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祝融竟然亲自到楚军阵营中请见吴懿和姜维。
吴懿和姜维相识一眼,姜维道:“难不成是来商议投降的事吗?”
吴懿捋了捋胡须道:“不会这么快吧!”
“说不定我们怀柔起到了作用。”
“还是请祝融进来吧,这样就知道了。”
祝融来了,只带着一个少女,那少女约莫十四五岁的年龄,那女郎秀美中透着一股英气,光采照人,当真是丽若春梅绽雪,神如秋蕙披霜,双目湛湛有神,修眉端鼻,颊边微现梨涡,定睛看时,却见这女郎面庞略作圆形,眼睛睁得大大地,与祝融长相颇为相似,没有祝融那么性感妩媚,但是满含少女的青春之气。
姜维忍不住吸了一口气,看向那少女,心中暗道:莫非,祝融要将她的女儿许配给我吗?
那少女大大地眼睛看着姜维,一闪一闪地,撩的姜维心弦都乱了,姜维对着那少女报之一笑,那少女盯着姜维看,也不脸红,倒是把姜维看的移走了眼睛。
姜维不仅心道:彝族的少女,还真是大胆。
“夫人,您这次来是所谓何事?”吴懿问道。
“明日,就是我们彝族的火把节,我们想与你们休战三日,等火把节过后,我们再开战。”
“这样啊!”吴懿看向姜维,却发现姜维又和那少女对视着,眼含秋水,暗送秋波。
吴懿咳了一声,姜维不情愿地收回眼睛,朝着吴懿点了点头。
吴懿道:“我军同意,绝不偷袭。”
“若是夫人能够传信给孟获大王,同意我们两军一起过这火把节,倒是更好。”姜维对着祝融笑道。
祝融瞪了姜维一眼,没有说话。
倒是那女郎开口道:“火把节使我们彝族的节日,你们汉人凑什么热闹。”
姜维见这少女也会汉语,不仅大喜道:“所谓入乡随俗嘛。”
那少女瞪了姜维一眼,连眼神也和祝融有几分相似:“你们楚军侵占我彝族领地,我们怎么可能请你们一起过我们彝族的火节。”
这女郎说的极对,这就好比一个强壮的男人跑到别人家打了这家的男人,三次捉住人家的女人然后放掉,还嬉皮笑脸的讲道:我不是来和你们打架的,只是想搞好关系而已。这显然是……
“即然吴将军同意了,那么我们就回去吧!”祝融说完话带着女儿离开了楚营。
“看来想要让彝族臣服,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吴懿对着姜维道。
“路慢慢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姜维道。
彝族对火的崇拜和祭祀非常普遍,到了节日,男女青年点燃松木制成的火把,到村寨田间活动,边走边把松香撒向火把,或进行集会,唱歌跳舞,或赛马、斗牛、摔跤。彝族火把节是彝族最隆重盛大的传统节日,每年农历六月二十四至二十七日,彝族各村寨都要举行隆重的祭祀活动,祭天地、祭火、祭祖先、驱除邪恶,祈求六畜兴旺、五谷丰登。火把节是彝族除泼水节以外的大型节庆活动。
火把节的传说倒是也颇具神话色彩,是彝族英雄斗败天神恶魔,团结民众与邪恶和灾害抗争的故事。相传在远古的时候,天上有六个太阳和七个月亮,白天有烈日的暴晒,晚上有强光照耀,土地荒芜,妖魔横行,世间万物面临着灭顶之灾。就在这个时刻,彝族英雄支格阿龙射死了灼热的五个太阳和六个月亮,驯服了剩下的最后一个太阳和最后一个月亮,治服了肆虐的洪水,消灭了残害人间的各种妖魔。但是,统治天地万物的天神恩体古孜看到人间如此繁荣富足,心怀不满,于是年年派他的儿子大力神斯热阿比率天兵到人间征收苛捐杂税。后来支格阿龙的故乡出了个彝族英雄叫黑体拉巴,他力大无穷,智慧超人。一天,黑体拉巴上山打猎,高亢的歌喉引来了另一座山上牧羊的姑娘妮璋阿芝悠扬婉转的歌声。早就对妮璋阿芝垂涎三尺的大力神斯热阿比听说了两人的恋情,心里交织着愤恨和嫉妒。没过多久,忍耐不住嫉恨的斯热阿比便下凡挑战,想与黑体拉巴摔跤决斗。结果在摔跤决斗中,被彝族民间英雄黑体拉巴摔死,天神为此大怒,便放出铺天盖地的天虫(蝗虫)到人间毁灭成熟的庄稼。妮璋阿芝翻山越岭,找到了天边的一位德高望重的大毕摩(祭司),毕摩翻看了天书,告诉妮璋阿芝:消灭蝗虫,要用火把。妮璋阿芝和黑体拉巴带领民众上山扎蒿杆火把,扎了三天三夜的火把,烧了三天三夜的火把,终于烧死了所有的天虫,保住了庄稼。看到这情景,体古孜使用法力将劳累过度的黑体拉巴变成了一座高山。妮璋阿芝看着这一切,伤心欲绝,痛不欲生,在大毕摩的祈祷声中舍身化作满山遍野美丽的索玛花盛开在黑体拉巴变成的那座高山上。这一天,正好是农历的六月二十四。从此,彝族人为了纪念这一天,每年的农历六月二十四这天便要以传统方式击打燧石点燃圣火。
祝融是火神祝融氏的后裔,自然是很希望这火把节像往年一样持续进行,而楚军为了让蛮族归心,只得同意祝融这个条件,若是楚军选择进攻,不过三日定能攻破云南城,生擒孟获,只是杀了孟获,蛮族将会出现另一个王,到时候还是不容易控制,若是一旦让孟获归心,以孟获在南中的影响力,楚国用不了多久就能彻底地控制包括云南以内的南中地区。
火把节那天夜晚,云南土城点燃着数万火把,蛮人拿着火把跳舞唱歌,从城内扭到城外,在城外的树林旁跳舞唱歌,更有甚者那些年轻的男女甚至直接在树林旁随便找一个干净的地方然后真枪实弹地干了起来,走到小树林旁真是一种说不清楚的感受。姜维现在明白鄂焕为什么不愿意和姜维一块来了,姜维找来了两件彝族的衣服,然后非拉着半个彝人的鄂焕一起混进彝族的火把节。
“鄂焕,这这这……”
火把将整个黑夜映得通明,那些彝族男女即使躲在树林里,走在树林旁边的行人也能看到那些白花花的肉体。
“哎不知羞耻,不知羞耻!”姜维摇着头,听着时不时传来的几声浪语,只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那心中真是好比一团火再烧。
就在此时,迎面走来几个衣着暴露的彝族女子,那些女子和姜维擦身而过,忽然其中有一女子转身拽住姜维的衣服说道:“你咱们这么眼熟?”
由于这女子用的是蛮语,姜维听不懂,但是看到女郎的脸,姜维知道这人是谁了,正是孟获的女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