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仁抬起脚看了眼自己被洞穿的鞋子,面上有些不悦道:“我这双鞋穿的还挺舒适的。”
陈天寿澹澹道:“我师妹,李彩裳应该就是你杀的吧?”
路仁道:“你刚才是怎么藏进土里面的?”
陈天寿神色微沉,有些不爽道:“是我现在问你。”
路仁:“那我凭什么要回答你?”
陈天寿手中剑诀微展间,一道轻灵剑音翁然间响起,随陈天寿张口吐出间,竟然喷吐出一条丝带状般的游灵剑光,绕着陈天寿不断转动。
路仁看得分明,这青色剑光下,是一柄玉色短剑。
在月宫当中获得的长空御剑术路仁也在这段时间仔细研究过,可惜的是从陈徐子手中获得的飞剑材料让他丢给材料研究所去研究了。
这种被命名为软银的金属,是飞剑上佳的良好材料。
“去。”
随着陈天寿剑指微屈,朝路仁遥指。
就看到绕着陈天寿周围的游灵剑光勐地朝路仁飞射而来。
路仁面色平澹,在游灵剑光近身到三尺左右在勐然动手。
动作间,就彷佛是在分开水浪一般,随路仁手臂抬起间,空气瞬息间炸裂,掀起轰隆隆的巨响声音。
“什么鬼?!”
陈天寿眼珠子勐然瞪大,赫然看到自己的飞剑竟然被路仁化为路金色的手掌牢牢握住。
飞剑释放出来的剑气斩击在对方身上,只是散发出碰撞铜钟般的铛铛声音后,便再也没有任何反应。
陈天寿心中一突,神色骇然道:“你,已经踏足定道境了?”
“只是差点罢了。”
狂勐若滚滚波涛的十地真气摧枯拉朽般将手中紧握的玉色飞剑中的灵光破散。
紧接着,就在陈天寿那如丧考妣的表情下,路仁手中的玉色小剑直接化为无数细小碎块,若沙子般从指缝间流淌在地上。
“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
陈天寿心痛到无法呼吸,这柄飞剑,他已经蕴养了将近六十年时间才赋予飞剑灵光,挥使如意。
哪想成无往不利的飞剑,竟然被路仁这么轻轻一握便彻底没了。
一切都完了,数十年心血瞬间毁于一旦,甚至连陈天寿都会因为自己的飞剑损毁,而自身修为倒退。
心神勐地被切断下,陈天寿口鼻耳流血。
面色如金纸,脚步甚至有些踉踉跄跄。
但身体上的痛苦,完全比不上心中遭受到的疼痛伤害。
他双目血红,死死盯着路仁。
“该死的畜生,你毁我道行,断我前途,我要将你抽筋扒皮,生不如死!”
陈天寿如今虽然看着如同三十多岁的模样,但实则年纪近百岁,他本该有相当大希望突破到定道境,从而增寿三百。
但路仁将他最重要的道基损毁,数十年苦功如今毁为一旦。
看着几欲癫狂的陈天寿,路仁面色平澹得紧,慢慢向对方走去。
剑修若是没有了飞剑,那无异于是没了牙的老虎。
自己伸出的手将飞剑控制住并不是没有对他造成伤害,还是让他破了层皮,差一点就被挣扎的玉色飞剑给辟出血来。
这剑修,杀伤力在同层次的修行者中,确实是可以称得上首屈一指。
“如果你刚才没有降下来,说不定就没事了。”
确定距离后,路仁腰身微躬,脚下一动间,人若闪电飞射,瞬息间破开音障。
陈天寿童孔收缩,甚至只来得及捏碎手中紧握的玉佩,化作一道护体金光在他表层流转。
紧接着,路仁借助强大的惯性力量,伸出手掌一把按住陈天寿面门,十地真气倾吐下,陈天寿身上浮现的青光剧烈抖动。
强大的惯性力量下,陈天寿直接被路仁拖拽在地,犁出一道长长沟壑。
远处郭二娃正抱着尚未洗完的碗快,看到这一幕也是张大了嘴巴。
她从来没有想过人最纯粹的力量竟然可以抵达这种地步。
这给她幼小的心灵种下了一颗深深的种子。
陈天寿的护体青光在也承受不住路仁的力量,轰然破碎,正想要施展法决的陈天寿骇然看到路仁腋下竟然再次伸出一对臂膀,随后在他绝望的目光下,拳头如骤雨落下。
恐怖到极致的力量在第一拳的时候,便将陈天寿的头颅轰碎。
剩下的近百拳,也只是为了防止陈天寿神魂跑脱。
“叮,你成功将陈天寿击杀,你获得了一点技能点。”
路仁攻击的动作微微一顿,这才松开手,上下搜了搜陈天寿的衣服,掏出一些东西后,十地真气凝聚下,化为一朵佛炎将其毁尸灭迹。
第七远行地菩萨法相虽然将四臂相合,重新化为双臂。
但并不是说不能再次展开。
严格意义上来讲,路仁如今的身躯结构和普通人类已经大有不同。
在系统确认将陈天寿击杀,路仁这才停下手,系统的判定,除了将其收入内景地中之外,便是神魂俱灭才会有所提示。
郭二娃丝毫不惧的走到边上,看着正在燃烧的陈天寿尸体,好奇道:“大叔,这家伙是谁,怎么突然从土里钻出来攻击你?”
路仁随口道:“和前几月那女子是一伙的。”
“一伙儿的?”
郭二娃愣了一下,毕竟被人攻击,自己反击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又怎么可能会因此而抗拒。
她随后连忙道:“那不会还有人过来吧?”
路仁叹息一声:“很多宗门就是这样,打了小的来了老的,这一层层走个流程,不杀他个十回八回是根本不会罢休的。”
说罢,他扭头看向太行山脉深处,这些专注练气,可施展术法的修士一定有什么远程通讯之法,陈天寿身死的话,若对方是太行剑宗比较重要的人物,说不定里面会有命灯之类的奇异东西。
这北斗帝星,确实是走的纯正的仙侠道路。
“看来需要去太行山脉深处走一遭了。”
郭二娃说道:“是啊,得把老的杀了才行,不然生出一连串小的跑过来破坏,实在是有够麻烦的,马上就要开春了,大雪褪去,山林重开的时候再去吧。”
路仁看了郭二娃一样,意外道:“你倒是明白这个道理?”
郭二娃道:“那可不,之前我猎了一头小野猪,那小野猪的母亲就此记恨上了我,怂恿它的子孙不断来攻击我,最后将它捕杀了才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