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我一下从睡梦中惊醒,盖在身上的被褥全被汗水浸湿,小脸惨白,脸上全是冷汗。
我扶床头坐起来,惊魂不定,气喘吁吁着。
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太过担心他们间的私情,结果做了个噩梦。
床头两米远处,纱窗飘起,从窗户外吹来几缕阴风,很凉很冷。
我抬头,黑漆漆的窗户外面透着几盏霓虹灯光射进来。窗户不知何时打开了。
我下床穿上鞋子,伸手把窗户关上。
突地,从纱窗外伸进一个小小爪子,黑色干枯状,奇丑无比。
那小手,五个小手指尖上长出黑色利爪,它迅速朝我脖子上伸来。
是婴灵!
地下第三层停车场泡着的婴灵冲我来了,君无邪两个手下没抓住吗?
我手朝兜里一摸,完了,我穿着睡衣,根本没有带灵符。
我立即惊慌大叫:“袋子……有情况。”
阴阳乾坤袋一下蹦出来,朝纱窗外露出的一截小黑手张开袋口,纱窗外的阴气源源不断被阴阳袋/吸附。
婴灵吱吱的嚎叫,身子顿时被拉长。
伸出的小手,被拉成两倍长,拉成了一根细棍。
接着黑色小脑袋,五官,脖子,小身子……被拉成条状。
而后,被阴阳乾坤袋吞了进去。
我心有余悸的背靠在窗户墙上,手背抹干额头上的冷汗,差一点就被小鬼婴逮住了。
阴阳乾坤袋满足的跑到我面前,飞了一圈。
似屁颠得瑟说,他已经恢复昨日雄风,让我放心。
我一把抓住袋子,问道:“附近还有没有婴灵?”
袋头点了点。
我皱着眉,自言自语的说:“看来,君无邪的两个手下还没有把这些婴灵清干净?”
那两人真有这么菜么,为什么没清理干净?
我转身,把玻璃窗关上,窗帘扯好盖住玻璃。
突然想起什么,走到客厅里的电话桌旁,提起电话想拨打自己号码。
手机在君无邪身上,我想告诉他我已经出来了,不管菱镜里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我得让他放心。
我拨通自己的号码,电话里传出:您拨打的号码占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在拨。
我把电话扣上,抬头看了眼墙上的钟,凌晨点了。
两天的通宵熬夜,把我生物钟彻底打乱,我现在无比的精神。
我拨打公司内线,找到正在监控室值班的夏侯樱。
他接到我电话,显得很吃惊:“你手机呢,怎么用这个座机打给我,还有,你不是去了公主墓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对他说:“出了点事,没去成,对了,你现在有没有空?”
“还行,我现在在值班,另外两个小伙子在打瞌睡,一会可以喊他们起来换班,怎么了?你声音有点哑,是不是哭过,还是跟君无邪吵架了。他人呢?”
我顿了顿,靠着墙蹲在地上:“他大概还在公主墓,我现在有点懵……对了,你有没有空,晚上我们去第下负三层的停车场,那里有个地下室,地下室里全是婴灵。有只婴灵已经跑到我窗户上了,差点把我给掐了。”
夏侯樱担忧道:“那你没事把?”
“我有阴阳乾坤袋,它最喜欢吞噬婴灵,我们拿着袋子去三楼停车场,把婴灵清干净。”
我还想弄明白一件事,凤子煜到底是知不知道三楼停车场的事情。
他是真的知道故意装糊涂呢,还是想隐藏包庇什么?
我有点眉目了,在第二层里凌幽能进密室来刺杀我,那第三层有跟她有什么关系?
退一万步来说,第三层真的和凌幽有关系。
凤子煜选择隐瞒下来,是为了保存凌幽。
那说明,他们真的是一伙的!
我必须要去寻找真相。
还有那男人,当真被君无邪两个下手捉住了,还是捉住的是个分身?
君无邪的手下就这么点能耐,我不信。
我把下午褪下的装备重新检查一边,除了少个手电筒,装备都齐全。
我把心里疑惑一件件的刨根挖出来,寻到答案。
自暴自弃是没用的,得把失去的东西夺回来才行。
我把头发束起,带上个帽子,背上背包下了楼。
宿舍楼下,夏侯樱已经在等着了。
他见我神情憔悴的下来,上前几步,关切的问我:“你没事把?”
“没事,只是日夜颠倒,精神不济。”
他埋汰道:“君无邪真的没跟你回来,怎么能把你一个人甩下呢,太不负责任了。”
我苦涩的对他说:“先别提他了,我们走把。”
“好……”
我和夏侯樱走到公司大门口,突然左侧花园小巷子传来一阵男女欢爱的伸吟声,结合小萧对我说的,我立即想到之前张妮失踪死亡的原因。
我对夏侯樱使了个眼色:“走,我们去看看,不要发出声音。”
夏侯樱说:“那小巷子不是上次张妮失踪的那个?那水库都清理了,里面一窝子鬼都弄出来了,还有?”
我问夏侯樱:“你闻到什么阴气和鬼气了?”
“没有,是两个谈恋爱的小情侣去那偷欢了?”
我摇头:“不会,这里出过事,虽然仓绝把风声压了下来,你以为事情这么简单,这几天上下班的员工没有人敢走世嘉大门哪条路,他们宁愿绕道几百米,我上班都看着呢。”
夏侯樱朝那边瞄了几眼:“要不我去看看。”
说完,他准备走过去。
我把他给拉住:“你傻啊你,连你都感受不到鬼气和阴气的,那东西实力绝对在你之上,等会。”
我掏出一张灵符,对他说:“你先回避。”
他进公司大门,把大门紧闭上,与我隔开气息。
我手握灵符,屏息凝神,念上寻鬼咒:“众鬼所在之处,速速现形。急急如律令……现。”
灵符飘向空中,那嗯嗯啊啊声音出处飘去。
夏侯樱瞬间从公司大门出来,想跟上去。
我一把拉住他:“小心点,别是个请君入瓮的局……”
我刚说完,小巷里子传来凄厉的惨叫声,是个女音,很熟悉,是和我一起上下班的柳絮儿。
我脸色大变,说道:“糟糕了,柳絮儿……走。”
夏侯樱拉着我直接跳上公司围墙,没有从正大门绕过去,他拎着我落到条小巷子里。
在我们面前十米远处,衣冠不整男人露出锐利的牙齿,死死咬住柳絮儿脖子,血沿着柳絮儿的脖子淌下,染红了赤粿上身的两人,滴到地上。
他出尖锐指甲,掐入柳絮儿的后背,划出一条巨大划痕,表情很享受,很满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