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水爷的思量!
——以下正文——
水爷重重一叹,好像是突然明悟了什么:“话说到这个份上,小老儿打算和二位将军做笔交易!”
秦仁瞻作了请的动作,符虎黑着脸不说话。
水爷一声哂笑:“这丰家军到底是谁做主,交易做不做没关系,在二卫将军看来,突破瓦凉寨是轻而易举的的事。可是二位,瓦凉寨在哪你可知道?”
符虎一把拎住水爷的小脖子,水爷双腿直蹬着,但脸上依旧保持着轻视的模样。
“呵呵,从开封到南唐京都,水线纵横千里,密密麻麻,小到支流成百上千,大到黄河,汾河,汴河,涡河、、也是不计其数!恕在下直言,单是二位将军手底下五千人马,为了凑齐粮食,此处乱窜,与找死无异!”
符虎发出一声冷笑,把水爷放了下来。
水爷拍了拍肩膀,继续说道:“怎么样?二位将军,这丰家军谁说得算?实在交易不成,那小老儿只能认死!”
秦仁瞻摸着自己的下巴没说话。
符虎笑道:“水爷这离间之计未免太小儿之气了吧?这偌大的水上,老子随便抓个水寇一问,不就知道?瓦凉寨、、哼,不过也只是一水寇窝子,什么汴河帮,老子丰家军战船分分秒秒剿灭了它!”
“来人啊,把这老头抓下去刮了!”
“慢着。”秦仁瞻走了出来。“汴河帮,大宋第一水帮,遍布大宋三分之一的土地,符将军还是不要小觑得好!”
接着,秦仁瞻大喇喇走到水爷的面前,直逼着对方的双眼。如同一只狮子盯着一只小兽,而水爷却是怡然不惧,淡淡一笑,像一只刺猬。饶是狮子也拿着玩意没办法。
秦仁瞻收回目光,对着符虎:“符将军,不妨先听水爷怎么说。再做打算也行!”
符虎嘿嘿一笑:“怎么?秦将军今天向老子服软,真是百年难见!”
秦仁瞻心里一笑:不是韩相临走之前的嘱托,老子还受你的气?!想到这里,秦仁瞻淡淡一笑,蹲坐在自己的金龙枪上,示意水爷说来。
水爷把眼珠子从秦仁瞻脸上收回:“交易是这样的,现在太康四处皆是伏兵,就差兵临城下。从陆地行军是自投罗网,水路是唯一的办法!而今金明池的水军还没到,而且、、”水爷指了指远处的战船。“就是皇帝老儿的水师来了,凭着秦将军从南唐带来的战船,未必落下风!”
“而今最关键是的,不晓得城中粮食还剩多少,够多少时日?这关系到咱们接下来的行军速度和日程!”
符虎脸色一阵清白。
这可是军事机密!
秦仁瞻伸出一张手掌。
“五天?”水爷神秘一笑。“看来和小老儿估计差不多。另外、、秦将军所说的那个传言的确是真的,我汴河帮的确后继无人,而底下帮众发展过快,已经有着喧宾夺主的意思。”
“你这是什么意思?”
“小老儿只是想坦诚以待,以免二位将军对水某什么间隙!所以吧,对于有些帮众,就希望借二位将军帮水某剪除,以此换来,丰家军的粮草和、、、马匹!”
水爷重重咬了咬最后两个字。
秦仁瞻眉头一跳:“呵!水爷不亏是老江湖,秦某佩服!”随即秦仁瞻望向符虎。“怎么样,符将军,秦某觉得可行!”
符虎脸上露出沉思的模样,随即大踏步走进了屋内,没回话!
很快秦仁瞻就追上去了,只留下水爷一人落在原地。
而过了一天之后,太康县所有的船只,便是浩浩荡荡出发,至于方向无人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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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早在丰家军从太康县出发的前一天,在新野涡河码头,所有的聚集了过来。河面上几乎全部是走舸,鹰喙船,一首大型的战船都没有,还有的是渔船,乌篷船,算不上战船行列的船只,只要有的,便是一起开到了码头。
其实这事是轮不上新野守城兵,和胡存义关系也不是很大。但是商郡知州已经发施了号令,众人也不得抄起武器,收集船只,往太康县去了!
因为新野涡河码头,是在淮阳县城境内。
所有的士兵都在规定时间了,越野奔跑过来,全员到齐,一个不漏。众人都在岸边有序地站好,拿着武器,刀,枪,还有弓箭!
只有十只弓箭,没人二三十只箭翎!
狄青走上前来:“老头子,我看这其中两百个弟兄怕是到时候派不上用场!”
赵达开也是点了点头,“这也是我第一次水上带兵!”
而这时,淮阳县的城防兵士也已经过来。
新野县知县胡存义站在岸边,这是从背后听着一道“嘿咻嘿咻”的声音。胡存义入目一看,当即十分气怒。
“嘿,柳书真这小子,今年就【马匪闹新野】还跟陶泽亮陶知州掺了老子一本,玛德,要不是曹帅司给老子压下来,陶知州估计还得上奏叫我老胡滚蛋呢!”
说着胡存义一把提着刀,便是大踏步上去了。
只见了前面两个大汉抬着轿子,穿着青衣小褂,累着满头大汉。而后面大概也有两百来人,带头两人身着亮红色铠甲,白脸,长着还十分壮实。
后面的士兵,大概有一半的人都穿着铠甲,除了刀和剑,还有长枪,外加二三十只马匹,上面坐着骑兵。他们驾着马,带着几分倨傲走了过来!
那骑兵对着岸边等候上船的新野城防兵士吹了口哨,骑着马在众人四周撒蹄子奔跑,动作十分挑衅!
