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美女的把柄,威胁美女。”施知水拧了眉,神情中多了了几分嫌弃,“说实话,我看不上那样的人,我自是不会成为我自己都看不上的人。”
“那你是什么意思?”容挽的语气也满是警惕。
闻言,施知水轻笑两声,道:“我不过是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把我姐姐牵扯进去呢?”
“你姐姐?”容挽有些疑惑地皱眉。
“容总监做事干净,自己躲在背后,却把锅都甩给别人背。”施知水说着,轻快的语气中带了几分嘲讽,“不得不说,容总监的手段果然很是高明。”
听着施知水的话,容挽却只是浅笑,没有承认,也没有反驳。
施知水音罢,容挽才缓缓开口,却是转移了话题,问道:“那若是我威胁到了施总监你的利益,你会恨我吗?”
“威胁到我的利益?”施知水微微愣了一愣,而后不屑地轻笑一声,“如果容总监真有那个本事,那我当然不会恨容总监。”
容挽闻言,只有些会意地点点头,看施知水的目光中多了许多意味。
施知水不愿去思考容挽眼中的意味是什么,也懒得去思考。他认为,容挽是聪明人,自己所说的意思,她必然是知道了。
而她会怎样做,是无需他担心的。
毕竟,容挽,可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而这样一个连自己最喜欢的人都下得去手的女人,其手段自是不需要别人担忧。
二人之间相视一笑,像是达成了某种共识,而后,施知水便与容挽道别了。
施知水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容挽,也没有接到施洁希的电话。就好像那两个女人消失在自己的生活中似的,他感觉自己的生活平静了不少。
可这样的平静,却并没有维持多久。
一天,施知水又见到容挽,她让她的助理约了施知水在恒远楼吃饭。
虽说刚收到邀请的时候,施知水就很是不安,毕竟他感觉,每次容挽请自己吃饭都没什么好事发生。
可施知水又有些许期待。他感觉,每次容挽找自己吃饭,都会告诉自己一些有用的事情。
自然,施知水赴宴了。
果不其然,容挽并不只是单纯找施知水吃饭,而是告诉施知水:“你的那个间.谍女友,快出事了。”
闻言,施知水的心蓦地一沉,像是担心施洁希真的会出事。
其实之前,施知水一直不相信容挽所说的——自己的女友是间.谍。
可听容挽这样说,施知水莫名信了,也很是担心。
当天晚上回到家,施知水便顺着之前的手机号打给了施洁希,却提示是空号。
在施知水的记忆中,这是自己第一次联系不到施洁希,心里蓦地泛起一阵不安。
而随着那股子不安的,更是烦躁。
施知水开始找容挽,打电话给章柏要了容挽的手机号,便打给她。
电话接通了,施知水还未开口,便听到听筒里传出容挽的声音:“我知道你打给我做什么。”
闻言,施知水便保持了沉默,等着容挽的话。
“可是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容挽的语气带了几分惋惜,“说实话,不管是于公于私,我都不希望她出事。”
“为什么?”施知水不解问道。
容挽不是那种会关心与自己利益无关之事的人,可施知水实在想不明白,施洁希与容挽的利益又有什么关系。
“她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我确实是想让她为我做事的。”容挽说着,似乎轻笑了一声,带了满满的自嘲。
“为你做事?”施知水更是不解。
“嗯。”容挽叹了一口气,“我想后面她要有什么事,会主动联系你,现在再担心也没用,早点休息吧。”
听着容挽的话,施知水心中的烦躁更多了几分,想要回答,却不知道该回答些什么。
“对了,有件事……”容挽说着,刻意停顿了语气,明显是在等着施知水说话。
“什么?”
“我觉得,你这朋友蛮值得交的。”容挽的声音带了几分笑意。
“承蒙你看得起,可是我并不认为你这个朋友值得交。”施知水轻笑一声,语气有些冷漠。
容挽却只无谓地轻笑一声,像是没有听见施知水的话一般,直接无视了他的话,问道:“如果我真的威胁到你的利益,你是不会恨我的吧?”
“我也说了,能威胁到我的利益,那是你有本事。”施知水的语气意外平静,平静得让人觉得有些冷漠,“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我不是那种输了还怨天尤人的人。”
“那就好。”容挽的语气带了几分宽慰,“你知道,有的事情,我不得不去做。”
“你有什么想做的,去做就好。”施知水的语气缓和了几分,仍是平静,“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也不可能阻止你想做的事情。”
“只是为了以后我们还能做朋友,有的话我得先你说明白。”
“你说。”
“我是有仇必报的人,对我造成过伤害的人,我是会一直记恨着的,直到他得到他应有的惩罚。”
“你这话说的……”施知水有些无奈地轻笑一声,“你岂不会招惹很多仇家?”
“所以我把话说前头,我报仇,不想牵扯任何无辜的人,也不想伤害任何无辜的情。”容挽的语气带了几分决绝。
这样的决绝,使得施知水心里蓦地一怔。
而后,施知水轻松一笑,只说:“冤冤相报何时了?”
“道理我都懂。”容挽似乎笑了一声,语气满是自嘲,“可我就是心胸狭隘,记仇。而且我很自私,我不想别人记恨我。”
听着容挽的话,施知水忽然觉得有些心酸,就像是心里的某处伤疤被人狠狠撕开,又带了一片鲜血涌出,又带了让人抓狂的疼痛。
有的事,是没有办法忘记的。
只是有时候会佯装大方,有的时候会强迫着自己不去在意,逼着自己忘记。
可往往越是逞强,便越是适得其反。
其实,从某个层面来说,容挽与自己,其实是一类人。
这样想着,施知水不自觉便轻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