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一无所获的701众人已经离开。柳娜建议叶辰安排人留下保护马戏团的人，可在看到众人的白眼后她也明白这种行为有些唐突了。且不说目前还没有任何迹象证明“天罚”要针对这个案子，要想保护马戏团这几十个人也不是他们701简简单单就能做到的。

叶辰在回到701后就被张承龙叫到公安局了，至于林雪发现的案子，叶辰却当做没有一样不再追问，更没有让她将这个案子说出来。他走之前只是说了让大家留下来待命，谁也不能离开701。

柳娜尾随林雪来到了她和叶辰的办公室，轻轻地关上门后小声说：“林姐，701里面是不是有‘天罚’的人？”

林雪的脸上没有任何惊讶，她笑了笑，“你为什么会这么说？”

“不知道，直觉吧！”柳娜挠了挠头，“我总觉得叶队这次办案犹犹豫豫的，他好像刻意在和其他同事保持距离，不过对我和孙炎平却没有那种距离感。”

林雪赞许地点了点头，随后便把当初她和叶辰的猜想告诉了柳娜。柳娜也恍然大悟，“怪不得他一次性动用我们三个实习生，因为我们现在才是他最放心的人。”

……

晚上十二点钟，距离天宇游乐场不远的一个公寓楼内。一个带着小丑面具的人在一楼值班室的大爷打盹的时候闪身进入了楼梯间，此人正是之前和叶辰交手过的Joker。

一切如同轻车熟路一般，Joker顺着步梯上到了8楼。他步伐轻盈，连楼道中的声控灯都没有因为他的脚步声而亮起。来到807的门前，他掏出一根铁丝熟练地打开了门锁。

在推开房门的一瞬间，强烈的危机感涌上心头。黑暗的房间内Joker隐约看到一个黑影在向他冲来，大手一挥，一片紫雾出现在了门口。向他冲来的黑影也不知道这东西会不会有什么害处，果断停了下来。

这番动作下来，楼道里的声控灯马上亮

了，楼道中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从声音上可以判断出有人从楼上冲下来，有人从楼下冲上来，都是单独的脚步，但步伐稳健，必然都是高手！

Joker只是犹豫了一秒钟便转身冲向了楼道的另一侧，他双手抱住头部，撞破了尽头的玻璃，飞出了窗外。下一秒，Joker的手中多了一条带勾的绳子，他在空中将绳子甩出，固定在了7楼的窗户上，然后整个人顺着绳子滑行下落。

到了8楼窗口的011、027和030都张大了嘴巴，011忍不住骂道：“032这小子猜得真准啊！这些孙子真是不要命，这种空中操作都敢来。”

027撇了撇嘴，“关键是他临场的反应，太快了，看来是事先都想好了各种情况。真是不简单啊！”

011跺了跺脚，“刚才我还打包票说谁来抓谁，这下好了，人丢大了啊！想想032那副小人得志的表情我就来气，等这次回去了你们都得给我回炉。占尽了先机还没抓到人，真是丢人！”

听到回炉两个字027、030和刚被紫雾逼退的045身子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几人对“天罚”的怨恨也同时飙升到了极点。

另一边，落地后的Joker快速跑到了最近的围墙边，翻过之后落在了小区旁边的小道上。接着小道上微弱的路灯，Joker看到一个人正站在他七八米外的位置。

“叶辰？”Joker大惊失色，这一瞬间他已经明白了一切，叶辰一定也知道了凶手是谁，可他根本就没有透露出这个消息。他去公安局也是假的，他就是为了给他们布局。

“好久不见啊！”叶辰冷笑着说，“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Joker自嘲地笑了笑，“想不到第一个被抓到的竟然是我。不过你既然能这么快确定凶手，还能布下这样一个局，连我的逃跑路线都被你算这么准，你的确有资格加入‘天罚’。”

“现在，能告诉

我你的名字吗，小丑先生？”叶辰心中也顾忌小丑身上那些千奇百怪的东西，万一里面有一样是真的他可能就没命了，所以他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等着011他们下来。

“你没必要知道，也没必要用这个来拖时间，因为我还没有输。”话音一落，一个红点出现在了叶辰的身上，与往不同的是，这次红点的位置是在他的心脏上。“既然已经开战了，我们虽然不会搞暗杀，但既然危及到了我的性命，那我们也只有跟你拼个你死我活了。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放了我，因为你知道我们的人不会平白无故向你开枪。”

“一个人不可能同时在一个地方倒下两次！”

正在一千米外的大楼上瞄着叶辰的厉透过Joker带着的耳麦听到这句话后心里一紧，本能地低下了头。与此同时一发子弹从他的头上飘过，一缕头发被子弹击起，厉马上抱着枪向一旁连滚几下，同时对着耳麦低吼：“快跑！他们有狙击手，我被锁定了！”

Joker一愣，瞬间明白了叶辰刚才那句话的意思。他的手中闪现出两个很大的球状物体，里面是他自己做到加强版烟雾弹。

松手，两个烟雾弹缓缓下落。

砰！

砰！砰！

先是枪声，随后是两个烟雾弹的声音。

叶辰目光冷峻，始终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因为他知道烟雾中的人再也不可能移动了。

“你说了，这是战争，只有你死我活！”

Joker带着不甘倒向了地面，小丑面具下是他难以置信的目光，他万万没有想到叶辰会直接向他开枪。

视野逐渐黑暗，他能看到的只有当日那张他抽到的塔罗牌——正位死神。

原来，那张牌是我自己的啊……

可这张正位死神到底是谁的，Joker也永远没有机会去验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