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月萱公主说的有理有据,但楚冬菀却有些迟疑了。
“你也知道上次我不能说话是因为被楚冬菱下了毒,这次我上门去找她,她会不会再次下毒手?”
要的就是这个结果,月萱公主心里冷冷的笑了一下,自己也是被楚冬菱下了毒,可是蠢笨如此的楚冬菀却看不出来,如此蠢笨又有异心的同伙,简直不要也罢。
如果楚冬菱压制不住自己的火气,把楚冬菀毒死了,那自己也有理由去找楚冬菱麻烦。如此一举多得的事情,实在是再好不过。
想到这里她突然挺起上身,样子就像要下床一样,旁边的宫女会意,赶紧上去扶住她,苦苦劝道:“公主不要冲动,身体要紧。”
“没事,我要亲自去见三哥。”月萱公主挣扎的动作越发的大起来,吓的楚冬菀在一旁犹豫不定,甚至都不敢上前扶她。
宫女见状甚至还转过头对楚冬菀道:“夫人赶紧劝劝公主,公主这病不能见风,见风肯定要更严重的。”
“嗯……啊,公主还是要以身体为紧。”楚冬菀站在离月萱公主一步半远的地方干巴巴的道。
月萱公主连看也没有看她,自顾自的演道:“我知道你不愿意去见三皇子,所以我自己去,你与哥哥的夫妻情分尚短,我和哥哥的兄妹之情可是与生俱来的。”她说完这一番看似嘲讽的话,突然扭头对楚冬菀刻薄地道:“而且嫂子就算不考虑哥哥的夫妻情分,也要考虑自己以后的荣华富贵吧。你也说了哥哥现在只是皇城官,小小的皇城官以后有什么出息?恐怕以后还要委屈了公主嫂嫂。”
这一番话连哄带激,楚冬菀的脸色红了又白,果然是上当了。
最后月萱公主当然是被宫女拦了下来,楚冬菀一脸为难的把这事应了下来,月萱公主让下人帮她安排一辆马车,并叮嘱下人一定要亲自把她送到那里。
直到马车出发,月萱公主才松了一口气。
坐山观虎斗这种事情最惬意不过,至于结果,不用想也知道那个蠢得要死的楚冬菀肯定会输的很惨。
傍晚的时候刚刚和楚冬菱用过晚餐,吕鸿礼还想和楚冬菱出去游玩一番,结果被对方以没有心情推辞了。
无奈何,只能闷闷不乐的回到自己的书房。结果刚到书房,门口突然传来了两声敲门声,吕鸿礼越有些疑惑,忍不住看了一眼刚刚对自己点上的烛台,毕竟这个时间点不应该有什么情况发生的,怎么会有人来找他?
但是他又不能轻易地错过消息,于是吕鸿礼便沉声道:“进来罢。”
一青衣侍卫推开门,低着头跪下先行了个礼,禀报道:“战王夫人楚冬菀想要见您。”
吕鸿礼乍一听有些愣,旋即便反应过来了。
之前为了了解楚冬菱,吕鸿礼专门调查过她,所以对于他们两个之前的争斗还稍有些了解。所以吕鸿礼并不想掺和她们两个之间的冲突。
而且楚冬菱也不想让他掺和其中,看两个人的上次交锋,楚冬菱完全有办法把楚冬菀整治,既然如此,那么自己也不想插手两个女人的斗争,只要在关键时候保下楚冬菱就可以了。
正准备叫侍卫将这事儿回绝,吕鸿礼转念又一想。楚冬菀本来就是一个小肚鸡肠的女人,万一出个什么事情,这边再吵吵闹闹起来,那肯定是没有办法没有给吕鸿轩那边交代。
那么这件事就不能冷处理了。
于是吕鸿礼朝着侍卫点点头,皱着眉头道:“请她进来吧。”
楚冬菀在外面等得越是气愤,在前厅转来转去,恨不得要把这个厅里的东西通通砸个粉碎。楚冬菀已经认定了,吕鸿礼定然是与那个楚冬菱一伙儿的,此时将她晾在这前厅了就是为了给她个下马威!
