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在楚琛旁边跟着看了那么久的阿熊其实心里也没有什么底。
因为那么长时间的相处下,他也没有看清楚找少其实在想什么?
明明楚琛很憎恨屏幕上的程音,但是脸上却没有任何气愤的表情,甚至于连最能反映一个人真实内心的眼眸也如同平静的湖水一样毫无波澜。
阿熊本来也想刻意的回避着一切,但是房间外就只有他们两个,他无法避免只能硬着头皮的应上。
思虑再三后,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的他绝望的闭上了眼,十分沮丧地在心中暗道:“我……真是没辙了。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呀?”
在外人眼里一向是如同恶魔一般存在的阿熊,此时此刻遇上自己的顶头上司楚琛瞬间像老鼠遇到猫一样,盛气凌人的气势顿时消散无影无踪,空气中连一点痕迹都没有。
众人心里很着急,但是自家的boss没有开口说话,阿熊也不敢再次出声打扰,只能安分守己的立在远处默默地的等待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明亮的房间里照应着耀眼的光亮,阿熊百般无聊之下抬头看着灯光一圈一圈的荡漾出来,心中默念,“一,二,三……”
“二十一……”
就在他刚刚念到1的时候,沉默不语的楚琛终于有了一丝动静。只见他猛地一下子转过身,不由分说的抬起脚步就往外走。
对于他这个操作,阿熊实在是理解不了。还没得到准确回应的他,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做错的事到时候遭殃的还是自己。
紧张之余,他也顾不得其他,着急的伸出手踏着脚步跟了上去,语气显得十分的急促,“楚少,您这是要走了吗?那这个女人怎么办呢?”
“把她转移到天字一号房去,然后想办法把她弄醒,接着再找两三个愿意上她的手下过来。另外一个男的是不是在一级别刑讯室哪里?”
阿熊伸出的手还没来得及收回来,楚琛却突然转过头眼神牢牢的锁定着他,抬头随意的撇了一眼身后房间里早已经昏厥过去的程音,一抹嘲讽慢慢的爬上他的嘴角,微微的荡漾开来。
从头到尾在他的脸上就看不到任何的表情,冷的如冰山一般,浑身上下透露出幽寒的气息,冰冷刺骨的声音也随之出现在寂静的空间中。
阿熊一听,来不及多思考,出于本能的反应便应了下来,“嗯。”
得到回应后的楚琛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面无表情的踏着脚步离开了房间。
伴随一道“砰……”的剧烈响声传来,阿熊这才慢慢的回过神,眼中充满了不可思议,嘴里止不住地念叨,“楚少下手居然如此狠,也是那个女人活该。不过……天字一号房条件不是更好吗?这么罪大恶极的女人又怎么有那个资格去哪里?”
提到程音,阿熊心里没有任何的怜惜,只有无比的憎恨和嫌恶,也不会对她有任何的同情。
只不过楚琛突如其来的一番言语让他彻底的陷入了沉思中,真正的皱着眉,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啊啊啊……我终于知道了。原来楚少非要把这个女人带到天子一号房去,因为那个地方有超高清监控摄像头,这样就能够记录下来那个女人受到侮辱的一切场景。”
过了一分钟后,阿雄脑海中蹦出一个念头让他彻底的反应过来。他十分激动的用力拍了一下手掌,嘴里也不停地发出惊叹声。
回头盯着毫无反应的程音,深邃的眸子中带着一丝奚落,毫不在乎地朝着她落井下石道:“啧啧啧……楚少这一手好算盘打得还真是精明。这个女人遇上楚少都是自己作孽,无需怪到别人身上。”
阴暗潮湿的一级别刑讯室里,原本坐在椅子上的人也从程音换成了赵文军。
而此时此刻的他浑身上下布满了鲜血,大大小小的伤口布满全身,随意的撇了一眼他的身上就没有一处好肉,碎发随意的散落在额间和脸颊上,整个人就好像是从血里面捞出来的血人一般,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也更令人心生厌恶。
这时,赵文军双手双脚都拷上有婴儿手臂粗大小的铁链,将他牢牢的束缚在椅子上没有丝毫挣脱开来的可能。
他的一左一右分别站着两个人,右边的那个人也就是之前出现过的刀疤男,他的手里面拿着一条牛皮做的鞭子,那个鞭子上面甚至于还带着一点倒刺,仔细一看上面沁满了血液和一些人的碎肉。
而左边的那个男人脸上长满了胡子,块头直逼专门训练的肌肉男,看起来极其的勇猛有力。
他的手里拿着一块烫得通红的铁块,随着时间的慢慢流逝,他跟旁边的刀疤男互相的配合,相互交替的利用手边的工具在赵文军的身上留下痕迹。
“啪啪啪……”
“啧啧啧……”
安静的空间中没有谁大吵大闹,只有鞭子猛烈的抽声以及铁块落在鲜嫩皮肤上所发出来的油啧声。
如此刺耳的声音再加上周围阴暗潮湿的环境,构成了一副嗜血的场面。令人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头皮一阵发麻,极度想要逃离这如此血腥暴力的空间。
倒刺上的碎肉以及通红的铁块说在昏暗的灯光的照耀下闪烁着阴冷的光亮,令人心头一颤,场面极其的血腥,忍不住的作呕。
“嗯……”
而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赵文军依旧硬扛下来,整整四五个小时过去还是没有妥协。
纵然旁边两个男人手中的动作一直没停歇并且力度越发的加大,但他还是没有吐露出任何话语,只是出于本能的反应时不时的轻轻哼了一下。
声音小的如同刚出生的猫咪一般,如果不仔细听,根本就听不清楚。
无论如何,赵文军依旧紧紧得咬紧牙关,从头到尾就没有透露出什么信息。
以至于让原本信心十足的刀疤男一度很沮丧,用力的抽了几鞭子后一下子失去了动力,猛地一下子把手中的鞭子往地上一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