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为了在别人面前撑面子吗。”周栋焯并没有因为这件事情而看轻卢克，笑嘻嘻的解释说，“帝都就讲究这个，面子上要大方，里子里要小气。”

“怎么一个里子里要小气？”方泽好奇的问道

“等下，我先接个电话。”周栋焯没来得及回答方泽，一个电话就打了过来。

“喂，周哥，我小孙啊。”因为周栋焯摁的是免提，所以方泽这边也能清清楚楚的听到电话那边的声音。

“小孙啊，好久没联系了，最近在哪儿发财呢。”

“还是和以前一样呗，领的死工资。”

电话那头的小孙和周栋焯客气了几句之后，立刻就说明了来意。

“周哥，我这不是快结婚了吗，所以手头有点紧，想借点钱。”

“借多少啊。”周栋焯很自然的问道。

“五十万就可以了。”小孙一听貌似有戏，于是接着说道，“想买一个大一点的房子，以后有孩子了方便点，也不挤了。”

“既然准备要孩子，五十万怕是不够吧。”周栋焯说道，“现在开放二胎了，你给两个孩子只准备一个卧室容易打架，所以再添五十万买个三室一厅吧。而且有孩子了，车也得要一个吧，这样出门方便，所以还得再借三十万买个不错的车，这样一算，你是不是需要借一百三十万？”

“周哥这就太客气了。”小孙欣喜的心情方泽隔着话筒也能感受到。

“不客气不客气，正好我最近也是做这个的，你是我老同学，信得过你，你只要登记个身份就行了。”周栋焯在小孙谢完之后，立刻接话。

“额。”小孙听了周栋焯的话，总感觉有点不太对劲，于是问道，“周哥最近在做什么？”

“高利贷啊！”周栋焯愉快的回答道，“不过兄弟你放心，你要是给我借钱，我不要你利息，不过需要限定个还款的日期，要是还不上，我手底下的人可就要上门催债的。”

“啊哈哈。”小孙尴尬的笑了两声，赶忙说道，“周哥做这生意，手里的现金都是用来挣钱的，我就不麻烦您了，我找别人先问问。”

小孙说完，电话就被他挂断了，听筒里只传来嘟嘟嘟的声音。

“十年八年的不见联系，借钱的时候就来了。”周栋焯转头对方泽说道，“大师，这就是我刚才说的里子里小气了。”

“这倒和小气不小气没有关系，毕竟现在欠钱的是大爷。借钱的时候心一软借出去了，看着潇洒，等到要债的时候，你当孙子都不一定能把钱要回来。”

“要是两三万我也就给了，一开口就是二十万，胃口太大了。”周栋焯打开冰柜，给自己拿了一瓶水，一边喝一边说道，“车和钱，都不能轻易外借，不然后患无穷。”

三人说话间，车已经开到了地方，方泽和卢克跟着周栋焯下了车，然后进入了一家豪华的酒楼里。

“两位大师，来这边。”方泽和卢克因为没有答应周栋焯要当众表演气功，所以周栋焯也没有将两人给自己的父亲引荐，只是找了一个人少的桌子，就这么坐了下来。

这里是酒店的三楼，空旷空间里只摆放了四张桌子，人来的很少，服务员旁边倒是站了一圈又一圈。

“一会儿我父亲和我的那些兄弟姐妹就要过来了，我们就在这儿坐着看我父亲请的那位大师表演，要是看出什么问题来，你们告诉我一声，我当众揭穿，然后等我父亲生气之前，我再把你们介绍出来。”

“行，没问题。”方泽结果服务员递过来的一杯茶，喝了一口，表示没问题。

如果是别的事情，方泽或许还会估计传出去引起别人的好奇。

但是表演气功这种事情嘛，你就算真的会气功，录个视频传到网上，也没几个人信的。经历了当年的气功大潮，现在华夏的网民基本上都是听惯了狼来了的村民。

“师兄！”方泽正一边喝茶一边和卢克聊天，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转头一看，是自己的那个便宜女师妹苏洁。

“你怎么在这儿呢。”方泽看着一如既往活泼的像个少女一样的苏洁开口问道。

“我过来给你慢慢说。”苏洁一边说着话，一边抬腿就跨入到了方泽旁边的椅子上，两人虽然许久没见，但是一点儿也不见生。这一点苏洁和陆瑶不一样。

“师兄我给你说呀，我们上次分开的时候，我不是说要去找一个武功大师学习武功吗。”

“嗯。”方泽点头应道。

“我本来想这本不是什么难事，就找了海平最有名的一家武馆加入进去，但是那里面的人，要么神神叨叨的自己也不会气功还爱胡说，要么纯粹就是教人一些花拳绣腿，美名其曰养生功夫。

我找了好几周没有找到合适的武馆，然后听别人说帝都有几位功夫大师，于是就来帝都了。

“那你现在找到了学功夫的师父了吗？”方泽问道。

“找到了。”苏洁说着手伸过去，给方泽指了对面桌子上一个五十多岁，气质非常好的老人。

“年纪这么大了？”

“是啊，我这个师父今年五十六岁了，但是如果比拼力气的话，我到现在还比不过师父。”

“那倒是厉害。”方泽听了苏洁的话，心里惊讶了一番。

毕竟苏洁被龟仙人赐予了气感，只要不是太懒的话，目前产生的内力也足以让她轻易撂翻一个成年男子，但是却在力气这一方面比不过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足以让人惊讶了。

“你师傅有内力吗？”方泽看着苏洁问。

“没有。”苏洁摇头答道，“我师傅说在遇到我之前，他甚至都以为内力只是用来骗人的，华夏只有国术，没有什么气功和内力。”

“对了，我师傅是练的是八卦掌，虽然年纪大了，但是一个人打好几个人还是没有问题的。”

没想到在华夏传承了这么多年的国术，居然还是有一点真材实料的。

不过想想也对，任何传承都有自己的独到之处，如果仅仅是靠骗人进行换成，那迟早是会被别的东西给替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