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福原本是怕事情泄漏,自己在流韵殿里也不好过。
这才赶紧跑到了楚冬菀面前求情想要趁着楚冬菱还没有怪罪于他的时候离开流韵殿。
没想到现在居然陷入了这般困境,明明低下了头却还是被长乐公主认出来了。这下他纵然是心急如焚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跪在那里。
看着跪在地上浑身发抖的三福,楚冬菱只觉得好笑。
当初有胆子做,如今却知道怕了?
气氛一度有些尴尬,楚冬菀也没能料到这时候楚冬菱会杀过来。
可是她怎么甘心低楚冬菱一等,就算是气势上也不行。
“怎么,长乐公主把这当自己家了,想来就来了。”
楚冬菱听完笑了一笑,转身坐下,自顾自的倒了杯茶喝起来。
良久才放下茶杯道:“哦,菀姐姐说的是,但是若是妹妹没有眼花的话,面前此人该是我流韵殿里的人吧。”
楚冬菀与三福本就心虚,可是楚冬菀是谁,自小没受过一点委屈:“是你流韵殿里的人又如何,你自己不管好跑道我这里来,难不成还妄想要责怪本公主不成。”
三福一听这话,吓的腿都软了。听菀公主这意思是要将他撇的一干二净啊。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三福怎么还能有命活。
三福一时紧张顾不了许多看着楚冬菀道:“公主……,奴才可是。”
话没说完楚冬菀一声住嘴便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
“该死的奴才,主子说话什么时候有了你插嘴的份。”楚冬菀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
“来人啊,给我来掌嘴二十。”
楚冬菀让自己宫里的太监去给三福施刑。一方面又怒极反呵斥道:“还不是你楚冬菱管教的好,看看你宫中的人都是什么德行。”
碧水和轻尘是知道这一切的,见楚冬菀反咬一口气的不轻。
这碧水正要上前说什么,被楚冬菱拦下了。
楚冬菱还是笑吟吟的让太监住手,又看着楚冬菀道:“菀姐姐说的是,我自己宫里的人失了礼数自由我自己管教,就不劳烦姐姐了。”
“三福既然想说,让他说完再罚也不迟。以理服人才是上上道,你说是不是呀姐姐。”
楚冬菀看着楚冬菱如此的翘舌善变,没作声,只是死死的盯着三福。
楚冬菱笑着,也一直看着三福,只是哪目光中,多了一丝不屑和痛心。
不屑的是她们做的这些勾当,痛心的是,自己宫中的人,为何偏偏被他人利用。
三福跪在地上痛不欲生,他不是没看见楚冬菱探究的眼神,可是楚冬菀看来更是心狠手辣自己该何去何从,一时也失了主张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楚冬菱循循善诱道:“三福,不论如何我都是你的主子,要罚也是我说了算,你有什么就说吧。”
三福一听此言,心中突然有了些许伤感,若是自己没有一时走了歪路多好。
但是这件事毕竟是自己主动找的菀公主,又更何况楚冬菀是公主。现在这件事不想被翻出来的只有楚冬菀和他。
他走到这一步已经是不能回头了。
“奴……,奴才无话可说。”
比起楚冬菀的一脸得意,楚冬菱心中全是痛惜。
她已经将最后机会摆在了他面前,可是如果别人贴了心的话,她楚冬菱又能怎么样呢。
楚冬菀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楚冬菱:“看来菱妹妹在宫中似乎……,没有什么威信呢。”
说完掩面大笑。
楚冬菱叹了口气道:“菀姐姐说的是。我在宫里是没怎么威信,可是我觉得我以真心待人必有人愿以真心还我。”
看了看地上的三福,又到:“既然你不肯说,我帮你说,如何?”
楚冬菀和三福听了此言,具是一惊!
难道,长乐公主知道些什么?
“我不是殉葬,也不是自己跌下去的,我想,你们俩应该是最清楚的吧。”楚冬菱缓缓道来。
楚冬菀一时心中慌乱至极。“你说什么,本公主怎么知道你怎么回事,你可要想清楚,话可不是乱讲的。”
楚冬菱讽刺一笑道:“菀姐姐说这话就没意思了,大家都是明白人,就敞开天窗说亮话吧。”
楚冬菀心中紧张不已,那金丝楠木椅在她手中似乎都快被弄坏了。
跪在地上的三福,冷汗已经湿透了衣裳。
“那日,是你将我推下去的吧,三福?”
她看着三福,可三福吓的直发抖连头也没敢抬一下。
“你不回答也没关系,我亲眼见到的事情自是不会错怪了你。菀姐姐,你说我殿里的太监,动不动就往你这跑是什么缘故?”
楚冬菀根本不知道眼前这个女子想干什么,很明显她什么都知道!
“哪有如何,你自己不管好你宫里的人,问我做什么。”
楚冬菱并不理她,自顾自的开始说。
“一个暗害我的太监,和一个前一阵大闹我流韵殿不成气急败坏恨不得将我挫灰扬骨的公主,这之间有什么联系呢?”
她又看了一样楚冬菀:“你知道吗菀姐姐,我这两天伤好了头脑也清醒了不少呢。我记的那日出行之时,三福特地给我递了一杯养身茶,我本不想喝,他却说一天舟车劳顿怕我伤了身子。但是说来也怪,我那日不仅不见身体好,到了陵墓更是浑身乏力,以至于掉下陵墓口都来不及呼救……,这其中的事,菀姐姐有没有觉得太巧了一点呢?”
楚冬菀心中忐忑不安只道:“那也是你宫里管教不严才出了这等事,你说给本公主做甚。”
“哦?真的没关系吗。据我所知,我那天的症状只有软骨散可以有如此药效。而一个小太监手里怎么会有软骨散呢。不过也没关系,不管是那个宫里拿药,御药房都是有记载的,我,一查便知!”
那软骨散正是楚冬菀给三福的!一下子两人瞬间就破了功。
三福知道自己做的事楚冬菱已经一清二楚,现在只有同一根线上的菀公主能保自己,忙不迭的给楚冬菀磕头到:“公主救救奴才,奴才一片忠心,公主救救奴才……。”
这一幕、楚冬菱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楚冬菀想着楚冬菱楚冬菱既然什么都知道了,大不了鱼死网破,自己也不怕她!
才道:“你知道了又如何,就是本公主下的手,你知道了又能拿我怎样!我就是看不惯你那副悲天悯人的样子!”
楚冬菱不知道何时起楚冬菀对自己的成见居然这么深。
“公主当真不怕吗?我想父皇对这些事是极痛恨的吧。就算是不惜我的性命,你在太后葬礼上下手已是失了国体,若传了出去……。”
楚冬菀如何不知后果有多严重!“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楚冬菱喝了口茶缓缓道:“我不想怎么样,只是日后流韵殿中公主还是不必再去了,我想我流韵殿上下也不欢迎公主。”
“你,你居然敢!”楚冬菀看着一脸冷漠的楚冬菱心中恨极,她居然敢驱逐自己!
楚冬菱并没有理她,又看了看地上的三福:“你的却是可恨,可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处。事到如今你都不知悔改,我宫里自然也留不的你,既然你向菀公主求情,那么念在你我主仆一场的份上,我不追究你,日后你不必回流韵殿了,你就留在楚冬菀这里吧。”
说完头也不回就大步出了宫门。
只剩下楚冬菀的一声怒吼:“楚冬菱你给我站住!”
楚冬菱根本不理会她,直径向流韵殿走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