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心里都有‘小九九’。没有人再去留意别人的反应,只是计算好自己的筹码,静静地等待荷官的开牌。
一幅崭新的扑克被放到了桌面上。见没人反对,荷官麻利地拆了封,然后手法娴熟地在桌上码了一只大龙,所有的牌点按顺序清晰地出现在大家的面前——54张,一张不少。然后是眼花缭乱的洗牌,最后切牌。当然,这一切都是在所有选手紧张的注视中进行的。
据说,有人经过训练能在瞬间记住荷官洗好切好的牌点。至少是大致位置,最起码知道哪些牌是连在一起的。
这些人都有这本事?阿三好奇地梭视着此刻眼睛一眨都不眨的对手,觉着自己到这里玩,真有些对不住这些高手。
阿三没这本事,他不觉得自己能练出这么个绝技,关键是他对玩牌不太感兴趣!过去玩都是别人逼的!哥们是五号青年!
“慢着,我要切牌!”那个刚才疯狂叫嚣的小日本,对了,坂田,突然抬手制止了荷官的发牌。
荷官愣了,他的脸色突然发白了。手指颤巍巍地离开了扑克,先是捂住了嘴,而后是下意识地捂住了耳朵。
所有的人若有所思地望着突然变得异常的荷官,一言不发。
大赛规定,选手可以随时切牌。但对君子来说一般没人去这样干,因为这是明显的不信任别人!除非有人玩的过火!
“我要切牌!”小日本不容置疑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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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坂田,你,你他妈的,切你个头!”监控室的中年男子一下子从软软的椅子上跳了起来,像是屁股上坐了个铁钉。“傻》b,坏我大事!”
左顾右盼:“来人呐——”
一个手下应声而出。
“去控制室,让他们通知那俩二杆子,给我老实点。别坏我好事!”
“是——”手下转身欲走。
“慢,慢着,让我想想,想想——嗯——”中年人沉思了一瞬,又阻止了手下。“也许可以容他们玩把真的,要不,连观众都看出蹊跷来了。下面反正还有一轮。对,就这样。”
手下犹豫着,不知道是该走呢,还是留。
“你去吧,告诉控制室,这把可以不管。但只是这一把!”中年人挥挥手。
“是!”手下离去。
“敢自作主张?哼,老子扣你百分之五十的佣金!王八蛋。”中年人又拽出了一根烟,狠狠地点上,狠狠地抽了一口。
“咳咳——”也许是忘了吐出来,他被呛得的猛烈地咳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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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个贱毛病,玩假也是个笨玩家!
阿三冷冷地笑着——他知道,不但是荷官,那俩小日本耳朵里都有猫腻!这高科技在它们手里真是给糟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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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阿三,没有人知道为什么,荷官突然安静了下来。脸上又开始流露出职业般的微笑。“请,先生!”
小日本坂田疑惑地看看荷官,又看看众人。见没有人反对,果断地从牌中切出两张递给了荷官。后者依旧是微笑着把这两张牌随意插在不同的位置。
“我可以发牌了吗?”荷官瞅了瞅这个捣乱的家伙,手里的牌铲放在了牌上。
“开始吧。”不知道谁接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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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明:本人笨的不会玩牌,更不会赌牌,写这部分让牛肉老作难了!为了便于往下写的不乌龙,先学习一下这方面的知识,没兴趣的可以略过这部分内容。这部分不算字数!
赌王大赛最后一章终于要爆发了!疯狂地爆发!牛肉发誓,大赛之后,只要阿三还在地球上就坚决不让他再赌牌!)
