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那祭台已经在准备,只要圣使复活,就算大功告成,那些老东西再敢来捣乱,就让他们有来无回。这些咱就不用操心了,做好自己的事就行呀。”
“那这两个人怎么办?”洪校尉指着花慕兰和躺在地上的一凡问道。
“正好还差些祭品,拉进去等着献祭吧。”时头领转向花慕兰,“嘿嘿嘿,不过这个,我就先留下了。”
花慕兰看到一凡昏迷不醒,担心的呼唤起来,“一凡哥哥,一凡哥哥。”
“嘿嘿,小马驹,你就别叫啦。怎么?他是你的相好呀?”
时头领满脸淫笑,“那今晚就让你相好的帮个忙,给咱哥俩做个见证好不好?到时你再大声叫呀。”
“呸!”花慕兰狠狠的朝他吐口水,时头领毫不介意的把手一挥,“都带进去!”
一凡和花慕兰被人拖进去,那时头领对洪校尉说道,“你们也小心点,最近跑来了不少人。万一朝堂是动真格的,你们也要早做打算。”
“嗯,事态不妙我就去找你们。”洪校尉说完挥挥手,准备带人返回大营。那络腮胡副官问道,“洪大哥,万一丁大问起来,咱们怎么说?”
“还要怎么说?就说没看见!”
“那,那他会相信吗?”络腮胡又问道。洪校尉得意的笑道,“他们又没在一起,无凭无据的,不由他不信。”
一凡苏醒过来,发现自己被绳子捆住手脚,挣扎了几下没挣开,他在心中暗骂起来,“真是小心再小心,提防再提防,还是难挡背后的黑拳。”
他打量着周围,这像是一个巨大无比的厅堂,昏暗暗的不辨方位,远处亮着几个微弱的火光。
身边的祈求声、叹息声、哭泣声不绝于耳,还能听到清脆的“哗啦哗啦”流水声,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怎么关着这么多人?
“慕兰!慕兰?”一凡呼唤几声,但是没听到任何回应。
“这是哪里啊?”等一凡适应了黑暗,看到旁边坐着一个木讷老者。那老头有气无力的回答道,“这是哪里?唉,这是监牢,是地狱呀。”
“监牢?”一凡摸了摸脚下,铺的是一块块,冷冰冰的石砖。
这时有人点起火把,他才发现四周的墙竟然各是五块镂空雕花的大石板,每面石墙上开着石拱门,由两个手拿长刀,身穿黑衣的人把守。
偶尔一声凄厉的哭声带来数次回响,还有唧唧乱叫的蝙蝠从半空中飞过去。一凡明白了,这可能就是沃玛寺庙里面。
过了一会,有个小头目打扮的人举着火把走过来,他隔着围墙清点人数。一凡看了看,男女老少加起来大约有十几个,但没看到花慕兰。
那人挥舞着手里的鞭子喝道,“都站起来,往里走,别让老子费工夫呀!”
顿时哭嚎声一片,这些人像群牲口似的被赶着往里走,又不知道去哪里。那些黑衣人个个凶神恶煞,稍有不如意就又打又骂。
一凡担心花慕兰,就硬着头皮问那小头目,“与我同行的那个姑娘呢?”
“啪”的一声,那头目就将鞭子抽下来,一凡躲无可躲,被结结实实的抽在肩膀上,火辣辣的疼。那人趾高气扬的问道,“你就是那个新来的?”
一凡忍着疼说道,“和我一起的有位姑娘...”
“啪”,那人又是一鞭子,一凡如果躲开,就会抽中身后的人。他的手脚被捆着,也不能轻易施展魔法盾,只好硬生生的扛住。
那头目不耐烦的跺着脚,声色俱厉的喝问道,“我问你是不是那个新来的?”
这人什么毛病?怎么问什么就要答什么,不容别人打岔?
但没办法,鞭子在他手里,不想被抽就得忍着。一凡无奈的点头道,“我是新来的,不知道规矩。”
“哈哈哈,”那头目不怀好意的笑着,“找的就是你呀,走吧。”
“去哪?”一凡不知道这人要把他带到哪里,又朝周围叫道,“慕兰!慕兰!”
“别叫了,别叫了,再聒噪老子多赏你几鞭。”
那小头目不耐烦的敲着围墙说道,“老子就是来带你见那小情人的,如花似玉的姑娘关在这里,岂不是太可惜呀?”
“那这些人去哪?”
那头目作势又要用鞭子抽下,阴笑道,“先管好自己吧,反正过几天都是圣使的祭品,去哪都一样呀。你呢,比他们幸运些,还能看场春宫戏,哈哈哈。”
一凡觉得莫名其妙,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想着能见到花慕兰,就假装顺从的跟着走。那小头目在前面带路,他们穿过八根并排高耸的石柱子,来到另一处更大的方形围墙。
这处围墙每面由九块雕刻花饰的石板组成,就像一块块倒立在地上的巨型斧头,每两块石板之间夹着一个圆形石瓶,有水不断的流下来,发出“哗哗哗”的声响。
每面围墙上开着一道拱门,也用四根石柱子支撑,十三块石砖在头顶拱起,非常巧妙精致。
九块石板、九个石瓶,四面围墙、四道拱门,更令人心惊的是,那围墙正中竟然是个法坛的摆设。
四块高台围着块诡异的八卦图形,每一面都有三层台阶上下,高台的外侧各立着一根灯柱。
一凡心悸不安,隐隐感觉不妙,这场景似乎在哪个噩梦中出现过,难道他们真的是要复活沃玛教主?
来到侧面的一片区域,这里搭着几个帐篷,一凡看到墙上挂着壁灯,那些火光就是壁灯发出来的。
那小头目来到一个帐篷前叫道,“时勇?你个老色鬼没偷吃吧?”
“哪能呢,魔哥,嘿嘿嘿。”里面钻出来个脑袋笑道,“小声点,别让朱护法知道呀,又少不了被责骂。”
“这还差不多。”叫魔哥的小头目指指帐篷里面,“咱俩享受享受就行了,还把这家伙弄旁边看着,你这是什么癖好呀?”
“嘿嘿嘿,那岂不是更带劲?”时勇厚颜无耻的笑道,“这丫头很是关心这相好的,拼命相救呢,那就让他们一起快乐快乐。”
一凡这才明白那人领他来看春宫戏是怎么回事,花慕兰恐怕就在那帐篷里。
一凡脑袋一懵,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冲到了脑门,难受的要炸裂开,他怒吼道,“猪狗不如的畜生,我绝不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