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1:第七章 冷言吾师

关灯护眼    字体:

上一章 目 录 下一章

【告知书友,时代在变化,免费站点难以长存,手机app多书源站点切换看书大势所趋,站长给你推荐的这个换源APP,听书音色多、换源、找书都好使!】

略感庆幸的是,因为当时冷言和我轮番出来闹了一场,后山那场失败的表白,竟在这荒谬又尴尬的氛围中淡去了。过了两日,这恼人的尴尬终于也淡了。

傍晚,朱琦打算回王府了。临走前,他幽幽看了我一眼,垂下睫毛,固执地道,“那柄剑,你随时可以用”。

我叹了口气,没有答话,送他上了马车。

朱琦走后,只剩我和冷言。我回身,见冷言还驻足在门边。我深深望了他片刻,忽然向他走去,扑通跪在他面前。

“请你收我为徒!”自从在后山见冷言和朱琦斗那一场,我就下了决心:他高冷也好,傲慢也好,我都抱定他的大腿了。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呢。今后我能否获得人身自由,就在此一搏了。

一贯稳如泰山的冷言吓了一跳,几乎退了一步。

“师父!请你教我武功!”我抬头,铿锵有力地道。

“你又耍什么把戏?”他问。

“不是把戏,我是认真的!”我真诚地望着他。“你和朱琦又不可能一直护着我。若往后我孤身一人,被镇南王捉住,哪还有命活?师父,求你教我武功!”

冷言的脸色倒是精彩得很,一时惊奇,一时提防,一时还有些...志得意满。

最后他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转身走了。

“我就当你答应了!”,我朝他的背影喊道。

听他没有应答,我激动地拍了拍大腿。这么多天辛辛苦苦喂的饭,终于可以收割了!

第二日早起,我就取了把剑去院中找他。我这次拿的是一把普通的佩剑。朱琦的那把祖传宝剑,我是不敢再用了。

冷言却没有理会,兀自练剑。冷言的剑与普通的不同,是玄色的,不知用什么材料铸成,看起来比朱琦的家传宝剑还要锋利。那剑在他手中挥舞突刺,就如同有了生命一般。寻常人若要在他手上过招,怕是光领教了这凌厉剑气,就能被吓得求饶。我要是学会了这样的剑法,往后还不在江湖上横着走?

我抱着剑望着他,一柱香的时间之后,却还是被晾在一边。我既然已经一厢情愿的拜了师,剑都握在手上了,此刻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颇为尴尬。我忖道,这个冷言,真是丝毫不通人情,不懂礼貌。

我终于忍无可忍,将心一横,拔剑向冷言挥去。冷言侧对着我,却敏锐地捕捉到我攻势,一招轻松格开了。

“凭你的武功,不怕被我伤了?”他收了势,睨着我道。

“我说过要跟你学的。你伤了我,就算我自己倒霉。”我几乎是决绝地盯着他。

“好。”他冷笑一声,执剑逼来。我日日看他练剑,倒是熟悉他的招式,挥剑格挡,竟然接下了十来招。

他停手,眼中闪出精光。“你使的是北燕的剑法?”他问道。

“是吧,我不记得了”。或许风亭晚的父亲燕王请过人教她剑法,也不得而知。《王妃》里没有描写过风亭晚的武功。我只记得她永远作出一副柔弱的姿态,激起身边男人强烈的保护欲。如今看来,这妮子竟装得一手好病猫啊。

“是就是。什么叫不记得?”冷言看着我,眼色凌厉。

得,又到了编瞎话的环节。我知道冷言不似沈云轻那般好糊弄,我只能将死马当活马医。

我委屈地道:“在朱琦救我之前,我生了场大病,烧坏了脑子,然后就失忆了。”

冷言瞪着我,叱笑了一声,显然不甚相信我的话。就在此时,他又攻了过来,随口道:“你这身手到是没忘”。

冷言的剑锋灵活至极,又力道刚劲。每每剑锋相接,我只觉骨头都要震裂了。我凭着直觉勉强招架,很快捉襟见肘。一招慢了几分,冷言的剑就穿过空档,直接刺向胸口的要害。我惊惧,大叫道:“饶命啊!”。却见他忽然一转攻势,平了剑锋,击在我拿剑的手上,又是一挑。我只觉右手锐痛,剑飞了出去。我握着手腕,指尖在余骇中发抖。

冷言凝视着我。他如此不留余地地猛攻,大概是在试探我的实力。现在见我不过是个像模像样的半吊子,渐渐神色放松了下来。我喘着气,望向他的眼神却不由多了些畏惧。

“捡起来。再来”。他丝毫没有怜惜我的意思。

我强稳了心神,捡了剑,重新与他对战。这次我绷紧了神经,丝毫不敢懈怠。不过冷言似乎减了些力道,接起来没有先前那般吃力了。

“手高了”,他一边攻击,一边评论,“这招狠一点”。

我一一按着他说的修正,果然效果明显。冷言的招式最初只是纯粹的攻击,后来却试探性地留出破绽引我进攻,在我几次抓住时机突破他虚设的防守之后,他的面上亦愈发有了神采。我能看得出来,他这个师父还是当得颇有乐趣的。只是我这个徒弟当得战战兢兢,生怕一招不慎被他的剑刺穿,又或者一处没有领会到,惹他嫌弃。

近晌午的时候,我已经上气不接下气,右手发麻,拿着剑不可抑制地颤抖。

然而我的内心却兴奋极了。冷言虽然话少,却字字在关键上。半日下来,我受益匪浅。他嘴上没有答应做我的师父教我剑术,却明明已经在这样做了。我喘着气瞧着冷言,忽觉他肃杀的脸色多了几分亲切,几分...慈眉善目。

