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鸿是被冻醒了,尽管他盖了两床被子,还是被冻醒了,西凉的天气不是一般的冷。马鸿穿好衣服推开房门的时候,看到充斥在天地间的雾气时,恍然间他还以为回到了前世,这种大雾天气在这个环境并未被污染的时代并不常见,但是在前世,一到冬季,城市里便被雾霾充斥着。
马鸿伸出手探进雾里,刺骨的凉意让他清醒了,时间还早,醒来并没有什么事情可做,马鸿取出掩日剑,在雾气弥漫的院子里挥舞了起来,他的剑术很差,但是耍耍剑热热身来说,还是可以的。
马铁带着早点来找马鸿的时候,马鸿刚好练完了剑,马鸿吃过早点后雾气便渐渐散了去。马铁等马鸿吃完早点后。一脸笑容地说道:“兄弟,前日里我妹妹捕获一匹良驹,怎么都驯服不得,今日大哥亲自去驯服那畜生,要不要去看看。”
马鸿笑道:“自然是要去看看,对了兄弟,昨日宴席间是你的大哥吗?”
马铁笑道:“我大哥昨夜才回来,宴上的是我二哥马休。”
马鸿微微一笑,看来马家兄弟都是一表人才,不知那马超究竟生的一副什么模样,不过马鸿更感兴趣的是马铁的妹妹,莫非历史上真的有马云禄这个人,此刻他有些迫不及待地想去看一看,便催促着马铁赶紧带路。马铁见马鸿如此有兴致,便立即带马鸿去了马场。
当马鸿和马铁赶到马场的时候,马场上很是热闹,一个身穿紧身衣的少女骑在一匹枣红马,那少女及腰的墨发用一条粉色的丝带系着,一身紧身衣将纤细健美的身材展露无疑,眉似远山不描而黛,长长的睫毛是如一泓清泉般清澈的眼睛,小小的鼻子微微上翘,脸若美玉,颜如朝华,那少女就这么伴着薄雾骑在马上,轻轻地吆喝着枣红马。可是那枣红马不管少女如何吆喝,就是纹丝不动地站着。周围围着不少兵士看着少女驯马,眼下这少女见这红马如此不给自己面子,羞得双颊微红,看上去更是让人怜爱。那少女急的脸都红了,可那红马还是若无其事的站着。
此刻马鸿见那少女焦怒的模样,腹中一热,心里暗道:我想化身为红马。
马休见状笑道:“小妹,拿着鞭子抽他。”
那少女便抽起皮鞭重重的打在枣红马臀部上,枣红马扬起头,鼻孔间喷出一股热气对骑在身上的人表示了自己的不满,之后又是一动不动地站着。
马铁笑道:“这马昨日里被兄弟们连番折腾,折腾的没有力气了。”
马鸿丝毫没听进去马铁的话,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那少女。
那少女见枣红马依旧无视自己,心中气愤,抽起鞭子对着枣红马用力的抽了起来,那鞭子打在枣红马的身上,马鸿感觉就像抽在自己的心上一样,他的心一直噗通噗通地跳个不停,脸有些发热。
少女拿着皮鞭对着枣红马一阵狂抽,彻底激怒了枣红马,枣红马仰起头抬起前蹄开始狂奔,少女紧紧地抱着枣红马的脖子以防止被甩下马,那枣红马极为健壮,跑起来如风一般竟然几次都险些将那少女甩出,那枣红马跑起来也并不是一直快跑,它会在跑起来的时候突然停下或者转弯,若是驯服他的骑手没有防备的话就会被它扔出去。那少女也是驯服过烈马的骑手,但是这匹马实在是太狡猾,她骑在马背上被这幅马折磨的痛苦不堪。
