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老师，来你这还用敲门？”

龟灵满不在乎，还打趣道：“莫不是你还会跟你那小娇妻在此做些见不得人的事？”

面对龟灵的话，姜炎识趣的没有再接口，而是沉默下来继续埋头苦思，显然这类事情已经发生过很多次了。

他之所以要求龟灵敲门，其实是因为他正在研究各类灵草，如龟灵这般突然在他毫无感知的情况下突然进来，很容易打断他的思路，更甚至若是他在炼丹，还极容易因此失误毁坏一炉丹药。

“火芝和霜花性情相克，却又同有益气延年的功效，一般来说益气丹都是取这两味灵草之一来炼制，功效也相差不远，但你若想两味一并炼制，还须得加上一味银丝草中和两者的性情。”

李玄的声音令姜炎的手又是一抖，险些将手中的火芝捏碎。

“你是……”

姜炎想起了与伏羲第一次相见时的场景。

“大法师！”

李玄微笑道：“你在丹道上的天赋不错，可愿拜贫道为师？”

闻言，姜炎顿时诧异起来，接着便忐忑的看向龟灵。

一人不侍二师，就如一女不侍二夫。

龟灵对此倒是无所谓，甚至巴不得姜炎拜李玄为师，这样算起来，自己就是大师傅了，作为师兄的反倒成了二师傅……

‘嘿嘿，没想到，我也能在师兄上面！’

想到此处，龟灵眼色瞬间铮亮。

“小炎子，师兄可是人教唯一的入门弟子，三教不分家，你拜他为师，也不算背弃师门。”

姜炎思索了片刻，起身纳头拜道：“承蒙大法师不弃，弟子拜见老师。”

李玄点点头：“贫道曾答应过师叔要指导你修行战斗，然闭关之后，贫道的道却是不太适合你，故贫道只能教你丹道。”

“老师，丹道便足矣。”姜炎发自内心的说道。

他向来对灵药极为感兴趣，却又始终无人能助他成长，李玄教他丹道，反倒正合他心意，对他来说，炼药可比打打杀杀的有趣多了。

数年后……

“师兄，那我就先回金鳌岛复命了。”

自从李玄住进了部族，姜炎几乎每日都与他待在一起，龟灵就变得无所事事起来，看了几年无聊的炼丹，她突然想家了。

“师妹，贫道曾听过一句话，说的是一生中甜和苦是参半的，若是你，是希望自己这一生先苦后甜，还是先甜后苦？”

李玄突兀的话令龟灵一怔。

“自然，是先苦后甜的好。”

“好在何处？”

“好在……”

龟灵沉思片刻，茫然的摇摇头：“我只是本能的觉得它好，具体缘由，还望师兄赐教。”

“好在一生的心气是在缓缓消散的，当然，只有极少数意志坚定者能永远保持住前半生的心气。心气越高，自然更能承受住困苦，故先苦后甜的好。

你有通天师叔庇护，自然能少经历不少的困苦，可若是有一天这个庇护已经不足以令你安稳了呢？

若真到了那一天，恐怕你本应经历的困苦会一并爆发出来。”

龟灵本就天赋不差，自然很快就明白了李玄的意思。

“难怪师兄能如此之快证得大罗道果。

不过，师兄的意思，是我将来会经历大难吗？”

李玄笑了笑，“我如何能算到这些，这些话，不过是作为师兄在给师妹说一些经验之谈罢了。

美好的一生，往往都是先苦后甜的。

这也正是洪荒大能们都少喝酒、常日喝茶的缘由，那东西，入口微涩，却唇齿留香，不正是这个道理吗？

师妹，回到金鳌岛之后，还是少睡一点。”

龟灵脸色纠结，但李玄的话言简意赅并不难懂，想了想还是点头答应道：“我知道了，多谢师兄教诲。”

“去吧，回去好好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