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童和唐凝二人见状,自是明白,于是忙上前扶住施望川:“夫人,回去吧?”
施望川点点头,于是在二人的搀扶之下回到别墅。
好在施望川自己带了M巾,于是换了衣,做好护理。
而一系列动作完成之后,施望川觉得小腹更痛了,于是在陶童和唐凝二人的搀扶下躺到了床上。
唐凝用热毛巾为施望川敷着小腹,陶童则下楼端吩咐厨房为施望川做舒缓痛经的汤去了。
施望川本不会痛,此刻却是痛不欲生。施望川想着,许是昨天不该拿冰箱的冷饮喝。
虽然有唐凝为自己暖小腹,还是不断痛苦低吟着在床上打着滚。明明不住发汗,却觉得很冷。
施望川受不住,最后干脆拉过被褥盖在身上,以为会好一些。
可腹部的疼痛依然使得她不住冒冷汗,也使得她身心俱乏,想睡却痛得睡不着。
唐凝看着床上痛不欲生的施望川,一时慌了神。同为女人,唐凝自是知道此刻施望川是怎样的难受,可是除了皱眉看她,她什么也做不了。
不时,陶童急急忙忙端了暖宫四物汤来。
可施望川痛得根本没有力气坐起,更不想喝什么东西,于是唐凝好言好语哄着:“夫人,喝了就不疼了。”
施望川听了这话,才拖着无力的身躯从床上坐起。陶童喂施望川喝下暖宫四物汤后,施望川便躺下了,不时,小腹又是一阵火烧般的疼痛,胃也跟着一阵翻滚。
眼见着施望川便要吐出来,唐凝忙拿了旁边的垃圾桶递到施望川面前。
施望川面色枯槁,眼角的泪让人好一阵心疼。这样一个病美人儿,宛若纤纤柳枝,一吹就倒,惹得人一阵怜惜。
意识到事情有些严重,陶童唐凝二人皆有些慌了神,正商量着叫医生。施望川却止住了二人,她可不想为此去医院躺几天。
陶童唐凝二人虽甚担忧,却只能忙上前服侍。又是一阵折腾,施望川可算是睡下了。
见施望川睡着,二人这才舒了口气。于是唐凝在房间看着施望川,怕她再被痛醒,陶童则带了垃圾端了碗下楼去了。
陶童到了门厅,用沙发旁的电话给年清川的秘书小韩打了电话,与她说了施望川痛经的事。
电话那头,小韩的语气有些急促:“为什么不叫医生?”
“夫人不让。”
“照顾好夫人!”小韩的语气平和了几分。
“夫人已经睡着了。”陶童道。
“好,我知道了。”小韩说着,便挂了电话,急急忙忙找自家总裁去了。
施望川睡得并不好,小腹的痛感不时刺.激着她的神经,使得她一次又一次从睡梦中醒来。
每次睁眼,见床边唐凝脸上的担忧都会深一分。
可施望川实在太困,睁眼迷迷糊糊看了眼唐凝,便又睡着了。
睡梦中,施望川感觉到自己肩头的被褥被轻轻压了压,却没有睁眼看。
夜,施望川再一次睁开眼,小腹的痛感已然减了不少。
迷迷糊糊中,看见眼前的人,施望川以为是唐凝,张了嘴唤她的名字。可一张嘴,腹部的痛感便增了几分,吓得施望川不敢出声。
“望川。”进入施望川耳膜的,是年清川的声音,依旧那么皮平静,施望川却听出几分担心。
此时施望川却无心去想他是否担心自己,睁了眼看他,想说什么终是没有说话。
“还痛不痛?”年清川的声音,很是柔和,就像是他稍微不那么温柔一点点,施望川便会再痛不欲生一般。
施望川看着面容平静却带着担忧的年清川,轻轻摇摇头。
其实还痛,只是觉得灯光下的那张脸让人甚是舒心,她不想他担心。
施望川脑海里闪过一些断断续续的画面,虽然依旧很是模糊,可施望川却知道,与之前脑海里闪过的那些画面所不一样。
“饿不饿?”年清川的语气始终柔和。
施望川摇头。她实在没什么胃口,虽然差不多一整天没吃饭,却丝毫没有饿感。
“渴不渴?”年清川又问。
年清川关心施望川,施望川心里莫名觉得有几分温暖,于是扯了扯嘴角,想要扯出一个笑来,轻轻摇了摇头。
看着头发被汗水打湿、脸色苍白的施望川,年清川微微皱了皱眉,面色依旧平静,深深看了她几眼,问:“为什么不叫医生。”
施望川没有回答,只浅笑看他。
施望川忽然觉得,眼前看似冷漠的男人,其实比外表看上去要温暖了许多。至少,他其实是关心自己的。
“要是饿了就告诉我。”年清川道。
施望川点点头。
见施望川看上去依旧虚弱,年清川没再多说什么,抬手轻撩她额前有些凌乱的发丝,没有说什么,起身出去了。
年清川出去后不久,唐凝和陶童便分别端了粥和盆进来。
施望川微微翻了个身,又觉小腹一阵疼痛,于是乖乖恢复了之前的姿势。
“夫人,您还痛不痛?”唐凝将粥放在床头柜上,问。
施望川轻轻摇摇头,没有说话。
陶童将手中的盆放在地毯上,打湿了毛巾为施望川擦脸,道:“听说夫人身体不适,总裁便急急忙忙回来了。”
“我从未见过总裁那么慌张,连工作都不管了。”唐凝说着,扶施望川起来,拿了枕头靠在她背后。害怕弄疼她,动作很轻。
施望川靠在枕头上,看着面前的二人,缓缓开口:“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声音柔弱,甚是平和。纵然如此,小腹还是随着声音的微微起伏而一阵阵痛。可到底较白日里好了不少,施望川还是忍住了。
“下午一点多。”唐凝说着,端了杯水给施望川漱口,然后端起当归红枣粥喂施望川。
施望川本没胃口,粥送到嘴边却还是有了食欲,于是轻轻张开了嘴。
“韩姐说,总裁本来在A市跟一个集团的老总谈一个蛮大的项目,听见夫人不舒服的消息立马赶回来了。”陶童说着,端了盆就出去了。
施望川闻言,微微抬眸看她,眨了眨眼,垂眸继续喝粥。没有注意到陶童说的年清川并不在本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