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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辆宾利欧陆。”闻笑尽量将凸面镜中的画面放大并且清晰化，“启A什么77？”虽然中间的看不清了，但对于闻笑来说剩下的就太简单了。只见他快速地敲击着键盘，所有在案登记的宾利欧陆都出现在屏幕中。

“出来了，启AQL777。车主名叫秦翎，启秀本地人，父亲是秦氏贸易公司的董事长……”闻笑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不仅仅是他，电脑旁边的叶辰和林雪表情也好不到哪里去。秦氏贸易公司可是启秀数一数二的海上贸易公司，而这位秦天忠也是上达天听的人物。

在座的人都不是傻子，这位秦大小姐很可能就是真正的画家。可这样的人，在没有确凿的证据前谁又敢直接拘捕呢？

“我们……”闻笑眼珠一转，吞吞吐吐地问：“有证据吗？”

不用叶辰回答，三人都知道没有。直到现在虽然叶辰所有的推论都发生了，可这完全是他因为看到一个唇印而做的推理，杯子上没有任何指纹，李俊飞也没有提取到任何DNA，他们连秦翎曾经出现在过王家飞家中的证据都没有。

不止如此，秦翎和孙袅的交易用的都是现金，而对于这种大小姐，她少个几十万你根本查不到的。没有她和王家飞见面的证据，没有她和孙袅见面的证据，他们也不会傻到去要秦翎的不在场证明，有秦天忠在，他就算说秦翎案发当晚在月球都会有人信。

叶辰点了了一支烟，经过再三确认他也找不到任何能直接指向秦翎的证据，吐出一大片白雾后他说：“她太谨慎了，我们在现场甚至都没有发现过第三个女人的毛发。王家飞的通讯软件中也没有过这样的大人物，看来想要将她绳之以法的话只能人赃并获了。”

叶辰说的是实话，闻笑不禁问：“那也就意味着很可能再出现一个甚至更多的受害者我们才能抓她，还有一种可能，万一她突然收手不干了怎么办？”

“不会的！”叶辰斩钉截铁地说：“无论是她精心准备的素描还是她谨慎的杀人过程都能看出她是一

个极其享受杀人过程的心理变态，这样的人绝对不会收手的！我担心的是你说的第一种情况，如果我们没在第二个受害者遇害前抓住她怎么办？”

“不管怎么样，我觉得我们都应该先请过来协助调查一下。”对这样的人林雪也不再那么强硬，“我们至少要让她知道我们在关注她，这样的话总能让她畏首畏尾一些吧？”

叶辰却无奈地叹了口气，“你是想让张局被请去喝茶还是想让张局请我去喝茶？”一丝担忧从叶辰的脸上闪过，“这一闹秦天忠很可能就知道自己女儿杀人了，他很可能会直接将秦翎送出国，到时候我们怎么办？”

“那怎么办？派人监视秦翎？”林雪也不是第一次和这种大人物打交道，她可记得郭常欢当初谈笑间就杀了个疑似害死他女儿的人，而最后也不过是一个人出来顶包。

叶辰微微点头，可马上又用力摇了摇头，他手指在桌子上敲击的频率变快了许多，“不行！到现在‘天罚’都没有出手，要么是他们不打算借着这个案子出手，要么就是他们也不知道凶手是谁。我们不能冒这个风险给‘天罚’指路，监视秦翎的事我来安排，你们就先当什么都没有发生吧！”

闻笑撇撇嘴，小声嘀咕道：“这种人让‘天罚’杀了也好，活该！”可说完这句话后他就觉得背后冷嗖嗖的，抬头一看，叶辰正冷冷地盯着他。

“你是警察，虽然还只是实习的，但如果我再知道你有这种想法，那我只能提前结束你的刑警生涯了！”叶辰又点上一支烟走开了，闻笑也能听出他语气中的失望，愧疚地低下了头。

林雪将手搭在了闻笑的肩膀上，她轻声说：“在以后和‘天罚’的对抗中你可能会有很多次都有这种想法，可说出来就真的变质了。叶辰对你们三个人抱着很大的希望，你这话真的让他伤心了。”

“林姐，我……”得知叶辰对他们三人抱着很大的希望闻笑本该惊喜万分的，在柳娜的影响下，他和孙炎平也早就把叶辰视为了偶像，可一想他刚才的话很可能已经让叶辰对他失望了，闻笑委屈地揉了

揉有些酸涩的眼睛。

林雪拍了拍闻笑的后背，“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叶辰也不会不给你机会的。他不是也说了嘛？下一次才会让你离开的。”说话的同时，林雪看着已经走到了门外的叶辰。“天罚”给叶辰带来的压力已经太明显了，若是平常叶辰听到这种话顶多只是训责两句，绝对不会说出开除这种话的。

来到走廊中，林雪发现叶辰的脚下已经有两个烟头了，他正趴在窗户边看着外面的夜空，他的嘴里还有一支刚点上的香烟。林雪从叶辰的身后将他环抱住，趴在他的肩上轻声说：“闻笑还是个孩子，只是随便说说，你刚才实在是太凶了。”

叶辰将手放在了林雪的手上，深吸了一口气，“他们是701的未来，我不能让他们有任何杂念。”

“难道不是因为和701所有的人相比，你更信任他们三个？”林雪将声音压到了最低，生怕她说的话被别人听到，“现在确定的是你身边有‘天罚’的人，而还未从大学中毕业的他们想在反而是最干净的不是吗？”

说到这个话题，叶辰又看向了窗外，他意味深长地说：“你有没有想过，我身边的人可能不仅仅是701的人，还有公安局里那些同事，他们就真的会是干净的吗？”

听了叶辰的话，林雪调皮地笑了笑，她学着叶辰低沉的语气说：“那你说，我干净吗？”

叶辰忽然转过身，将林雪揽入怀中，附在她耳边轻声说：“你的皮肤和你的名字一样白，太干净了！”

……

701远处的一辆车内，厉在擦拭着他的狙击步枪，“叶辰应该是找到什么关键线索了吧？”

小开噘着嘴盯着他的笔记本电脑点点头，“应该是，不过这个闻笑太小心了，每次调用外部数据的时候都会用他自己的服务器。虽然我也能查到，但那样就会让他知道，真是麻烦。”

厉幸灾乐祸地笑了笑，“你还有觉得麻烦的情况啊？放心，只要跟着叶辰就行了，我现在都有些好奇凶手到底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