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勒戈壁!那是不是巧合你自己没数呀?你这个熊玩意儿多猜多疑,硬是把两件事儿往一块儿扯,可恶,太他么可恶了!”
朝着地上啐一口,接着骂,“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没本事,连老婆都看不住,算个狗屎男人!”
王大庆有点发蔫了,说回家的时候,正好遇见孙常果在撕扯我家女人的衣服,这不是xx是啥?
“不对……不对……”马有成一拍自己的脑袋,说,“我终于明白了,你小子故意曲解我短信的意思,分明是别有用心。”
“我能有啥用心?”
“你是要翻天,故意祸害村干部。”
“我可没你想象的那么阴暗,都是你自己傻琢磨的。”
马有成坐下来,说:“算了,我懒得跟你这种人磨嘴皮子了,有话等警察来了再说吧。”
“村长,你真的报案了?”
“是有人报案,我在一旁听到的,派出所李所长亲自接的电话,估计用不了多大一会儿,他就亲自带人来了。你既然来了,就老老实实候着吧。”
王大庆目光慌乱地直直盯着马有成,一时不知道该说些啥了。
“看在都是一个村,同吃一口井的份上,你还有啥话要对家里说,我可以给你带个话。”马有成说得一本正经,他是在故意刺激王大庆。
“村长,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马有成说这种事我可不敢开玩笑,脖子上就顶着这么一个脑袋,谁敢拧下来把玩。
王大庆低下头,嘟嘟囔囔地说:“我还以为你是想借刀杀人呢。”
“又他妈来了!你把老子看成啥人了?我要是真有那个想法,还用得着借你的刀了,黑的白的多了去了,还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儿嘛。”马有成傲气十足地说道。
“叔,你可得帮帮我。”
见王大庆彻底软了,马有成继续敲打他,“你让我怎么个帮你法?你这是典型的刑事犯罪,下手太狠了,万孙常果真的有个三长两短,怕是真得偿命了,天皇老子都帮不了你!”
王大庆额头上挂满了汗珠子,哀求道:“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无论如何你得帮帮我。”
马有成说:“我说了,没法帮你。”
王大庆说:“我知道你跟李所长关系不一般,是老铁,你就帮着求个情吧。”
“不可能……不可能……”马有成大幅度摇着头,说,“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就算是我找他,他也不敢答应。”
王大庆坐不住了,站起来想离开。
“王大庆,你给我坐好了。要是这时候逃跑, 那可是罪加一等!”马有成大声吼道。
“我不会逃的,怎么会逃跑呢。”王大庆走到马有成面前,苦苦哀求,“村长,你一定要帮帮我,求求你了!”
马有成问:“这咋还没完没了了,我已经把话跟你讲清楚了,没法帮你就是没法帮你。”
“村长,你能不能给我做个证。”
“做啥证?”
“你就说他孙常果是私闯民宅,强x民女,我是迫于无奈,自卫失手不行吗?”
马有成说我可不敢做伪证,那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
“村长,求求您了,李所长肯定会听你的,只要你说是正当防卫,就不会抓我了。”王大庆说着,往前探了探身子,嘴巴凑到了马有成耳朵旁,低声说,“我出钱,我出钱中不中?”
马有成瞄他一眼,问:“你出多少?”
王大庆说:“您说多少?”
马有成装模作样想了想,你做的那些事儿我压根儿就不知道是个啥情况,不能乱说。
他让王大庆把事发经过说一遍,也好心中有数,知道从哪儿下手,帮他想一个万全之策。
王大庆说:“你是说我家那个臭娘们跟孙常果相好的事吗?”
“是啊,我连最情况都不了解,怎么帮你求情?不过,你也用不着勉强,不想说拉倒,那些事我也懒得听,怕脏了耳朵。”
王大庆望一眼王香草,说:“不过吧,我有个要求。”
“啥要求?”马有成问他。
王大庆说:“那些臊事儿就不要记录了,丢死个人了。”
“好吧,反正这会儿不记,警察来了还是要重新审理的。”马有成说着,转向王香草,对她说算了,后面的话不要记录了。
王香草答应下来,问马有成我是不是该回避一下。
马有成说你现在是治保主任,治安工作是你的职责,你不但要听,还要经手去管,去抓,更要配合办案人员调查取证,案子办得顺不顺利,主要在你这儿,咋能回避呢?
王大庆打一个激灵,对着王香草点了点头,说:“我还不知道呢,原来你已经是村干部了。”
王香草淡然回道:“啥干部不干部的,只是镇上的领导信任,让我帮着老少爷们干点事儿。”
马有成说:“好了……好了,你们都别再瞎客套了,赶紧谈正事吧。”
“那好……那好,我说……我说……”王大庆点点头应道。
马有成看一下表,说时间紧,你得赶在李所长来之前把事情说清楚了,不要啰里啰嗦,只捡重要的说。
王大庆客套几句,讲了起来——
他说其实孙常果好几年前就他老婆对上眼了,趁着他在外面忙生意,隔三差五就聚一次。
有人曾经提醒过他,可他也没太在意,觉得他是个村干部,素质不至于低到那个程度,宁信其无,不信其有。
可后来,他们越来越放肆,有一次竟然被捉住了。
他说那是个夏天的正午,孙常果钻进了他家里,正跟那个不要脸的娘们在地上的凉席子上闹腾,被他娘从门缝里看到了。
娘告诉了他,王大庆回家对证。
谁知那个熊娘们不但不理亏,还反咬一口,说你王大庆能在养小三,我为什么就不能找个人解解闷。
她的意思之所以那样做,完全是为了报复,为了找一份心理平衡。
王大庆并没有回避自己在外面找女人的事情,他轻描淡写地说,男人在外头打拼不容易,没几个不沾腥的,尤其是手头有了钱后,就习以为常了。
他说娘们儿那么一说,自己也觉着理亏,就没有为难她。
谁知,这反倒助长了她的贪念,变本加厉疯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