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起呆呆的看着眼前，刘志兵和他的妹妹刘春燕相互拥抱着在哭泣，看着自己的母亲被自己的父亲使用暴力，那心里面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罗起也很同情这两兄妹。

好在自己的父母也只是嘴上偶尔吵两句而已，自己张这么大，还没有发现过父母打架的。当然刘志兵的父母也不算是打架，这只是单方面施以暴力而已，另一方面只能默默的承受。

刘志兵的母亲已经被邻居扶正了身体坐在地上，本来三婆婆想把她扶起来的，可是在哪里迟疑了一下，罗起猜测可能是怕刚才刘天华那一棍子伤到骨头或者其它部位，现在冒然扶起会不会拉到伤口，也只有让其在地上做一回，缓一下，如果没有伤到，等一会就会起来的，要是起不来，在叫上大伙帮忙抬着回去。

李奶奶没有拨通她们家里的电话，因为她也知道，就算叫来了医院的车，送去医院，刘家也没有前支付医药费，本来说本村的村民都可以支助一些，但是经过了上一次的教训，现在也没有村民愿意再去支助她们了。

上一次，就是用了大人手臂粗的木棍导致了刘志兵母亲骨裂，送到医院，但是没有钱，好在村民们都支助了一些，让其能在医院里面包扎拿药等，可是等村民代表送过去钱后，前脚刚走，后脚刘天华就把前拿走了，至于拿去干什么，这不用想也知道，是为了自己去快活。

村民都很同情她们一家人，当初刘志兵的母亲也想过离家出走，不想呆在那个带有严重暴力的家庭里面，可是放不下两个年幼的孩子，一旦自己走了，那以刘天华的性格和脾气，两个孩子完全过着吃了上顿没有下顿的生活，别说是两年买一次新衣服，就算是十年也未必会有新衣服穿。就算是现在，都是穿的亲戚家给的衣服。

罗起和姐姐罗燕虽然也穿的是别人穿不了而送给她们的衣服，但是好的是每年至少也有一套新衣服穿，而毛衣都是母亲亲手织起来的，算起来，一年也有好几次新衣服穿。

看见有人将自己母亲扶坐了起来，刘志兵带着妹妹朝着母亲走了过去，两人很有默契的用手替母亲擦着眼泪，而自己的眼泪却像泉水般的流出，是伤心，是心痛还是其它什么，这没有人知道，罗起更不明白，没有经历过，也不愿意去经历这样的事情。

刘天华看见围观的村民越来越多，劝说的人也越来越多，手中的木棍也被劝架的村民扔到了一边，心里知道，自己现在就算是有火也发不出来了，哼了一声，转身离去，头也不回，好像地上坐着的那个女人，还有两个哭泣的孩子完全和自己没有一点点关系一样，形同陌路般的感觉。

“这又怎么回事？”罗起还在为刘志兵她们感到不值，怎么会有这样的父亲，完全不称职，就听到了村长的声音。

“伤的重不重，要不要去医院。”村长走到了刘志兵她们的面前蹲了下来看着刘志兵的母亲询问道。其实村长也知道就算自己这样孙雯了，得到的答案也只有那一种而已，但是做为村长，反生在村里的事情，不得不管。

“清官难断家务事。”这就是村长的苦衷，自己不可能每天把经历全部放在刘家，村子里面还有很多的事情需要自己。而自己也不止十次找刘天华谈话，可是效果微小，每次谈话之后，刘天华就会老实一段时间，而这一段时间最多也不回超过半个月，就像古话说的一样“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还有就是本地的土话“狗改不了****”，这两句就是刘天华真实的写照。

“没.没事。“刘志兵的母亲带着抽泣的声音回答道“谢谢你村长，我.我真的没事.....”

虽然刘志兵的母亲这样说，但是大家伙都知道，每一次挨打都不轻，可是这样的家庭又如何来让她去看医生去治疗，身上的伤都拖着，慢慢就会好。

就算是刘志兵的母亲不说是因为什么原因，大家伙心里也心知肚明，还不是那个让人欢喜让人愁的东西“钱”。要真是有看病的钱，直接就给刘天华，还不用遭这罪受了。

对于一个无所事事的人，爱好就是抽烟喝酒，而且嗜好如命之人，一点钱能让他停下来吗？不行的。每天必须要让自己喝好抽好，那才是最重要的，至于家里能不能揭开锅，家里人有没有饭吃之类的，完全不是刘天华所担心的也不是他关心的事情。

就连两个小孩的学费，都是欠着慢慢的给，有一点给一点的，学校也了解了刘志兵家里情况，也给了一些优惠，但这仅仅也只能是优惠而已。刘志兵父母都在，身体健康，也不能给他兄妹两人减免太多，要是全都像这样，那学校就成了救济所了。

“唉，我再去找他谈谈。”村长站了起来，知道自己再怎么劝说让刘志兵的母亲去医院也没有用，现在能找的只有先和刘天华谈谈，在他那里做一个突破口，只有刘天华转变了，这个家庭才会有拯救的办法。

“老张，没事吧？”罗起的母亲陈淑蓉也蹲下身体开始询问了起来，还附在刘志兵母亲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罗起隔着有点远完全没有听到母亲对刘志兵的母亲说什么。

“不，不。”只见自己母亲刚说完，刘志兵的母亲就惊慌的说道“我知道我欠大家伙的已经很多了，就算你在借给我又怎么样，转眼还不是会被那个畜生给拿走的，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听到刘志兵母亲的话语，罗起只懂啊了自己母亲在她耳边说的是什么了，大概就是说自己先借一点钱，让她先去看看，万一伤着骨头怎么办之类的话语，也是出于关心。

“唉，难道就没有其它办法了吗？”陈淑蓉叹息的说道，这一家人这可怎么过。好好的一家人，要是那刘天华勤快一些，这一家人至于这样吗？哪怕就像自己一样去工地上打杂，一天也有十几块钱，买酒买烟完全够用了，还有多余的前，至少一家人的生活完全够用了，至于老张在家里种地卖菜卖粮食，那一年下来多多少少也能存下不少，不说有多少，最坏，两个小孩的学费不用去借，不用欠着，就算是一个月吃一回肉那也有多余的。

而现在一个大男人整天在家里无所事事，没钱了就找自己老婆，买烟买酒，你说就算是你节约一点也好，可是每次买回去一瓶酒，半天不到就解决了，没了有继续伸手要，要不到就开始发货，开始打人。

“能起来吗？要是可以先起来，地上也凉。”三婆婆也走了过去，伸手搀扶，现在刘志兵的母亲在地上已经坐了这么久了，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