
常谨开始泛犯起浑来,霍谰言直接给了他一个眼神,他马上就闭嘴了。
“你,”霍谰言把手放了下来,目光炯炯地看着常谨,“别总是在王婆卖瓜,自卖自夸。把照片真的摆在我眼前的时候,才能体现出你的真本事。”
常谨忙不迭地答应着,“好好好,这是必须,这是必须!”
他一边说,一边就弯着腰退出了办公室。要是他再不离开的话,霍谰言的那个眼睛盯着他可太不自在了,仿佛要把他给吃掉一样。
“哎哟,苦命的小常谨,就好好办事吧,别抱怨咯!”
常谨站在自己的位置上,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就走出办公室。
他刚开着车从地下停车场出来的时候,手机就震动了一下。他打开一看,发现居然是霍谰言给他发的短信。
“你赶快给我去A大,别磨磨蹭蹭的,等你消息!”
短信的最后,霍谰言还发了几个表示生气的emoji,吓得常谨赶紧扔掉手机,脚踩油门往A大赶去。
依照霍谰言那个人的脾气,要是他不快点把照片发给他的话,不死也得脱成皮!
常谨开车行驶在公路上,但是脑子里却在思考霍谰言和祝小右之间的事情。
仔细一想,好像自从祝小右知道霍易是自己的孩子之后,霍谰言性情的变化越来越大了。
这也不是带有贬义的意思,常谨是觉得霍谰言现在变得有情有义起来了,而且好像真的很思念祝小右呢。
常谨又回想起刚刚那条短信,忍不住扬起了嘴角。
之前霍谰言从来还都没有发过emoji,现在居然还会给他发这种“可爱”的东西了——即使那个emoji是表示生气的意思。
他把脑子里的东西全都甩掉,现在的任务是赶紧去教室给霍谰言拍几张祝小右的照片,拍了之后就好收工回公司了。
当常谨来到祝小右上课的教室的时候,班上的气氛正是最活跃的时候。
为了不让祝小右发现自己,常谨躲在了窗户的旁边,这样教室里的同学既看不到他,祝小右也不容易发现他。
祝小右站在讲台上,脚上穿着一双八厘米的高跟鞋,但是脸上还是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看上去像是一点也不累似的。
常谨举起手机拍了两张,正打算看看照片拍得怎么样的时候,下课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好,同学们,我们先休息五分钟,下节课继续讲。”
教室里的同学就如同脱缰的野马似的,好多人都走出了教室,想必是去厕所。
但是祝小右并没有离开教室,反而是拉着一张凳子,放在讲台边,缓缓地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