冷言似乎也瞧了一下我,面无表情地收剑道:“先吃饭吧”。

“好”,我颤悠悠地放下剑,准备去厨房。

经过冷言的时候,他看了一眼我的手,忽然拦住我。我诧异地转头,只见他淡淡地道,“我去”。说着,他背着手径自往厨房去了。

我望着他挺拔的背影,受宠若惊:他这是在照顾我吗?!这人原来会怜香惜玉的啊。

半刻后,我啃着一颗饱满的鸭梨,倚在门口,看着他用我做的烤架烤着兔子。肥硕的兔子咕噜噜地随着冷言的手势打转,被火势均匀地炙烤。

我不禁开口问道:“这个架子好用吧?”其实,我还是挺想让他夸我几句的。似乎他越是高傲,我越想得到他的认可。毕竟做这些器械是我的老本行了。今日不过小试牛刀而已。嘿嘿。

冷言的右手抓了一把盐,均匀地洒在兔子皮上。他漫不经心地抬了一下眼,道:“还行。”

还行?那也行吧。我的脸上慢慢绽开笑意,又啃了一口梨。

“师父啊”,我唤了一声,却只见冷言的手顿了一下,似乎皱了一下眉。

我混不在意,继续道:“你到底多大?”

冷言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很不想回答我的问题。片刻,他见我不依不饶地盯着自己,才不情愿地道:“比你大七八岁。”

哦?风亭晚十九岁,那么冷言就是二十六七?这么大了,还没有成家?那一定是因为性格的问题。

我又问道:“那你什么时候出来闯荡江湖的?”

见冷言脸色微沉,我心道,今天的谈话限额恐怕又用到头了。

不过冷言还是回答了我,只是十分简短:“八岁。”

哈?我只听过“三岁识千字,五岁背唐诗,七岁熟读四书五经,八岁精通诗词歌赋”的吕轻侯,倒没见过哪个人八岁出来混江湖的。嗯...韦小宝算不算?

我又惊又疑地望向冷言,却见他一本正经的,绝不像是在开玩笑。我忽的心中一钝:这样说来,他大概是个孤儿,从小没有倚靠,只能靠自己求生?但他这身凌厉的武功又是哪里练出来的?难道是像张无忌一样掉到了山洞里,练了什么秘籍?

但见冷言的脸色有些阴沉,我若再问,恐怕就要惹恼他了。于是我识相地住了嘴,支吾着离开了厨房。

下午我们继续练剑。不觉间天就要黑了,到了打猎的时候。我们上了山,见到了两只兔子,像极了那日我追的两只。

“去”,冷言命令道。

“好”,我无声地拔出剑,放轻了脚步。自从那日发现自己的轻功后,我一直在摸索提气行走的诀窍。可惜兔子的耳朵十分灵敏,及时察觉了我。

“气凝丹田,后脚掌着地”。冷言用极小的声音提醒道。

我果然感觉步伐轻盈了许多,兔子也不再被惊扰。我看准了左边的兔子,一个剑花刺出。兔子反应却仍然比我的剑快,逃掉了。

“把花架子去掉”,冷言道。

“哦”。右边的兔子被我命中,挣扎片刻之后,不再动弹。我欣喜地回头,用眼神跟冷言庆祝。

冷言挑眉,似乎并不满意:“刺脖子,一剑毙命”。

我会意,提气追上左边的兔子,一剑命中要害。

我拎起两只兔子到冷言面前,得意极了。冷言的眼里浮出淡淡的笑意,算是给我的肯定。

忽听身侧灌木里传来熟悉的响动。只见一只黑鬃毛野猪从灌木从里钻出来,目测比上次那个要小一些。“妈呀!”我下意识地后退,想到冷言在我身边,又稳住了脚步,侧头看着他。

冷言抱着剑道:“生擒了,带回去圈起来”。

“行”。我盈盈地望着他,等着他动手。我们六目相对,冷言那边却没有动静。

难道他让我去擒?我瞪眼望向他,见他向野猪那边抛了一个眼神。

行!吧!我将剑插在地里。思忖了一下,纵身跃到了那野猪的背上。野猪立即转过头来咬我,咬不到,又乱跳起来,要把我甩下去。我揪住它的鬃毛,努力稳住身形,可还是被它甩了下去,在地上滚了一圈。很快野猪挺着獠牙向我冲过来。我闪身到一旁,用力一脚踢中它腹部。那野猪踉跄了一下,哼哼直叫。

“后颈”。冷言在一旁指点。

“知道了!”我又是一个闪身,一脚瞄准野猪的后颈,被他转身避过。我哼了一声,纵身到他另一侧,趁它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猛地朝它脖子一踢。野猪登时倒地,失去了意识。

我拍了拍手,满眼兴奋地看向冷言,期待着一句赞赏。若这时他肯夸我一句,我恐怕立时要开心得搂住他。

可他还是维持着淡淡的表情,提起了两只兔子,用下巴指了野猪,“拖回马圈里去。”

“哦!”我气呼呼地答应着。他这是收徒弟还是招小厮呢?我拖着一百多斤的野猪,暗骂着跟在冷言后面下了山。

【告知书友,时代在变化,免费站点难以长存,手机app多书源站点切换看书大势所趋,站长给你推荐的这个换源APP,听书音色多、换源、找书都好使!】
章节报错

上一章 目 录 加入书签 下一章

热门推荐: 星汉灿烂 从大学讲师到首席院士 我有一剑 万相之王 修罗武神 我只想安静的做个苟道中人 从木叶开始逃亡 人族镇守使 陆地键仙 从长津湖开始
相关推荐:我是蝼蚁重生之锦绣华庭晚风残昨夜星辰遇晚风傅先生他晚来风急晚来风急大唐小闲王大宋闲王大明之风起青苹西游之刀神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