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二,萧秋兰与年征备了礼,跟了施望川和年清川到施家别墅,磕嗑瓜子聊聊天,一天就过了。
吃过晚饭,萧秋兰等人晚上便回年家别墅去了,而年清川和施望川则回到了南郊的别墅。
晚风轻轻,终是风压树梢,不再压制枝头的欲望,却使得这夜晚不再宁静。
大年初三,一大早,施望川就拉了年清川在家收拾几天没有打扫的屋子,说是在家无聊。
平日里打扫得干净,虽有几天没有打扫,到底还是不怎么需要打扫。忙碌一天下来,施望川却也不很累。
夜,施望川躺在床上,看着床幔顶,与枕边抱着自己的年清川商量着:“大佬,明天我想去小冰家。”
“嗯。”年清川的语气依旧平静,带着些许倦意。
从小到大,年清川都没有打扫过卫生,这一天下来,施望川虽觉得不是很累,可确实是累着他了。
“不过刚刚你洗澡的时候,伯母打电话来了。”施望川依旧看着床幔顶,感受到年清川的呼吸轻轻落到自己肩头。
“嗯?”年清川的声音依旧,像是要睡着了。
“伯母让你明天回去一下,说是有客人要来。”施望川说着,觉得身旁的人过于安静,以为他睡着了,于是偏头看一眼他。
“嗯。”年清川轻声回道。
感觉到年清川实在很困,施望川不再说话,起身关了灯,便躺下睡了。
旦日,施望川早早起了,枕边依旧没人。
年清川总起得很早,施望川到底习惯了,于是伸了个懒腰起身。
换了衣下楼,见年清川正备好早餐,见她,他忙上前抱住她:“正要去叫你。”
施望川嗅着他衣上的清香,抬头看他,莫名觉得他跟往常有些不一样,于是问:“大佬,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年清川低头看她,目光依旧平静,不答反问。
施望川眨了眨眼看他,却看不出他与之前有什么不一样,只是隐隐感觉。于是她说:“感觉你跟之前有点不一样。”
闻言,年清川冷清的眸中多了几分笑意,将脸凑近施望川,语气依旧平静:“更爱我了?”
施望川闻言,突然有些害羞,垂下眸,羞涩笑道:“少自恋了,谁爱你了。”
“是么?”年清川平静看她,眸中多了几分玩味,将她抱得更紧,“昨晚你可不是这样说的。”
年清川一席话,使得施望川的脸刷地红了,于是用手轻轻捶了捶他的手臂。也不看他,娇嗔道:“讨厌。”
年清川看着低眉垂眼的施望川,觉得她甚是可爱,不由得轻说出声:“好可爱。”说着,低身轻咬她的唇。
蜻蜓点水的一下,却在施望川心里掀起一阵浪潮。
年清川松开施望川,拉着她的手往餐厅走去,问道:“你是去颜明冰家还是跟我去我父母家?”
“你家里来客人,我在不大好吧?”施望川抬头看着他的好看的侧颜。
“你是我的合法妻子。”年清川说着,回头看她一眼,“有什么不好?”
“唔。”施望川有些犹豫,思考着什么。
“正好可以介绍一下你。”年清川说着,拉出椅子,轻按着施望川肩让她坐到椅上,下巴枕在她肩头,偏头看她,轻道,“跟我一起?”
“唔。”施望川眨了眨眼,听着年清川的声音,实在不忍拒绝,于是点头答应,“嗯。”
于是,吃过早饭,年清川洗了餐具,二人就驶车往年清川父母的别墅去了。
到了年清川父母的别墅,客人还未来,不过萧秋兰先拉了施望川聊天。
不多时,保姆带了一个人进来:“慕小姐到了。”
“年伯伯,伯母。”声音温柔,令人沉醉,“清川。”
施望川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猛地撞了一下,有些微微的疼,在飞机上做的梦又浮现在脑海里。
“雨潇。”萧秋兰与年征皆起身,接过慕雨潇带的礼物,说了一番客套话后,萧秋兰请慕雨潇坐到沙发上。
年清川身旁还很空,于是慕雨潇坐到他身旁。
她坐下时,保姆为她倒了杯茶,年清川本能往旁边让了让。
年清川本是礼貌的动作,在施望川看来却有别的意思。
萧秋兰向慕雨潇介绍:“这是望川,清川的未婚妻。”然后转身对施望川说,“这是雨潇,是清川的大学同学。”
萧秋兰说慕雨潇是年清川的大学同学,没有说是他的前女友。施望川想着萧秋兰是怕自己多心,可心里还是有些难受。
施望川抬起头来对上慕雨潇含笑的目光,扯了扯嘴角,勉强扯出一个笑来。
慕雨潇穿了一件大红色呢子外套,看上去让人觉得耀眼,由于扣子没扣,紧身衣下的丰满身材一展无遗。
施望川又看向慕雨潇身旁的年清川,见他面容依旧平静,只是他落在慕雨潇身上的目光让施望川不由得多想。
慕雨潇礼貌性地朝施望川点了一下头,然后对年征和萧秋兰说:“我Dad和Mom回老家去了,特意叮嘱我说年氏集团与慕氏集团素来交好,年总帮了慕家不少忙,一定要前来探望二老。可惜他们实在抽不开身,所以叫我代他们前来。”
一字一句,尽显礼貌与文雅,施望川的眸不自觉沉了沉。
“慕小姐有心了。”年征笑道,“令尊令堂近来可好?”
“多谢年伯伯挂记,家父家母近来一切都好。”慕雨潇说着,又看向身旁的年清川,笑容依旧,“清川快毕业了吧?”
“嗯。”年清川轻一点头,神色依旧。
“还没有毕业就已经是年氏集团总裁。”慕雨潇笑着看年清川,问道,“同时兼顾工作和学业很累吧?”
“还好。”年清川浅笑回答。
慕雨潇轻笑一声,笑声甚是娇而不媚。然后看向年征和萧秋兰,脸上依旧带着让人觉得甚是舒心的微笑,语气温柔却含了几分遗憾:“当初以为清川会与我一起出国,想不到却留在了国内。”
“当初本来说好的,手续都办好了,不知怎的突然就不出国了。”年征说,却是带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