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六星级酒店,并不是每个地方都隐藏空间,这一年里,我把东方会所大大小小的商场,娱乐城,酒吧,TKV都找了个遍,唯独擂台场,我不喜欢那里乌烟瘴气的气氛,就路过看了几眼,没有细致彻查,一直没有发现东方会所真正秘密。”
我应声道:“好,那我们直接上地狱场。”
孙慕枫把车停好后,我们几个人走到东方会所的大厅门口,发现俞莹穿着一身黑色劲装站在门口,已经等候多时了,她看见我,迅速的奔过来。
李盛煊在我耳边低声说:“你看书入迷了,我帮你接了电话,我让她在门口等你,我说晚上八点,没想到她等到十一点半,这女的甩不掉啊。”
师傅看了她一眼,平静说道:“让她跟着,是个练家子,或许是个同行,身手不错。”
我想问师傅看出什么,见她跑到我面前。
俞莹对我说:“我终于等到你了,等了我好久。”
我看了师傅,在看看孙慕枫和李盛煊的神色。
他们只是粗略的打量了一眼俞莹,没说啥。
师傅定眼看她身后的黑色背包,说道:“走把,十二点之前到那。”
“嗯,我一定不给大家添麻烦。”
上电梯前,李盛煊瞅了眼监控摄像头,孙慕枫用嘴里的口香糖把电梯里,电梯外摄像头给黏住才让我们进来。
电梯里没其他人,我们一行五个人直接上8楼的地狱场的擂台。
我问孙慕枫:“十二点了,那里还有人打擂赛吗?”
孙慕枫看了看时间:“不一定,擂台赛八点开始,有时候一两场,不到十点就结束,有时会超过六场,比到凌晨一点都有可能。先上去看看在说。”
我问师傅:“傲雪可以出来吗?”
师傅看了眼俞莹,俞莹挨在我身边,师傅把目光收回,平静道:“等到进地狱场在让她出来。”
我们出8楼电梯时,有四个穿西装的黑衣人守在电梯处,把我们拦下。
他们全穿着黑色西装,带着墨镜,面无表情的对我们说道:“对不起,这里已经打烊了。”
孙慕枫回头,对我说:“钻石VIP卡拿出来。”
我把钻石VIP卡拿出来,递给为首的拿着对讲机的大块头。
他把眼镜摘下,拿我的VIP卡反复的看了看。
孙慕枫是个会来事的,他从兜里掏出一沓钱,塞给大块头:“我一哥们特别想来打擂台,这不,带他上来看看,趁没人的时候体会体会。”
大块头捏着一沓钱到是没推脱,朝李盛煊上下打量了几眼:“他不是昨天就打过擂台赛吗?”
孙慕枫赶紧解释道:“不是一个人,您肯定看错了,不然他还嚷嚷来擂台场干嘛?您说是吗?”
大块头有点不耐烦了,把钻石VIP卡还给我。
他一摆手嚷嚷道:“行了,行了。你们快进去,告诉你们,别超过十二点,现在还有十几分钟,超过十二点要是出不来可别怪我提醒你们,还有那位老太太。我劝您老就别进去了。”
师傅说:“我就来参观一下六星级酒店长啥样。”
“唉,那你们快进去把,早点出来,到十二点我们就下班了。到下班时间你们还不出来,我们可就不管了。”
我朝大块头笑道:“行,多谢大哥。”
孙慕枫带头,我们几个人顺着宽敞的走廊走进去。
刚刚到地狱场门口,师傅突然出声,萧寒凝重的说:“慢着,停下。”
孙慕枫瞬间回头,看师傅神情很严肃,他立即停下脚步。
俞莹主动站孙慕枫身后,一脸警觉,手往腰上掏出某物,我细心一看,原来是柄桃木小刀。
看来,我低估她了。
四周阴森森的,平时走廊里闪烁的霓虹灯都幻灭了。
除了走廊里消防应急灯黯淡的光线,没有任何光亮。
我问师傅:“师傅,要亮手电吗?”
“不用,先等等。”
师傅掏出一张黄符,符纸上颜色比较深重,应该是孙慕枫的血画成的。
师傅把黄符一扬:“飞符探路,急急如律令……出。”
黄符朝走廊里处飞去,飞到前面擂台场大门口停下,在空中颠抖几下又飞回来。
师傅表情凝重的收回黄符,黄符落到她手上成为一堆粉末,稀稀落落散下来。
我问师傅:“师傅,这怎么回事啊?”
“里面煞气太重了,阳血符都进不去,回来就变成这样。”
俞莹小心翼翼问道:“大师,那我们进去是不是会有危险。”
“很危险,正因为危险才要进去,小幽,红线铜钱准备好。”
“是,师傅。”
我从背包里掏出红线铜钱。
师傅手执龙杖一步一步走到大门口,大门口是闭着,师傅一拐杖把地狱场的大门推开。
咯吱一声轻响,从里面一阵黑色寒风冲我们扑过来。
我全身如坠在冰窖里,寒气从头到脚往下冒。
十二点过后的擂台场,里面黑漆漆阴森森的,光线全无,诡异的可怕。
我站在擂台场大门口,甚至听见从里面传来小孩的嬉笑声,男人的大骂声,老人的孤叫声,
最诡异的是从里面飘出来歌声:“君不见,青海头,古来白骨无人收,新鬼烦冤旧鬼哭,天阴雨湿声啾啾。”
这歌声凄凄沥沥,伴着从里面时不时的冒出黑色阴气,我鸡皮疙瘩全竖起来了。
我走到师傅身边,把穿好的两个红线铜钱递给她。
她拿着红绳一头,另外一头递给我,严肃的说道:“好好拿着,里面的脏东西太多,你别怕,有师傅在这,没鬼敢近你的身。”
我应下:“是,师傅。”
师傅在掏出三张符给李李盛煊,孙慕枫,俞莹,说道:“这是保命符,你们拿着,记住,不要离开红线范围。”
三个人把符手下,挨近红线站着。
叮——
师傅把红线头上的铜钱朝擂台场大厅射去,叮铃铃,铜钱响的频率极快。
黑暗中,我看不到铜钱飞到那里。
我捏着红线一头,手指颤抖的很厉害,铜钱那头像是什么东西扯住,连带红线都被吸了进去。
师傅咬牙道:“捏紧。”
“嗯。”
我双手拽住红线,拼命扯住红线往回拉,不敢有半丝怠慢。
叮叮叮……
铜钱的声音频率越来越快,像催魂似,拼命把我和师傅往里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