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天很郁闷,乔卓坐在沙发上,大气都不敢喘。
他的目光随着一直忙活着打理家务的唐妍,时不时还要回头看一眼在自己卧室窗户前背对着飘在空中的方美美。
可是这二位似乎谁都不太想搭理他,方美美倒还好些,可是看着唐妍那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儿模样,他心里竟然莫名其妙的痛了一下。
整个下午,将近五个小时,别墅里有三个人,可是却像无人一般安静。
思前想后,他无奈的摇摇头,转既起身来到了唐妍的身边,正想帮她点忙,却不料这丫头竟然将头别了过去。
这就尴尬了,唐妍估计是真的生气了。
乔卓苦笑,马上便做出了反应。
他上前接过了她手里的吸尘器,一边摆出一副很诚恳的态度问:“怎么了,我们家妍妍生气了?”
他发誓自己真的没有什么坏心思,只是想要表达的和唐妍亲近一些,可是谁知道这丫头竟然狠狠瞪了她一眼,站在那里撇嘴道:“谁是你家的!”
“好吧,我错了。”
乔卓咧着嘴,斜着眼盯了她一眼:“她父亲刚死,无依无靠的……”
“这里是你家,跟我解释做什么!”
女人真是种神奇的动物,总愿意把自己的想法反着说,明明很难受,还把自己表现得若无其事。
“妍妍,我不是解释……我……”
“你什么!”
这个时候已经全没了主仆关系,或者说地位在瞬间发生了调换。
乔卓很认真得回道:“我是在认错。”
听到这话,唐妍得小脸终于变了,很委屈,就好像自己被抛弃了一样,两行血泪顺着面颊溜了下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抱怨起来:“你知道这几天人家多担心你嘛!”
“知道,我也担心你……”
“知道你还这样!”
“我错了!”
“明明知道人家恨不得跑过去找你,你还带了其它女人回来!”
看着唐妍哭的那个样子,乔卓不仅感到心疼,还有些恐惧,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丫头哭起来竟然是这副模样,那叫个血肉模糊,惨不忍睹,盯着看了一会儿,他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乔卓汗颜的拿起了面巾纸递过去,柔声道:“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你这么不喜欢,只是当时的情况太危急,老方刚去世,她又被别人融合了慑青鬼,捣毁了本心斋之后又怕那些人找她的麻烦,所以……”
他丝毫没有注意到,当自己提到融合慑青鬼和毁掉本心斋的时候,唐妍瞬间停止了哭泣,面上的血泪也消失的一干二净,恢复了干干净净的样子之后,她忽然间开口打断道:“主人,你刚刚说毁掉了哪里?”
“本心斋呀,怎么了?”
乔卓一怔,这丫头的思维跳跃属实太快,自己还没从哄人的状态回过味儿来,就被她这个问题给问懵了。
“乔卓哥哥,你闯祸了!”
唐妍这句话说的他一头雾水,把石碑给砸了肯定是会得罪那里的家伙,这个事实他知道,可是对方又没看见自己,里边那些鬼物也都已经被封禁了,被人发现应该不大可能。
想到这里,乔卓有些意外的问:“这个应该不至于吧?”
“这你就错了!”
唐妍再一次恢复了睿智白领的口吻:“奴家之前那位鬼王夫君曾经跟我说过,这世上有三样非常厉害的东西,华光斋养鬼的老陈,吊客居少东家的灵宠,还有本心斋鬼窟的碑文。”
乔卓听完这话立刻便来了精神,经唐妍一说,他心里的猜测立刻便得到了验证,这两座看似山水之隔的地方果真有联系。
为了得到更多的消息,乔卓赶忙追问:“妍妍,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肖中天之前每年都会消失一个月,跟他一起失踪的还有华光斋那个谜一样的老陈。”
唐妍说完,担心的看着他,乔卓倒是没有害怕,甚至纠结的问题也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
“消失的时间大概是什么时候?”
“农历七月!”
“鬼月?”
乔卓在心里盘算着,看了看日历,现在已经是农历五月底,距离她说的那个时间还有个把月就到了。
他思前想后,果断问道:“妍妍,你见过那个老陈吗?”
“没有,听青麟说,他很奇怪,不愿意以真面目示人,每次见面都会把自己的五官藏起来,就连身高都迷离不定,不过有一个特征倒是很明显!”
乔卓眼前一亮:“什么?”
“他是个光头!”
“这……”
乔卓有点无语,不过也很欣慰,不管怎么说,终究是把自己的心结给解开了。
唐妍看着这个丝毫不慌乱的家伙,心中不免更加担忧起来:“哥哥,你就不害怕吗?”
“怕什么?”乔卓满不在乎,“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现在最担心的只有一件事。”
“什么?”
听乔卓这么一说,唐妍的心里既好奇又担心,她很怕这家伙说最担心里边那个外来的女饿鬼,虽然她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为什么,可是自己的本能就是对这个被带回来的同类感到歇斯底里的抵触。
可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乔卓下一句舒缓的回答却是很暖人心。
“我唯一担心的就是你这丫头还继续生我气。”
唐妍小脸一红,没有说什么,羞赧的离开了,乔卓懵了,看着她的背影,讷讷的问:“,你干嘛去?”
“做午饭!”唐妍含羞半掩的去到了厨房,听到这话,乔卓长长舒了口气,回首再看看卧室里的方美美,还是以那副背对的姿态飘在窗口,他有点无语,看来今晚自己只能睡沙发了。
不过有一个疑问也随之席上心来,那只慑青饿鬼为什么迟迟没有回去?难道仅仅是因为屋子里有个赏金术捕?
“不想了!”
乔卓将吸尘器丢到了一边,转身倒在了沙发上,这几天太疲惫了,趁着时间还早,自己要好好休息一下,虽然唐妍单方面谅解了,可是饿鬼那里还没有表态,今晚说不准会有什么状况,自己得多长点儿脑子。
或许是真的很久没好好休息,他的头刚刚沾到沙发得枕垫上,不一会儿便陷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