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过杂工,在夜店上过班,形形色色的人都见过。
察言观色能力,比同龄人高出许多。
听到他善意的提醒,我额首淡淡的笑道:“谢谢仓总。”
“不用,叫我仓先生就行了,我海外的生意多少都是靠东方先生打点,才有这么好的销路,他可是我财神,我自然不能得罪。”
东方峻冷冷清清道:“仓总,说笑了。”
张总走的比较快,在我们前面几米到了一个别墅大门前。
我从外面往里望去,高墙大院,欧式雕花门内,粉色蔷薇花从里面伸出头来,风姿灼灼。
我从蔷薇花的缝隙往里面看去,花坛,游泳池,豪车一览无遗。
三栋大别墅,每个阳台里,甚至角落都有保镖巡视。
这种别墅的主人,我很难想到会是个阴阳师或者天师。
不过,这个职业可真赚钱啊,如果我有这个天赋,一定得试试。
张总按响门铃,出来一个中年管家模样的,客气的把我们迎进去。
穿过花园和音乐喷泉,快到达别墅门口时,仓总脚步轻快了,第一个先进的门。
东方峻和烙离在门口停住了脚步,一脸凝重。
我问他们:“怎么了,为什么不进去。”
东方峻冷清的眼朝前后左右的看了眼,认真道:“这栋别墅鬼气很浓郁,很强大,我和烙离的实力……”
我问他:“怎么?”
“我们只能望其项背。”
我脸色变了变。
烙离挽着我的手,口气森凝,补充了句:“鬼气很熟悉,我见过,而且印象很深。”
东方峻问他:“想得起来吗?”
“那天游轮上,出现的三只鬼,有两只气息都来过,尤其那只最强大的,弥留在这里的气息很足,足以镇压方圆十里的孤魂野鬼。”
东方峻点头道:“鬼王,除了鬼王没有任何鬼魂有如此强大气场。”
难道是君无邪?
那天游轮上只有君无邪才有这么强大的气场,凤子煜是南阴尸皇,地位不俗,所以这两人才争锋相对,差点动手打起来。
顿时,我望了望烙离:“你说的是君无邪?”
烙离挽着我的手,不自觉的抓紧:“他应该不会对我们动手,否则那天就动手了,我奇怪的是,他为何跟凡间的阴阳师如此熟悉,这里留下气息,应该是他长期待的……”
烙离还没说完,我听见内厅里一个女子愤怒生气的声音:“仓绝,你来就来,不要再跟我提他。”
管家在门口见我们三人还不进厅,客气道:“客厅已备好了茶水,三位客人请进。”
我抬脚走进厅内,却见首座上,一个和我不相上下的女主,坐在客厅内最大的沙发上。
她年纪和我相仿,黑顺浓密的头发及腰,皮肤白皙粉嫩,杏眼灵气逼人。
穿着小香风的高档连衣裙,却光着脚丫子。
我第一次见她,她的气质,言谈举止,并不像大家闺秀般优雅,不知道怎么形容,只能用随意、接地气等词来形容她。
她脸上的表情似乎很不高兴,灵动的双眸带着莹莹怒气,显于脸上。
她豪爽道:“仓绝,你不是跟我介绍了一单生意吗?人跟你来了。”
仓绝笑了笑:“来了,在门口。”
她立即转过头来,站起来,对我热情的微笑:“你就是我的客人吗?快请坐,管家,斟茶。”
烙离挽着我的手,坐到沙发上,而东方峻坐在我身侧。
她眸光看了看我,又望向我身边烙离和东方峻,对我微笑道:“这位小姐定是性格善良,讨人喜欢的。”
仓绝看了看我,问道:“何以见得。”
“因为啊,我和她年纪一般大,你看看多受异性欢迎……”
仓绝白了她一眼:“那是没人敢追你。”接着他认真向我们介绍:“这位是我们今天拜访的龙小幽天师,钟家弟子,这位是凌小雅,我介绍来的客户。”
虽进来时候我有一丝怀疑,她这么年轻,能对付……慕诗也这么年轻,看她们各自的本事了。
“凌小雅……姓凌!”她皱眉重复我的名字。
接着,她从位置上穿家居鞋子走向我,伸出手,和善的跟我握手。
“你好,我叫龙小幽。”她美目清秀的微笑着。
我回以微笑:“我是凌小雅。”
握手过程,她一股子寒气从我四肢百骸中流窜,我不由自主的颤栗了一下。
我顿时抬头,惊讶的望她。
她收回手,回头向仓绝说:“好像被标记了。”
烙离和东方峻顿时紧张起来,烙离道:“被标记了?慕诗好像没有接触过小雅,为什么会被标记?”
仓绝解释道:“有时候标记无需自己出手,鬼魂可以成为媒介经行标记。”
东方峻问龙小幽道:“天师,有没有办法解决。”
龙小幽坐在首位上沉思片刻,点了点头:“有,只不过她的标记方式有些特别,属于厌术中的一种,就是拿到她穿过的衣服,头发,指甲盖,甚至是用过的器具,都可以标记,在以那些东西为媒介,标记到她身上,我能看看她背后或者检查一下吗……”
烙离眼眸一沉,转头看我询问道:“姐姐……?”
我点了点头,站起来,随着她进入一楼的一间客房里。
关上门,她微笑的对我说:“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看见你就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我淡淡的笑了笑:“哦?关系很好的故人?”
“不是关系很好,是恨不得你死我活的那种。”
听见她的话,我心理咯噔一下。我觉得自己隐约的让她讨厌了。
她见我这样,一下笑开了:“你无需介怀,我不应该说这些吓你的。”
“您那位故人呢?”
“死了吖,其实,你们长的并不像,气质也不像,只是我说不清楚。”
我见她这样说,也笑了:“那故人应该是鬼魂,你废了很久的心思收了。”
“真聪明,不是鬼魂,是僵尸……”
听见僵尸,我心里说不清的恍惚。
她把我背后拉链拉开,深叹了一口气,没出声。
“怎么了?”我察觉不对,连忙问道。
她声音深沉道:“果然是标记了,厌术,你听说过胜厌术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