游戏规则
梭哈游戏用的是扑克牌,我们各门花色的牌只取「8、9、10、J、Q、K、A」,(大梭哈)有黑桃、红桃、草花、方片四种,因此游戏中共有8张牌。
游戏开始后,先发给各家张牌,从第二张牌开始自动亮出,明牌大家都可以看到。从亮牌之后开始,每发一张牌,以牌面较大者为优先,进行下注。有人下注后,其它想继续玩下去的人,要按「跟注」键,或可选择加注,若不想跟牌,请按「放弃」键,先前跟过的筹码,亦无法取回。
每次发牌后的情况相同,但最后5张牌发齐的时候允许"梭了"即压上全部筹码,但这里全部筹码的大小是指此房间设定的最小输赢筹码数去除已经压上的筹码数。
最后的胜利者获得本局桌面上的全部筹码。
请大家注意:如果用户的筹码少于10将不能再玩五张牌游戏
比较大小:
牌型比较:同花顺>铁支>葫芦>同花>顺子>三条>两对>对子>散牌。
数字比较:A>K>Q>J>10>9>8
花式比较:黑桃>红桃>草花>方片牌型说明:
同花顺为同一种花色的顺子,比如全部是黑桃的A,K,Q,J,10。但8和A之间不算顺子。
铁支为四张同样大小的牌,比如4个A。
葫芦为三张一样的带2张一样的,比如3个A带2个8。大家都是3带2时,比较三个头的大小。
同花为五张牌为一种花式,如果大家都是同花,比最大的一张牌,如果大小还一样就比这张牌的花式。
顺子为5张牌是顺子但不同花,如果大家都是顺子,比最大的一张牌,如果大小还一样就比这张牌的花式。
三条是指有三个头,如果大家都是三条,比三条的大小。两对是指有两个对子,如果大家都是两对,比大对子的大小,如果大对子也一样,比小对子的大小,如果还是一样,比大对子中的最大花式。对子是指有一个对子,如果大家都是对子,比对子的大小,如果对子也一样,比这个对子中的最大花色。
散牌是没有上面说的任何情况,比最大一张牌的大小,如果大小一样,比这张牌的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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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K’压在了底牌上面。
没有看底牌,掀着牌歪着脑袋看的那就不是阿三了!他刚才只是好似无意地用一个手指擦了擦牌角,就用刚才柳爷走时忘带的一只精致的雪茄大烟盒压在了上面。
“K大,发言。”荷官不为人知地用极快地速度梭了阿三一眼,然后装出毫无表情的模样提醒着阿三。
“啊,你说什么?”阿三一副痴呆的模样傻傻地望着荷官,“哦,抱歉的很,我耳朵不太好,你再说大点声!”
满场哗然——这人有毛病?还是连规矩都不懂?
“我说,请你发言!”荷官的言语没有丝毫的不耐,只是加大了音量。
“听不见!”阿三地指了指耳朵,一脸真诚地摇了摇头大声说道。不说阿三听不见,就是听得见,也得他能听得懂日文啊!
在日本懂中文的也不多,但阿三指自己耳朵的意思却都能看得懂。
“聋子?这年轻人是个残疾!”有人惊呼。那惊奇的变了调的声音全场都能听得见。一时间,观众席上一片嗡嗡声。
“不会吧,这可是赌王大赛耶,装B的吧?听说有些高手就喜欢在关键时刻装疯卖傻,然后自己趁火打劫!”
“肯定是这样,哪有聋子还张嘴说话的?聋子不是都哑巴吗?”
“说不定的是个聋‘赌王’!”
“还聋(龙)王呢!嘻嘻。”
“这闹腾的,改残疾人大赛得了!哼!”
“是啊,有残奥会,为什么不可以有残疾人赌王大赛?说不定这回还真敢出个聋王!”
“你TMD,到底是站在谁的一边啊?”
“就是,看他那小样,一副汉奸的模样!”
“你说谁汉奸,他妈的欠揍啊?”
“汉奸还骂人?打他狗日的!”
“打——”
热闹了,会场如同菜市场。一个角落‘哄’得一下,那里的人都站了起来——有人打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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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说柳爷,你也真是的,明知道阿三耳朵不好使,还把他一人撩那里,想让他丢丑啊?”文子不乐意了,屁股还没坐稳的柳爷莫名其名地挨了顿批。
“就是,人家赌王都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只恨爹娘少给了双耳朵。你倒好,自己玩美就闪!我师傅的情况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至少你们俩在边上助助阵也好啊!”雷子也是一肚子牢骚。
“哎,你倒是说句话啊,要不,你下去,给阿三当个翻译?”文子瞧了一眼坐在身边一直不吭声但明显也是被观众的闲言碎语气的不轻的龙妹,用胳膊肘捅了捅她。
“都别说了,柳爷老江湖了,还用的了你们指点?”紧盯阿三一举一动的六子突然插言了,好像极端不屑大家的言语,“这是柳爷的复仇之旅,他老人家会拿阿三开玩笑吗?”
柳爷笑了笑,没吭声,没解释,只顾自己坐在轮椅上面对巨大的落地窗吞云吐雾。倒是一旁的柳二忽然转移了话题,他拍拍六子的肩膀,微微一乐:“哥们儿,阿三同你们说过基因突变的事么?”
