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墙术和魔法盾都需要魔法师注入法力维持,当蕴含其中的法力耗尽,都会消逝不见。
并且这两种技能消耗灵力颇大,如果没有深厚的内力功底,贸然连续使用的话,就很容易陷入灵力枯竭的境地。
“不行就撤!”一凡深知这点,为了保存实力,打算暂时退避。
“吽”,沃玛战士瞪着赤红的眼睛猛追,挡在了一凡和花慕兰之间。
一凡咬牙说道,“慕兰,虽然咱们消耗大,但这妖怪也受了伤,要是等它恢复妖力,可就前功尽弃,不如消灭它!”
“你说的容易,这牛头怪比僵尸厉害多了。”
花慕兰两手发酸,尽管手中的匕首锋利,但那怪物一身厚皮硬如铠甲,扎下去十分费力。
“唰唰唰”
花慕兰还在牵制沃玛战士,一凡却向那堆骷髅头作揖,口中还念念有词,“勇士英灵在上,保佑我们打死这牛头怪,为你们报仇呐。”
“快跑啊!你拜那堆骨头有什么用?”花慕兰急的直跺脚。
“我有办法了,待会我施展大火球,你就用这些骷髅砸。”
一凡给花慕兰解释道,“如果咱们运气好,就能借用磷火烧死牛头怪。”
花慕兰将信将疑,“管用吗?”
“试试吧。”一凡说道,“要是不行,就用雷电术拼命!”
“吽!”
沃玛战士怒吼着追来,抡起粗壮的臂膀向一凡扑去。一凡跑开几步,激发大火球,大叫道,“慕兰,砸!”
花慕兰眼疾手快,抓起两个骷髅头就往沃玛战士身上扔去。一凡释放一个大火球,花慕兰就扔两骷髅头,但似乎没什么效果。
沃玛战士狂暴起来,粗壮的牛蹄子将那些骷髅跺的粉碎。花慕兰失望的说道,“这办法不太行啊。”
“再试一次!”一凡也有些泄气,但紧要关头,只能坚持。
一凡催动丹田灵力,他已做好准备,真不行就用火墙和雷电,和沃玛战士拼个鱼死网破。
又一朵火菊空中绽放,准确击中沃玛战士,花慕兰捡起地上的骷髅头一股脑的砸过去。沃玛战士伸出巨掌,抓住骷髅头捏成齑粉,怒吼着越逼越近。
没想到奇迹出现了!
“嘭!”
莫名腾起一团蓝色火焰,剧烈燃烧,瞬间扩散,将沃玛战士包围。花慕兰高兴的叫道,“磷火!一凡哥哥,成功啦!”
磷主要有红磷和白磷,烧灼杀伤非常惊人,是早期人族对付妖族必不可少的物资之一。因为磷极易自燃,后来更多使用硫磺和石灰。
不过,一凡和花慕兰借用的既不是白磷,也不是红磷,而是从那些白骨中产生的联磷。
人骨或兽骨在长期的腐化分解过程中,含磷的成分会析离出去,变成极易燃烧的联磷,也就是人们常说的鬼火。
一凡在边界镇长大,他不仅听过鬼火,也曾亲眼见过,所以才想出这个办法。
剧烈燃烧的磷火持续时间不长,但也将那沃玛战士烧的奄奄一息,花慕兰握紧匕首走过去,狠狠刺入它的脖子。
“呼噜噜”,追的两人狼狈不堪的沃玛战士仰面跌倒,牛头歪向一边,不断喷着血沫子死掉了。
危险解除,一凡松了口气,坐在地上与花慕兰相视而笑。花慕兰夸奖一凡长了本事,一凡笑道,“乡下没有城里繁华,却也能学到东西。”
“那你什么时候带我去边界镇捉野兔,抓野鸡呐?”
话说出口,花慕兰又有点后悔,她不想让一凡去回忆那些不开心的事情。
“嗯?捉野兔?”一凡还没反应过来,挠着头问道。
“没,没什么,一凡哥哥,咱们还是快点走吧。”花慕兰站起身来,“我可不想再碰到牛头怪物。”
经过一场激烈战斗,一凡感觉先前的烤馍白吃了,这会肚子瘪下去,饿的咕咕叫,“慕兰,等咱回去,非得鸡鱼肉蛋各吃一大碗。”
“你还有心情说这些。”
花慕兰笑了,“不过,等回去我给你偷一瓶上好的果酒。我爹说了,那是用金贵的葡萄发酵而出,口味很独特。”
“偷?你不怕花伯伯罚你?”一凡打坐在旁边,调理着内息。
“罚也偷。”
花慕兰忿忿不平的说道,“真不明白我爹怎么了,要不是他把我哥逼走,咱也不会被困在这里。”
“呃,你不也听到了吗,其实不怪花伯伯。”
一凡说道,“逍遥长老说满城是应劫之人,花伯伯不想让辛菲菲跟着受苦。王伯伯愿意给你们家延续香火,其实都有苦衷呐。”
“不用你帮着说话。”
花慕兰瞪着眼,又犹豫着问道,“一凡哥哥,逍遥长老也说咱们都可能是应劫之人,应劫就会死吗?我们死了,就能化解这场劫难?”
“傻丫头,别胡思乱想了。”
一凡笑起来,“要是千年浩劫真的应验,哪还分什么应不应劫,整个玛法大陆都在劫数里面。
对了,辛掌门不是说了,卜阵之中也窥得几缕生机吗?说不定应劫之人不仅不会死,还会成为救世大英雄,就像三龙卫、六英雄那般,多威风呐。”
花慕兰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一凡哥哥,怎么感觉你什么都不怕?”
“哈哈,怕?有什么怕的?我从小就想当英雄!”
其实不是一凡不怕,是他觉得已经没什么好怕的。
很多时候,很多人不是惜命,而是他们不舍得。不舍得亲人,舍不得在意的人,舍不得所留恋的事物。
如果这些舍不得都化为乌有,或者为了保护这些舍不得,他们不仅不怕死,反而会勇往直前,视死如归。
“好啦,走吧。”
一凡站起身来,捉住花慕兰的手说道,“这回你摸过了骷髅头,就不用嫌弃我了吧。”
花慕兰果真没再躲,就让一凡牵着,默默的跟在后面,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心事。
沃玛寺庙宛如迷宫,一凡和花慕兰又转过两个拐角,来到那张纸条标识的方位。奇怪的是,这里并没有什么出口,依旧是不见尽头的走廊。
一凡站在一盏壁灯下再次核对,纳闷的说道,“应该没错啊,走了这么久,早该到了。”
花慕兰接过纸条,皱着眉头瞅那几根胭脂线条,她突然说道,“一凡哥哥,我明白了,这图示可能不错,是我们走错啦。”
“走错了?”
“嗯。”
花慕兰指着纸条说道,“你看,这上面只画出了路线,却没标识方向,我们八成是走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