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椿弟(椿哥),手下留情啊!”
眼瞅着朱椿是莽足了劲头,冲着朱悦燇狠撩了过去,朱桢和朱桂吓了一跳,这是要把孩子往死了揍啊。
虽说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但说到底,这小家伙不过是个孩子,所以他们两人全都张口劝说了起来。
“燇儿不过是个孩子,你用得着下这么重的手吗?”朱桂揽着朱椿,道:“不就是个操.练吗?那好处没准能不能到手呢,依我看,不参加就不参加了。”
“感情不是你儿子退出了!”朱椿气喘吁吁地瞪了朱桂一眼,道:“不行,今儿我非得抽死他不行。”
“就你能耐了!”朱桢冷哼了一声,道:“你就不能先冷静一下?”
啪!
“我,我,我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小兔崽子?”恨恨地手中的笤帚丢到了骑上,朱椿一脸的郁闷。
“行了,先喝口茶水消消火气。”朱桂一手揽着孩子,一手给朱椿斟满了茶水。
“哼!”朱椿脸上的怒火依旧不减,“你,现在就给我去求你松皇叔,让他答应你回军营去!”
“不,我不去!”有了朱桂撑腰,朱悦燇的胆气似乎足了起来,“我既然主动退出了,凭什么还要回去?”
“你还敢顶嘴?”朱椿一口茶水直接喷了出来,“老十三,你给我放开他,要不然的话,哥哥我连你一起打!”
老朱家的人,似乎天生脾气就暴,朱椿这心头火升腾起来,哪里还管你是谁啊?
啪!
重新从地上抄起笤帚,朱椿在朱桂一脸骇然的表情下,狠狠地抽在了他的后腰上,连带着,朱悦燇的脑袋也跟着遭了秧。
这一笤帚,直接从朱悦燇的脑门一路往下,直达下巴。
就像是被马鞭抽打了一样,那一道被笤帚打中的地方,迅速变红并且膨胀起来,很快就肿了老高。
好在朱椿并非是行伍之人,否则的话,这一棍子能直接把朱悦燇的鼻梁给砸折了。
“哎呦!”
朱桂被朱椿这一笤帚给打蒙了,过了好一会才哀嚎了起来。
朱悦燇的表现也差不多,毕竟是被抽在了脸上,脸上的神经也比较多,所以这小家伙,那家伙是鼻涕眼泪一起往外流啊!
“椿弟,你真打啊!”一直做壁上观的朱桢也是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他娘地,这弟弟怎么彪呼呼地,说打就打!
“老十一,你他娘地真打啊?”两只手捂着后腰,朱桂扭头撇着朱椿,道:“老子和你拼了。”
朱桂打小也是‘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打骂犟顶横,馋懒奸滑蹭’无所不能的主儿,现在给朱椿敲了一记闷棍,他绝.逼不会放过朱椿。
于是,在揉了揉后腰之后,朱桂就欺身扑了上去,一拳直捣朱椿的面门。
“哎呦!”
朱椿也是个武学棒槌,眼睁睁地看着朱桂打了过来,竟然连躲都不带躲的,生生被朱桂一拳给捶成了一双熊猫眼。
“啊打!”
一击得手的朱桂尝到了甜头,再加上气势上占了上风,哪里肯放手,摁着朱椿就是一顿狠揍。
俗话说得好,‘流.氓会武术,谁也挡不住’,就朱椿这文弱书生,哪里是朱桂的对手?
最后没办法了,朱椿也顾不得什么狗屁文人了,撸起袖子,张开大嘴,开.干!
咬胳膊、咬大腿、揪耳朵、插鼻孔、拔头发……得,两个人滚在地上,各种无赖招式是无所不用其极。
“唉,我说你们俩,加在一起都有花甲之年了,就不能有点亲王的样子?”
开始的时候,朱桢还琢磨想要上前把两个人给拉开,可是瞅了瞅自己的将军肚,壮倒是挺壮的,但是想要拉开这俩货的话,还是有些困难的。
所以,现在他只能是开口不断地劝说着,希望两个弟弟能停下来。
可是,瞧热闹的不嫌事大。
有朱桢这个劝架的,就有那嫌事小的。
这不,脸上挨了一笤帚,明显还带着一条红印子的朱悦燇,已经把疼痛丢到爪哇去了,在一边跳着脚起哄:
“十三叔,打他脸啊?”
“父王,揪十三叔的鼻子,对,****鼻孔!”
他娘地,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这熊孩子真心是十一弟亲生的吗?
朱桢嘴角抽搐着,感觉这一大家子,真他娘地乱呦!
……
“呦,两位皇叔,兴致这般好呢?”
也不知道这哥俩儿在地上扭打了多久,反正当朱有爝闯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朱桂还有朱椿,鼻青脸肿地在地上打得正起劲呢。
“这地上是不是挺凉爽的?”朱有爝笑嘻嘻地瞧着这对哥俩,继续说道:“回头我也让父王去找四皇伯试试。”
听到朱有爝的话,地上的朱桂以及朱椿全都下意识地停下了手里头的动作。
朱桢就像是不认识这俩货一样,迎上去道:“有爝,你怎么来了?”
“侄儿这不是有事吗?”朱有爝笑嘻嘻地向朱桢行了一礼,道:“六皇叔,还要恭喜你们呢,孟灿他们全都留在了军营里,松皇叔还很是夸赞了他们一番呢!”
一听这话,也不晓得朱桂从哪里来得力气,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脸期待地看着朱有爝,道:“有爝,有爝,逊煓还有逊儿呢?他们两个怎么样,听不听话?”
朱桂没有注意到,当他说完这句话后,原本还在一旁沾沾自喜的朱悦燇,一脸心虚地瞟了他一眼。
朱有爝有些好笑地看了看朱悦燇,道:“当然……听话了!松皇叔说,他们两个身体素质还算可以,而且很聪明,就是意志可能还要差一点。”
“真的?”朱桂眼睛都亮了,他扭头看着同样站起身来的朱椿,一脸的春风得意。
那表情分明是在说:瞧瞧吧,瞧瞧我们家俩孩子,再瞅瞅你家的熊孩子,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瞧着朱桂,朱有爝都有种上前抽他一顿的冲动。
脸上带着青肿,朱椿心绪不太好,所以连带着语气都带着怨气:“有爝,听你的意思,你在军营中地位还可以啊,那为何你不在军中操.练,来我这蜀王府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