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分头散开,再去寻找豆豆。
一凡说道,“花满城他们是被人下了迷魂散,装进箱子里运出的王城。
如果那些坏人也给豆豆下了药,不哭不闹的,那些军士也看不出来。”
“啊?”
刘家媳妇崩溃了,不停用手拍着地咒骂起来,“这天杀的,非让再多做些饭,我做饭,你倒是看着孩子啊。
豆豆不见了你也不找,怎么不撑死你这天杀的哩。”
牛春花对逍遥子说道,“这是骂她家汉子哩,豆豆不见了,刘家汉子就转了一圈,托词去报官,谁知跑回家睡觉去哩。”
“哦?”
逍遥子听牛春花说的蹊跷,很是纳闷,“亲骨肉不见了,怎的表现如此异常?”
“那刘家汉子是个懒人,又重男轻女的厉害哩,”
牛春花也是气愤,“刘家媳妇给他生下豆豆,那汉子就没抱过几回。
这还不算哩,刘家汉子迷上了赌钱,你说这赌钱哪有个赢的哩?把个好好的家折腾的鸡飞狗跳。
刘家媳妇一直忍着,以为再给他生个儿子就好了,谁知现在又出了这事哩。”
逍遥子听完明白了几分,他对牛春花说道,“你且扶她起来,带贫道去问那汉子几句。”
“你别哭哩,道长要给你做主。”牛春花扯起刘家媳妇,领着逍遥子往刘家走去。
到了刘家,逍遥子看那院子里一副衰败景象,禁不住叹道,“赌即毒也,气运天定,岂能逆天?
天道轮回物极必反,用尽了好运势,厄运也会接踵而至。”
那汉子正在里屋蒙头大睡,刘家媳妇气打不一处来,上前掀了被子,抹着眼泪劈头盖脸的打。
逍遥子劝住刘家媳妇,又转头问那汉子,“你把那孩子弄哪去了?”
啊?在场的人都是很惊讶,难道是刘汉子自己把豆豆弄丢了?那可是他亲闺女。
刘汉子支支吾吾的说道,“我,我能把她弄哪去?谁知道她跑哪去了哩。”
“你待贫道使出手段才能说实话?”
逍遥子怒喝道,“好,贫道先让官府把你抓起来再审。”
刘汉子一听害怕了,他苦着脸嘟囔道,“我,我,我把她卖了。”
“你这个畜生!”
刘家媳妇什么也不管了,扑上去要跟他拼命,哭骂道,“你这没良心的东西,你的心肠都被狗吃了哩。”
刘汉子居然把豆豆卖了,牛春花也跟着骂他浑。
海大桨扯住刘汉子追问,“你到底把豆豆卖给谁了?还不赶紧找回来?”
刘汉子脸上被抓的都是血痕,头发也乱成一团。他蹲在地上说道,“是个叫猴老三的,昨天住在客栈里,晌午给了十两银子,不知道还在不在。”
海大桨听说那人贩子在客栈,赶紧带着众人去找,幸亏他们赶去的及时,正好撞见那猴老三牵着马车准备离开。
逍遥子上前拦下车子,瞧见豆豆被他藏在马车里,手里还拿着一个玩具木马。
“豆豆!”
刘家媳妇看见豆豆,叫了一声快跑过去。
“娘!”
豆豆看见了母亲,放声大哭起来,扔了木马就要爬下来。
那猴老三见事情败露,急忙赶起马车逃跑,逍遥子几步迎上去,一掌把他劈倒在地,怒斥道,“又是你!”
这猴老三别人或许不认得,逍遥子和海大桨却认得。
他们当初寻找一凡,就是在这猴老三的船上看到海大桨盛河蚌的木桶。逍遥子追问出真像,还把他教训了一通。
一凡更是认识此人,当初就是他和同伙潘大胡子、光头老四绑架的自己。
这猴老三不是别人,正是那个碰到森林雪人后仓皇逃命的瘦子。猴老三的称号,不单单是说他瘦的像个猴,他原本也姓候。
候老三被逍遥子找条绳子捆起来,海大桨和牛春花守在旁边,防止他逃跑。刘家媳妇抱着豆豆,两人都是止不住的哭。
这时从客栈里走出来个人,他腆着肚子大声呵斥,“是谁在这里哭嚎?打搅我生意,还不赶紧滚?”
候老三看见那人,急忙喊道,“张掌柜,你快来,这些人当街打人呐。”
“哪个吃了豹子胆...”
那人就是张财主,他张嘴就要骂,却突然瞧见了逍遥子,不但不骂了还转身就走。
逍遥子让牛春花和刘家媳妇带着豆豆先回去,他揪着候老三走进了客栈,一凡和海大桨也紧随其后跟着。
这座客栈算是边界镇最高大的房屋了,里面的摆设也颇有档次。
张财主最初从渔民手里收来珍珠珊瑚,砗磲玉石开起来首饰店,慢慢有了点名气,也赚了不少钱。
但张财主吝财,瞧见来往的商贩多了,就抱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想法又盖起这家客栈。
客栈里面有单间,有通间,有大间,有小间,南来北往的客商,甭管是钱多的,还是钱少的,都能选到合适的住处。
如此一来,客商们的吃穿住用,诸般开销最终都流进了他张财主手里。
逍遥子把候老三推到旁边,张财主想往里溜,也被他几步堵住。
候老三躺在地上不停的叫唤,“张掌柜,张掌柜,你快把我解开。”
张财主没地方躲,只好站住脚,又朝那候老三喝道,“你闭嘴!”
“张掌柜,什么事这么匆忙?”逍遥子盯着张财主问道。
“道长回来了哩?没,没什么事哩。”张财主挤出个笑脸应承着。
逍遥子没再
理会张财主,他拖来个凳子坐下,问那候老三,“你认识他?”
候老三看看逍遥子,又看看张财主,不知道什么情况。
张财主慌忙否认,“不认识,不认识,他就是个住店的客商,我不认识。”
逍遥子笑了,“张掌柜,贫道又没问你,你怎如此紧张?”
“啊,那,那个,”
张财主辩解道,“我,我怕他疯狗乱咬人,真不认识。”
“哦,原来不认识。”
逍遥子缓缓说道,“贫道还有个疑问,不知张财主前些日子可是去过王城?”
“这,自然去过。”
张财主不解的答道,“我做着不少生意,哪里的客商都有,少不了走动。”
逍遥子却猛一拍桌子,大声问道,“你总算讲了句实话!
我且问你,你勒索海大桨,要铜钱大小的淡水珠,究竟何用?”
张财主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吹胡子瞪眼道,“你一个游走江湖的老道士,还以为自己是县令哩?怎的管这么多闲事?
来人啊,去给我请杨县令,拿了这几个私闯民宅的刁民。”
“道长,他与县令有交情,民不与官斗哩…”
海大桨低声说道,想劝逍遥子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