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良厚收敛神色,站起身与秦良云一起,朝屋外两人郑重的躬身作了一揖,行礼道:“晚辈良厚(良云),见过大伯,十一叔。”
“良正,见过良厚族兄。”同时,两鬓白发,神色苍白的秦良正也微微弯腰,躬身行礼。
几位家族修行种子亦然如此。
面对在场众人的行礼,族长秦贤山不苟言笑,面无表情。
倒是传功长老秦贤义颔首示意,却听他摆手笑道:“无需行此虚礼,让你们久等了,都快快落座吧。”
传功长老秦贤山,是个闻融敦厚的长眉老者,慈眉善目,排行第十一,因为生的迟而辈分大,除了族长秦贤山外,他便是秦家硕果仅存的贤字辈修士。
话音落下,众人纷纷落座。
但是看他们落座的位置,似乎也很有讲究。
宽大的议事桌,族长秦贤山毫无疑问的坐在了主位,传功长老秦贤义与执法长老秦良云分坐在秦贤山两旁,地位仅次于秦贤山。
而在秦贤山左二与右二的位置空悬,三长老秦良厚坐在右三位置上,对面左三位置坐着的是十三长老秦良禹。
四位家族修行种子连落座的资格也没有,站成一排,位于议事桌后旁听。
满头银发的族长秦贤山身着秦家标志性黑袍,端坐在主位上,气息浩大,如渊峙岳临,罕见开口道:“你们几个小辈,也落座吧,此次族会便是特意为你们召开。”
“良正,你也过来,就坐在这。”秦贤山目光示意自己座下的右二位置。
“是,父亲。”秦良正面色苍白,颔首低眉。
执法长老未曾出声,只是静静看着秦良正落座,并无隔阂。
“好,人都到齐了。”秦贤山转首朝执法长老道:“良云,可以开始了。”
秦良厚微微皱眉,面露不解:“大伯,十一叔,不等良海过来吗?”
秦家目前共有十三位练气九层长老序列,死的死伤的伤,除了大长老秦良海之外,其余长老悉数到场。
故秦良厚又有此问。
秦贤山神色淡漠,不带有一丝情感,好像不是在说自己的儿子。
“前些日子,良正修为尽失,老七、老九身陨,对良海刺激很大,不过倒也让他侥幸寻到了突破筑基的契机。”
“半个月前就闭入死关,不用家族那枚上品筑基丹,短则三年五载,长则十年有余,在出关之前,接下来的所有族会,他都不会来了。”
“这……”秦良厚面色诧然。
别看秦贤山说的风轻云淡,秦良厚却知道,这其中究竟蕴藏了天大凶险!
自己这族弟秦良海早就筑基无望,如今却是意欲闭关突破筑基,连筑基丹也不用,到底是在想什么?
族长大伯作为他的父亲,难道就不拦一下吗?
秦诚易与秦诚远等家族修行种子也面面相觑,心下骇然。
恐怕……大长老危矣!
秦良还厚想说些什么,却被秦贤山打断。
“我老了,秦家也不缺他这位大长老。良海若是能成功突破,家族便能多出来一位筑基修士,若是不能,也不会占用那枚上品筑基丹。”
秦贤山淡淡道:“好了,不说这些,良云,宣布吧。”
正事来了!
秦诚易心里一咯噔,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议事堂的气氛莫名凝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