与此同时她还担心这是楚冬菱在背后指使的。当初在楚宫的时候自己没少欺负她,如今远在千里之外,自己的公主威风也常常受挫,现在在人家的地界上,更是无端矮了三分。
但是自己如今的身份也不同凡响,吕鸿轩现在手里虽然没有了六军兵权,但战王的名号摆在那里,别说是吕国,哪怕是在楚吕周三个国家当中都找不出来一个能和吕鸿轩齐名的武将。
也就是说自己根本就不必妄自菲薄,楚冬菀挺了挺自己的胸膛,努力给自己增加了一点气势,可是镇定过后仍然是恐慌,时间越久楚冬菀的心里便发怵,最后她站了起来,打算直接冲到后面,亲自找到吕鸿礼。
可是就在楚冬菀转身要往里冲去的时候,前去通报的侍卫便回来请她进来。
楚冬菀一见如此,心中火气勉强平复下去大半,想那个侍卫微微点头示意,随后就在青衣侍卫的带领下大步迈了进去。
因为前厅距离吕鸿礼所在的地方还有些距离,楚冬菀在这段走路的时候便将自己的心稍稍静了下来,简单在自己心中打了个草稿。
吕鸿礼为了表示自己友好的态度,免得楚冬菀在自己这里闹起来了,专门站在门外将楚冬菀迎进了屋,还赔罪道:“是我沉溺于这书中世界中才导致战王夫人在外面等候了这么久,还请恕罪。”
楚冬菀心态已经全然平复下来了,她眼中稍盈了些泪,将自己心中的草稿又捋了一遍,开口恳请道:“三皇子殿下,我知道您与圣上素来交好,而我的丈夫又生性耿直,得罪了圣上不说,还把手里的兵权也丢掉了,这件事只有三皇子您能站出帮我的丈夫说说话,最好是把兵权拿回来。”
“圣上宅心仁厚,六弟又是为民着想,他们之间的矛盾并不算什么矛盾,而且圣上并不会把这些事情记在心上。”吕鸿礼心内笑了一声,暗自好奇这楚冬菀到底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说自己同吕鸿兴关系不错,面上却滴水不漏地似是为难地思考了一会儿,有些吞吐地开了口:“这虎符烫手山芋,却也不是人人都可以用的。况且六弟不用虎符没有那些无用的称号,也是人们心目中的吕国战王,也是威风凛凛的六军统帅。”
就算是楚冬菀也不相信吕鸿兴会宽善如此。
“可是就算没有六军兵权,也要封上一路大将军吧,如今做了个黄城官又算怎么回事?三皇子殿下您心里清楚,这和将战王软禁在皇城中有什么不同?”
见楚冬菀越说越过分,吕鸿礼的目光忍不住冷了一下,说话的声音也忍不住大了几分,对着皇城的方向道:“这当然不同,圣上的心意我们这些人怎么能随意的揣测呢?况且这种话不能乱说,乱说可是要掉脑袋的。”
“可……可是……”楚冬菀瞪大眼睛,十分慌乱,还要说些什么,却见吕鸿礼摇了摇头,止住了她的话头,安抚道:“公主也不必如此担心,还请相信六弟吧。”说罢,便对旁边的侍卫道:“送战王夫人出去,务必要亲自送她到战王府。”
眼见自己便是纠缠无果,楚冬菀又不好意思再说些什么,只能告退离去。
而这一切都落在楚冬菱都眼里。
吕鸿礼一回头便看到楚冬菱似乎站在不远处许久了,看那个神态与动作,定是将刚刚发生的那一幕完全看进了眼里。吕鸿礼不想让楚冬菱误会自己偏袒楚冬菀,于是就向楚冬菱解释,“我如此做是因为担心你对楚冬菀下手后不好向吕鸿轩交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