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位居凤位的皇后!
这位皇后和君无邪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打开主墓室的暗格是用鬼王之戒,这个绿扳指她佩戴了二十年,但真正主人却是君无邪。
君无邪到底在隐瞒了她什么?
心中怒火无限放大,心里,喉咙里,脑子全是翻滚的怒气。
他要是敢骗她,要是敢耍她,要是敢隐瞒她……
她绝不饶他!
从暗格处站起,双手握拳,一脚踏入主墓室。
主墓室规格比外墓室更庞大,直接达几十米,里面堆满了供品,绫罗绸缎,金玉瓷器,铜人铜马铸造而成的侍者。
周围一圈燃烧一排鲛人泪的万年宫灯,不用手电光能将室内点亮。
金碧辉煌,奢侈无度,豪华至极。
就连君无邪给她建造的主殿,未幽宫,远远不及这座古墓来的奢侈。
愤怒,排山倒海的怒火燃烧了她。
她一步步踏入最正中放置棺椁的地方,四面金雕凤的金屏帐帘中间一棺材,棺材是纯金打造。
就这一口棺材耗费恐怕无法估计。
小幽攥紧,捏的关节发白。
幻蝶幻影来到金屏帐帘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说什么,可事情摆在面前,却无从开口。
向帮鬼王大人开脱,都无比的心虚。
“主,主子,要不然打开看看,事情是不是真如您所想的。”
“对啊,这些年大人是怎么对主子的,属下们都看在眼里,他真是打心里爱着您,您其实不应该怀疑他。”
小幽脸色一沉,怒道:“你们给我闭嘴!找墓志铭……”
“是!”
墓志铭对墓主人的身份,背景,生前作为的一番评判或者歌颂,一般都是雕刻在棺椁外面,不同的朝代雕刻位置有所不同。
两人将金屏帐帘束起来,卷到棺材上空,围绕金棺椁一圈寻找。
找了一圈没有找到。
小彩在身后道:“主子,有朝代是不写墓志铭,在墓中放置金册文书。”
想起外面陪葬的尚宫小册,小幽道:“打开棺椁。”
“是!”
两人合力推开棺椁盖子,棺盖慢慢移动,推到一半时,两人同时往棺椁看了一眼,脸色一变。
“怎么了?”小幽问。
“主子……这个尸身没有腐烂,保持完好无损。”
小幽走上前,站在棺椁前。
看见面前这个女尸确实很意外,因为她没有腐烂,没有一点点的尸化,甚至连尸斑都不长。
她长得极美,皮肤白皙细腻,嘴唇红润,双目虽闭,但看起来像睡着一般。
穿着大红色凤袍,长裙上金线纹绣双凤戏珠,头戴凤冠,大红蝶袖下的双手放在身前。
如果醒着,定是端庄大气,仪态万千的皇后。
她看起来非常年轻,年龄不超过二十五岁,加上奢侈豪华的扮相,细腻清丽的妆容,看起来比实际年龄更小。
幻蝶带上白色手套,拿起她的手伸直。
“主人,皮肤细腻有弹性,并不是僵硬的,没有僵化,不是僵尸。”
幻蝶伸手将她上下颚打开,她口中露出莹白圆溜的夜明珠,射出光珏的反射到对面墙上,能将墙上落灰的字体照的清清楚楚。
“口含夜明珠,恒光不衰,是万中无一的极品,头带金凤冠,身穿双凤戏珠裙,主子,身份最少为凤位。”
幻蝶将她玉枕头旁边的金册拿起来,打开,念读。
“宣洪德元年间,宣德皇后,姓司马,名嫣,出生于司马大世家,威武大将军司马风嫡长女,十八岁册封为后,二十五岁仙逝,共在位七年,诞延嫡出宣武太子,成安大公主……”
幻蝶将长长的金册念完,却没听见她的丈夫是谁人,当时皇帝是谁。
小幽严声问:“没写皇帝是谁?”
幻蝶摇头:“没写!”
“一个如此金碧辉煌的主墓,耗费巨资,居然没写出皇帝是谁人?”小幽自嘲的笑了笑:“是不敢写,还是心中有愧。”
写了,没有写是君无邪在位时的名号,她还好想,确实不是君无邪。
可是,偏偏没写!
从古自今,没有一个皇后是如此先列,下葬后,没写出丈夫皇帝是谁人的。
欲盖弥彰吗?
以为天下人都是傻瓜,还是觉得没有人能找到此处,能掩盖他生前的种种,冥界营造出一个深情,千年等一回的姿态,为冥界津津乐道,歌颂赞扬?
小幽后退一步,双手握拳,血气翻涌。
就差点两眼一黑了。
小彩在身后道:“主子,您没事吧,里面待久了会缺氧,属下还是先将您带出去。”
小幽摆手,对幻蝶幻影说:“棺椁合上,什么东西都不要碰,保留最初的状态,小彩,送我出去。”
“是!”
……
山顶,阴兵退后二十米,一字排开。
小彩站在小幽身后,垂首等待。
幻蝶幻影在善后,大概半刻钟,二人出来。
两人作揖,幻蝶说:“主子,每一道石门关上,保持和进去时一样。”
幻影说:“主子,脚印已去掉,查不出任何的蛛丝马迹。”
“把土层埋上吧。”
说完,满身疲惫往拜访的椅子方向走去。
二人想说些什么,好像此时此刻任何都辩解都显得苍白而又无力,索性闭嘴。
二人指挥阴兵将士埋土,小彩站在小幽背后。
小幽下巴支着椅子,整个人有气无力的斜靠在一边,身子缩成一团,没想到眼下是这番的结果。
出来时想,君无邪所谓的那个秘密真的存在么,他到底隐瞒自己什么?瞒了多少。
以前二人你侬我侬时,她问过君无邪,当上皇帝时的情形,一统天下感觉如何。
他似不愿多谈,只说了一句话:本尊为你后位空悬多年,上位来,从未立后。
这一句话,满足自己所有的信任和幻想。
以后,再也没有问过他。
谁知道,今天就被打脸,被打的啪啪啪响,被打的生疼,疼到心里。
她垂头歪到一旁,自言自语:“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
以为孩子有了,为夫妻二十年,自己就不会深究,不会生气。
可是,一想到他欺骗自己这么久,满心怒火无法下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