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人就在眼前,楚冬菀心里像是有有一面鼓一样,可是她仍然没有忘记楚冬菱说的话,抬起眼皮悄悄地去瞧瞧眼前的男人,想不到对方竟然也在看着她。
“战王殿下。”楚冬菀差点就失了态。
“嗯。”吕鸿轩点了点头,脸上神情淡淡,“最近身体怎么样?”
“托战王殿下的福已经好了很多。”
“那就好。”吕鸿轩把目光移向门外,楚冬菱早就已经跑得无影无踪了。“虽然说现在时间很紧,但是你的身体要紧,如果在婚礼之前身体没有好起来,我也不会为难你。”
心里猛的一紧,楚冬菀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如果她的身体没有好起来,吕鸿轩就会把这场婚礼直接延迟。
她扯扯嘴角,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婚礼的日期是司正监定下来的,如果因为冬菀的身体耽搁了,冬菀心里会过意不去。”
“嗯。”吕鸿轩也没有坚持,“到时候看情况再定吧。”
态度冷淡得不像她未来的丈夫,楚冬菀心里无限的苦,可是一句也说不出来。
而吕鸿轩始终是一副冷淡的模样,让她心里越发的不是滋味。
“啊!”楚冬菀忽然惨叫了一声,立刻引得站在门口的吕鸿轩一惊,连准备出门的脚都收了回来,偏头看向床上的人,“怎么了?”
楚冬菀一只手紧紧的抓着自己腹部的衣服,一只手扒着床,满脸都是冷汗,“我……我……”
吕鸿轩目光闪了一下,很快便冷静了下来,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在战场上,连脑袋掉下来的人都不少见,楚冬菀虽然看起来脸色苍白,但还不至于致命。
“我去让大夫过来看看。”
楚冬菀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男人,没想到她真的抬腿就要往外走,愣了一下,慌乱地开口道:“冬菀没事,战王殿下不必还叫人了。”
吕鸿轩目光扫过她满是冷汗。的脸,心里终究还是有些动容,“我说我身体要紧,有什么事情直接看大夫,不要忍着。”
“战王殿下陪陪我就好,冬菀只是觉得有些肚子疼,如果战王殿下陪陪我,肯定会好很多。”楚冬菀脸上梨花带雨,近些日子来睡不好吃不好,脸上又消瘦了几分,虽然不如往日俏皮可爱,但也是水灵灵的美人一个,楚冬菀不相信吕鸿轩看见这样的自己没有一点想法。但实际上吕鸿轩只是看了她一眼转身就出了门。
“……”
门外的丫鬟急急忙忙的赶了进来,扑在床前,“公主殿下,您忍一忍,战王殿下去叫大夫了,大夫马上就到了。”
“哦。”明明门外就有下人,为什么亲自要去,听楚冬菱说,昨晚月萱公主身子不舒服,吕鸿轩可是整整守了一晚。
“公主殿下,您怎么哭了?莫不是很疼?奴婢给您揉揉,揉揉就不疼了。”
一只手把婢女的手打了下去,楚冬菀显然对楚冬菱的话又信了几分。只是想不到吕鸿轩竟然是这种龌龊的人,连自己的亲妹妹都不放过,想自己以前还敬他是一个大英雄,如今回过头来看看,只觉得自己是瞎了眼。
泪眼婆娑中不经意间看到了桌子上的印泥,楚冬菀心里一惊,差点把这件事忘了。
楚冬菱那个不要脸的小*偷了自己的私印,而且盖在了不知道一封写着什么内容的信上面,楚冬菱要拿自己的私印,这封信肯定是要送她楚国的。
虽然不知道楚冬菱到底写了什么,但防患于未然,楚冬菀让婢女拿笔墨纸砚过来。
“啊?”年轻的并没有想到刚刚还痛的死去活来的楚冬菀为什么突然想拿笔墨纸砚,还没等开口询问,就见面前的人变了脸色,恶狠狠的道:“难道我连你都指使不动了?”