陈曜飞身而去,脱离众人,当即是一拳头暴轰在淮阳城防兵士的马屁股上!
轰——
一声,那马匹顿时整个屁股往下塌陷下去,整个马匹疯狂嘶叫,狂挥舞着前蹄,而那骑兵拼命攥紧缰绳,那马更加爆裂,狠狠甩着脑袋!
那骑兵在马上嚎啕大叫,没丝毫办法。
那马疯狂朝地往人群里冲来,所来的方向正是新野城防兵这边!
这可是把人吓傻了。
“陈大傻子,你他妈是脑子不好?”
“马上的那家伙,会不会骑马?”
“、、、、、”
陈曜也是了一愣:娘的,我只是想教训教训那臭骑马的,怎么就、、马就发疯了?!
而就在这时,那马匹疯狂地狂癫,马头左右摇晃,而那骑兵掌握不住,从马背上掉了下来。
不过过了一会,这人就爬起来了,看样子没事。
而这时,新野这边众人却是纷纷抽出刀来。
“玛德,这畜生还跟人发癫,老子砍了你!”李十二一声大喝,抽出一把弯刀。
而一边的陈通和吴满仓齐齐说道:“呸,就你们一队那三脚猫的功夫,别在淮阳县城防军面前掉我新野的老底子!”两人双双搭箭弯弓,瞄准,站立,对准马头!
而新野县城防兵却是在背后大叫道:“一队加油,干啊!”
“二队,要输也不能输给一队那群吊毛!”
胡存义看了眼前自己的兵,心中大叫一声豪气:“真爷们,这才是我新野县城防兵,娘的,什么畜生,还敢在咱们面前闹腾,今日杀了你,祭旗!”
“哦呜哦呜、、祭旗!”
“祭旗——”
“祭旗——”
众人异口同声大叫。
这景象直把淮阳城防兵士看得大眼瞪小眼。
而这时,狄青走上前来,“胡县令,在大宋,除特殊情况,杀马治大罪!”
“额、、、、”
马匹已经冲到众人面前,再近的话,就会产生兵士的伤亡。
狄青见着一队,二队两边的人亢奋得不行,一个个都疯了。
——娘的,还是带兵打仗爽啊!
说完,狄青瞟了一眼老头子,便是身形暴增,化作一条黑影激射而去,脸庞隐隐冒出红色血管,犹如沸腾的火焰!
整个人如同一只狂奔的豹子,直直朝那匹“惊马”迎面撞去!
马大光狠狠拿捏住陈通吴仓满二人的弓箭,陈通,吴仓满也是一愣,正是要问话,却是耳边一阵破风声响起,那背影冲到二人面前,一头黑发空中飞舞,像是一只暴虐的狂夫!
“我草,狄都头干嘛呀?”
“李十二你他妈还拿着刀干嘛,滚回来!”
“二队的也别射箭啊,狄都头怎么冲上去了?!”
、、、、、、
那马惊慌失措,眼中涌起惊怒之色,特别是见着眼前这个自不量力的男人,朝自己撞来!
就在两者相撞的瞬间,狄青狠狠飞起,犹如一个钢炮,狠狠朝天上冲去,脚下朝着那冲击而来的马头,狠狠一踹!
那马头上犹如一块巨石倾天落下,犹如一枚铁锤暴轰而来,那马身体瞬间往下一塌,与此同时,狄青空中一个旋转,调转身子,稳稳落在“惊马”的背上。
那马痛叫了一声,重新直立跪下的双腿。
狄青牵着马缰,拍了拍马脖子。
“吁吁——”
“乖!”
“对,乖啊——”
狄青慢慢拍打“惊马”。
便是朝淮阳县城防军走去。
而身后,一杆众人,狠狠呱唧呱唧起来。
“牛瓣啊,狄都头!”
“原来狄都头不仅功夫了得,马术也是非凡啊!”
“瞧好了,二队的,那可是咱们一对的都头!”
“嘿,那还不是咱们新野城防军的,瞎吹吹啥啊?”
那柳书真从帘缝之中看着,心中像是打翻了酱油瓶子。他细声吩咐道:“咱们的人速速登船,围剿水寇。不要和这些杂兵搅合在一起。”
“是!”
将马归还以后。
淮阳县城防军的人,径直穿过新野县城防军,直接霸占了码头。
那轿子在赵达开身边停下,里面出来个白净净的书生,手中正拿着一本《孙子兵法》细细观看着。出来以后,朝胡存义瞟了一眼,便是登上船只,准备带领着自己兵士,一起往太康县进发。
陈曜:“赵都统,咱们先来,怎么能让这些家伙,抢了咱们的船!”
“是啊,咱们要是不夺回来,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坐着轿子来剿匪,这要是千古奇谈了。而且,明明淮阳县比咱们新野县靠的近些,竟然还落在咱们人后面,看着群人的模样,估计也是来打混的!”马大光也是几分愤怒。
赵达开罢了罢手,浑然不在意。
说道:“派三十个人前往太康县,其余的我们徒步奔袭!”
“啊,为什么啊?”李十二,王大胆两人齐齐叫道。
二队的张经义,穆春波两个队长也是不明所以。
陈通大踏步走出来:“都统怕我们不习水性,所以让我们越野赶往!”
“可是我会游泳啊!”
“是啊 ,我也会啊。”
胡存义看了一眼赵都统,也是带着疑惑。为甚么有船不坐,反而靠两只脚,新野就只有几只马:一只胡存义的黑马,还有一只不知哪里来得枣马,还有两只是用来传送消息的。
如果以人力奔跑过去,岂不是太浪费体力和时间!
然而赵达开面色肃穆,半话不漏,众人只好称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