马鸿精神高度集中地看着少女驯马,眼下的这幅场景已经不是少女在驯马了,而是烈马在折磨少女,也亏的那少女是马腾的女儿,要是换做别的女子恐怕早已经吓得尖叫连连了。眼见着少女不能驯服红马,人群中奔出一青年,那青年一手握着长枪,正面朝着红马冲去,步若流星,接近红马的时候双手握枪支住地面跳了起来双腿夹主红马的脖子,接着身体一个快速地旋转背部一弓右手抓住少女的手将少女甩飞了出去,青年的力度把握的很好,少女在半空中调整了姿势便平稳的落在了地面。那青年弓背旋转身体跃上马,右手朝着马的脖子重重的打上一拳,红马仰天狂吼想要故技重施将青年甩出去,那青年不等红马得逞便突然跳下马去,抓住红马的后腿用力地向一旁一拽,同时一脚踢在另一只马蹄子上,那马便被他掀翻在地上。那青年将马放倒之后,快速地从腰间解下绳子将马的两只后蹄子绑在一起,那红马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可是无论站起来多少次都是摔倒。
那青年正是锦马超,他长相极为俊秀,若说马铁是一株笔直的青松,那么马超便是伫立在青松上的凤凰;若说马休是一块美玉,那么马超便是玉中极品;真正的姿容俊秀,其美不在脸上,而是在眼睛里,马超那充满野性的眼睛若是一堆繁星的话,那定是能让明月失色的繁星。在马鸿见过的人里,有些人美而含韵,有些人美而凝神,有些人美而聚气,周瑜是第一种,上官谦是第二种,马超是第三种。
马超笑着站在少女的身边,马超的英气并没有与少女的美冲突;若是上官谦站在少女的身边,其美定是压制住少女,因为上官谦是一个比女子还要美的男子;若是周瑜站在少女的身边,你一定会去注视着周瑜的眼睛,而忘记了少女的存在。
“小妹,兄长若为你驯服这畜生,你要答应兄长一件事可好?”马超微笑着伸出手擦了擦少女脸上的灰尘道。
少女高兴的点了点头道:“兄长只要为我驯服这匹红马,别说是一件事,就是十件二十件我也答应。”
马超微微一笑道:“咱们说好了,不过吧!这件事我现在还未想好,等以后再和你说,待我先将这畜生驯服。”
马超说完话离开马场,不一会儿便牵着一匹白马走进了马场,将白马牵到枣红马的身边后,伸出手温柔地抚摸着白马的背伏在白马的耳边轻声地说了一句话。那红马仰起头想要站起来攻击马超,马超伸出一脚将红马踢翻在地上,从地上捡起长枪,看向红马突然挥动长枪竟然一枪将白马的喉咙给刺穿了,白马嘶叫着跑了起来,跑出百十米便倒在地上死去。马超拿着长枪蹲下来抚摸着红马的脖子,身上散发的杀气将那红马逼得将脑袋伏在地面上一动不敢动的,浑身颤抖着低声呜咽着像是要请求马超放过他。这时候的红马才明白站在他身边的不是一个普通的人类,而是一只老虎,一只对他张开血盆大口的老虎。
马超笑着用手拿起红马的耳朵,用红马的耳朵去擦拭枪头上的鲜血,当马超将枪头上的马血擦干净后,摸着红马的头笑着说:“畜生,乖乖听话,否则,就宰了你。”
红马尽管不懂马鸿在说什么,但马超身体上散发的杀气可是货真价实的,它伏下的脑袋再也不敢抬起。马超微笑着拍了拍红马的头解开红马后蹄上的绳子,牵着红马朝着少女走去。
那少女脸色惨白地看着长兄笑吟吟地牵着红马走了过来对他说:“小妹,放心吧!这畜生以后再也不敢撒野了。”
少女脸色惨白地接过缰绳,不知该说什么好。
马鸿身体一哆嗦,嘴里不自觉地吐出说道:“还是不化身为马好。”
若马鸿是写史的人,他一定会给马超写上这样的评语:心如沙漠,寸草不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