婢女双腿一软,直接快到了地上,“不敢。”
“那不赶紧快去拿。”楚冬菀咬着牙骂道。
婢女慌忙从地上爬起来,踉踉跄跄的跑了出去,可怜楚冬菀住的地方实在是偏僻,清静虽然是清静,但生活上实在是有些不方便,比如说找院子里没有的东西,要走很长的路才能从别的地方拿过来。
所以没等婢女回来,战王府的大夫先赶了过来,一边擦着头上的汗,一边摆好东西准备着诊脉。
昨天晚上月萱公主发病,而且看来看去也没有看好,战王府的大夫岁数不小了,还要跟着折腾了一晚上,身子实在是有些吃不消,本想着今天白天好好休息一下,甚至还喝了一整服安神药,没想到自己刚躺下,就被人通知这没进门的战王夫人又生病了。
这大夫差点被气死,可是病来如山倒,自己又不敢丝毫的怠慢,匆匆忙忙急着药箱赶了过来,随便的行了一礼,就想为床上的人把脉。
没想到床上的人却不配合,不仅没有伸手,反而垂着眼睛冷冷的看着他。
楚冬菀的目光甚至算得上是阴冷,在这闷热的天气里,大夫甚至感觉到了一丝凉意。
“呃……请战王夫人允许老夫把脉。”
“把脉这种事情不着急,我有些话要问你。”楚冬菀实在是忍的太久了,如果不是真心实意的喜欢吕鸿轩,又怎么会忍受进府以后处处的轻视冷漠,可惜这些人并没有把她的退让当作性格好,让她也没有继续装下去必要了。
最可恨的便是吕鸿轩,作为战王,如果没有他的授意,底下的人怎么敢这样阳奉阴违,莫不说自己如此倾心与他,就算看着自己是未过门的妻子身份,他也不应该做到这种地步。楚冬菀猛的爆发出一股恨意,她想要吕鸿轩后悔他今天的所作所为。
战王夫人突如其来狰狞的模样吓得大夫一跳,可等他仔细看时,面前的女子又恢复到了平静的模样,仿佛刚才一瞬间只是自己老眼昏花一般。
楚冬菀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将自己瘦消的手腕放在大夫面前,“你放心,我只是问一下战王府的情况,毕竟我马上就是这里的女主人了,关心一下总是可以吧。”
“夫人想这样自然可以。”大夫咽了一口唾沫,刚刚的困意全部都没有,“只不过年老位卑,恐怕不能回答夫人想知道的事情。”
“你实话实说就可以了。”楚冬菀眨了一下眼睛,“战王他现在在哪里?”
这位年近七十的大夫头上立刻流下了汗,顶着楚冬菀的目光艰难的开口道:“这个老朽真的不知道。”
战王不是亲自去找大夫了吗?楚冬菀恐怕以后再也不会相信这个男人的话了。
“如今月萱公主是不是在府里?”
“是,昨天晚上月萱公主突然不舒服,老朽也过去看了一眼。”
楚冬菀脸上快速闪过一股恨意,但很快就没有了,转作一副关心的模样,“月萱公主是得了什么病?现在情况又如何?”
关心未来的妯娌,表面上看起来似乎没什么异样。老大夫摇了摇头,“只怪在下才疏学浅,竟然没能治好公主的病,然后宫里又来了御医,所以我也就没能插上手。”
公主这个称呼深深的刺痛了楚冬菀,要知道谁不是公主呢。况且她还是千里迢迢远嫁过来,竟然在战王府受到如此轻视。
表面上仍然是一副平静模样,可暗地里楚冬菀几乎要把自己的胳膊掐出血。
“那战王殿下可是整夜守在那里?”
大夫不知所以,实话实说的地道:“战王殿下和公主的关系很亲密,只要公主的身子不舒服,湛王殿下也绝对不会自己一个人去休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