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单,仙子说哪个场景吧,老夫给你瞧瞧。”说着,老者眼光慢慢明亮如初阳,其内似有燃烧的火焰在腾腾跳起,很快,火光汇成一束,这一束,似可穿透意念,洞穿空间,随着兰芙仙子的指点,很快,那眼光变得清明至极,老者眼神不动,他慢慢地说:“仙子,老夫看到了,一个小姑娘站在一个白莲座上,在她的身下,飘飞出许许多多莲瓣……”
“什么?白莲座?许多莲瓣?那,一定是玉莲经。”兰芙仙子讶声道。
“好多莲瓣啊,那些杀手全被冰封在里面了。咦,这些忍族杀手干什么了?疯了吗?怎么在这里杀自己人呢?”
“什么杀自己人?他们内斗罢,你别管他们,你说,那女孩,她在做什么?”
“做什么?杀自己人啊,唉,仙子,她是忍族杀手,她没编号,不是端阳郡的试炼者,你还要问么?”司马东再也耐不住了,他几乎暴跳起来,怒声吼道。
“把她的貌相传给妾身,麻烦你了,司马兄,至于干什么,你就别问了。”兰芙仙子却一点也不急,她微微一笑道。
“老夫真看不懂你们女人,罢了罢了,既看了,那一并给你画出来吧。”司马东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他抽出随身携带的一支狼豪,又取出一张大宣纸,兰芙仙子连忙为他铺开纸,又张罗着磨墨,为他打帮手,司马东一直瞪着那场景,他走笔如蛇,或勾勒,或铺染,或细摹,虚实互映,轻重并施,半柱香后,他已绘出一个穿着黑衣,蒙头遮面,却风姿绰约,气质温雅的女子来……
双儿站在莲座上缓缓升起来,她慢慢伸出双手,像一朵繁复的莲花在合拢,绽放,手影变幻,形成瓣瓣莲花瓣,这莲花飘飞出一个个虚影,和天空中飘舞的花瓣一道,朝那胖杀手飞去,起初,胖杀手还能运劲挡开,但那花瓣越聚越多,寒气也越来越浓,而那莲花虚影却仿佛组成了一个奇异的方阵,把胖杀手封禁于其中,慢慢地,他像溺水之人,不停地抓向身旁之物,不停地喘气,没多久,他像一尾胖乎乎的大黑鱼,再也不能动弹,昏迷过去了。
双儿这才收住手,她身子微颤,虚脱了一般,软绵绵地跌坐在莲花中,昏迷了过去。在她身上,寒气不再溢出,连那莲座,也渐渐朦胧,慢慢消失,在她身后,淳于海二人,虽不是她攻击的对象,可这寒气,仍把二人给冻僵了。
显然,这次战斗,双儿把体内攒积的寒气都给拿出来了,她还不知道*控这股力量,只是因为气愤,因为一定要把胖杀手给杀死的念想,不顾一切施展出来,却没想到把所有的人都给冰封了。
当另一队人,杨旭他们赶到时,他们也被这一幕惊呆了,忍族杀手,天地会的人,全都被冰封,到底这是谁干的呢?他,或她(们)这样做,又是为什么呢?
他们想破头,也想不到这始作俑者,竟会是双儿。
早在双儿放出河狼,她把那黑筒冰冻,胖杀手被*得手忙脚乱,胜利的天平向双儿他们倾斜时,韦小宝就吩咐杨旭那一队去帮忙,而他,却被另一场战斗吸引过去了。
这场战斗是由淳于丹和一个在国比精英选手中排名第三的试炼者之间进行的。
这人身形和杨旭差不多,高大魁梧,力量强大,杀气横溢,隐隐约约,其身体和梵俊有些相似,肌肉紧密厚实,动作灵活敏捷,他叫付南江,筑基中期修为,来自平川郡血峰部落。
韦小宝之所以产生极大的兴趣,这既是因这排名第三之人和淳于丹斗一场后,他知道淳于丹和精英之间的差距,也是因他觉得这人身体很好,和杨旭,戚广平他们差不多,他想把这人也招入天地会,此外,平川郡除了付南江外,还有另一个精英,排名第九,这人是一个女子,她静静地坐在那里,让人直觉她是一座冰雕,这一个性,和淳于丹也有些相似。对一般人,淳于丹都会示以冷脸,寒颜冷对。
淳于丹颇为傲气,虽然她是队长,可让其他杀手对付付南江,然而,她偏要亲自动手,两人冷冷对视,缓缓走近。
淳于丹一方只有三人露脸,其余的杀手偷偷围拢来,布成一个张开的大口袋,付南江一方共八人,除付南江和那女子干净爽落外,其余的人毛发披拂,一身破烂,血水和泥巴涂抹在脸上身上,显得狼狈不堪,他们似乎刚刚经历了一场劫难,到现在仍是眼神慌乱,惊魂未定。
南蛮国这一地方的天气总是善解人意的,阳光不太强烈,和风习习,偶有阴云,却没什么雨水,而且这里一年到头都是这样,没有四季的分别,除了白天黑夜,可谓得天独厚了。
阳光懒洋洋地从树的缝隙落下来,柔和地洒在青绿的草叶上,惊起一对小蚁支楞着大牙缠斗在一起,一只白蝶慌忙扇着翅膀飞开了。
慢慢地,阳光,绿叶,青草都仿佛凝固下来,静止不动了,空气无声无息地渗透着,冰寒冷冽,似乎在一瞬间钻进了镜面冰层下,但是,也在一刹那,从那高大披着坚厚的兽皮战甲,束着浓密黑发,目光冷厉,如同战神一般的汉子身上,散发出浓烈的杀气,他暴喝一声:“狗倭女,今日是你的死期,你纳命来吧。”声音穿云裂石,那静止不动的树叶和阳光扭曲着,咔咔作响,当的全都碎裂。
淳于丹恍然明白了,他以为自己是忍族的人,难怪一下子涌出这么大的杀气来,也是的,既然扮忍族人来抢劫,那只有像小宝说的那样,一扮到底,一抢到底了。
很快,从她身上那裸露的肌肤可以看出,盈盈的红玉缓缓渗出,在她体表凝成一圈白里透红的气幕,这气幕缓缓朝外扩散,先前那已透明的,碎裂的阳光和树木又蒙上了白镜,很快便铺展开来。这几乎在一息之内便已完成。
付南江咬着厚厚的嘴唇,在全身杀气迸发出来时,硕大如海碗般的拳头已带着疾风,狠狠砸出,咔咔声不绝,细密的纹路向前蔓延,但随着拳头离淳于丹越来越近,那拳头连同他整个人都如同陷入严冰里,越来越寒冷,而冰层也越来越坚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