“基因突变?”所有的人都是一愣,丢下被围攻对象柳爷,向柳二投来疑惑的目光。每个人都清楚,阿三之所以与众不同,的确有这方面的因素。
“三弟这次发疯不是喝多了才那个吧——?”
“你意思,我师父前几天不是发疯,而是在什么突——”
“嘘——”柳二连忙挥手打断了大家的议论,看了看四周,这才压低了声音对大家说:“这里不便多说,等回酒店我们再细谈。只是一点,请大家放心,柳爷绝对不会让阿三只身冒险的!最重要地是,阿三不是昨天那个阿三了!”
没有人吭声了!
如果所有的人都说“乌鸡能变成金凤凰”是骗人的瞎话,那么这屋里的人偏偏都相信这绝对有可能的实现的!
这家伙身上到底又发生了什么惊人的事儿?几个年轻人迅疾都把头转向了赌台。
龙妹也扭转了身子,痴痴地望着赌台上被人们非议的主角,喃喃道:“不是阿三?那你是谁?不,不是的,你还是我的阿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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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要我下注啊,早说!”好像终于弄明白了荷官的意思似的,阿三在身边准赌王怪异的目光中把一堆筹码推了过去。为了方便交流,阿三开始用英文。不是他改变了主意,而是他觉得有时候用英文骂人也挺爽的。
大家一愣——好标准的美式英文!可看看他下的注,又骂开了:到底会不会来牌啊?这第一把就玩这么大?五十万啊!你扔个三两万的,试试水不好么?白脖!
“跟——”阿三下手的那个新加坡的什么‘赌坛圣手’中年阿叔紧缩眉头,把一堆筹码也推了过去。他是在估计桌上的筹码是否能坚持到最后那第五张牌吗?
“装什么装!开始和我对着干,不是啥都明白么?这会儿说自己是聋子,谁信啊!”尽管腹诽不已,两个小日本倒是手上不慢,极轻松地送上筹码。
泰国的‘超一手’班猜自然是也跟了。他的赌资这会儿也是一大堆,怪不得名列第四。
“我也跟——”阿三一开始没咋留意的、一直戴着墨镜不摘让人看不清眉目的一个黑瘦矮个子突然也出手了。
哦,是那个越南人,对了,叫什么阮,忘了!他在上一轮比大小的时候一直三两万的玩,现在他面前的筹码倒是不少。
不过,这人给阿三的感觉很不好!一直觉得有人在偷偷打量这自己,是这双眼睛么?那墨镜后面有意无意瞟过来的眼神怎么有点像是蛇的毒芯?他在打什么鬼主意?
韩国的神奇小子离场了,还有刚刚被柳爷一个‘葫芦’吓跑的老挝人,现在台子上就他们六个了。
“真,有点儿,大了。”望着自己扔过去的五十万,阿三好像有点后悔了。这嘴里开始不停的小声唠叨,眼睛盯着被铁烟盒压得死死的底牌,一副精神恍惚的样子。
“这会儿明白了?晚了!”那个叫浩二的突然开口对着低头喃喃的阿三大叫一声,把场内的观众还有参赛选手都吓了一跳——这人说话怎么这么大声!不知道扩音机本身就够劲么?
哦,明白了,所有的人都明白了——他这是在试探那个聋子!
果真,聋子对这震耳欲聋的声音竟然是眉头都没抬一下,看那样子还在犹豫是否要看看底牌。
“真的,他真的听不见!”
不是假的,阿三真没有听到这当头的棒喝!无怪乎观众席上一片喧嚣——百年老字号‘赌王大赛’出现一个瘸子不算又出现了一个聋子!
“这情景不多见!你说腿没了,不影响手和脑子来赌牌,这听不到东西——”
“老赌王不是来复仇的吗?就这样的一残疾?”
“我倒要看看他能坚持多久!”
“第三轮可是要玩1点,这残废能坚持到那个时候么?”
“一个瘸子,一个聋子,这组合倒是有点特点,嘿黑——”
“看他下注那个架势,估计再有两把,他就会被踢掉!”
“极有可能——要么缩头乌龟,要么被人伸手一刀!”
“缩头乌龟的多些,这样也许能最后混到前五名。”
“是啊,刚才的瘸子赢得太多了,这小子有资本!”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