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灯笼突然被凌卿玥给吹灭了,一时间伸手不见五指,香菱不由得嗔怪道:“干嘛吹熄了灯笼?”
凌卿玥低声软语道:“娘子长得这样好看,我不想让别人看到你。以后,不准你到勾阑上来,不准你点灯,不准你和男人说话,不准......”
香菱懵逼眨了眨眼,随即转身,推开窗户就要跳回房里去,被凌卿玥一把给薅了回来,委屈道:“你连这些都不答应我吗?”
香菱无语道:“凌卿玥,我就是答应你了才回房啊!是你说的,不准到勾阑上来,所以我要回屋去啊;是你说的,不准点灯,所以我要把屋里的灯也熄了;是你说的,不准跟男人说你,你不是男人吗?”
凌卿玥:“......”
凌卿玥无赖的把香菱抱在怀里,如蜻蜓点水似的在香菱的嫩唇上啄了两啄,蛮横道:“我是你相公,除了我谁也不行。”
看着凌卿玥软糯娇憨的样子,香菱的心都软化了,双臂一抬,主动圈住了凌卿玥的脖颈,笑道:“我知道了,相公,我只和相公说话,只对相公笑,只对相公做这个......”
香菱用力下扯凌卿玥的颈子,使得凌卿玥不得不弯腰低头,香菱嫩唇前送,印在凌卿玥的脖颈上,凌卿玥一错愕的功夫,脖颈上一疼,顿时留下了紫色的印迹。
香菱笑道:“你提了三不准,我也要对你提不准,不准乱吃飞醋!!!”
凌卿玥一怔,随即了然,香菱耳聪目明,应该早就知道王文谦站在那里了,自己那么点儿小心思,自然也逃不过她的双眼。
既然知道,她干嘛主动吻自己,让别人看着,好羞臊哦,或许,是娘子故意的,故意断了那呆书生的念想。
凌卿玥揉着被撮得发疼的脖颈,喃喃道:“娘子,你这样做,多不好......”
随即,男人紧紧锢住少女的后脑,唇峰一下子倾覆下来,如亢龙飞天,大闹天宫,绞了个天翻地覆,最后润万物于无声。
少女被吻得七晕八愫,气喘嘘嘘,哪成想,香颈上突然痛了两下,香菱疼得轻呼,娇嗔道:“好痛!”
凌卿玥笑道:“娘子,你相公我向来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娘子给我印一个,我就还娘子两个,可满意否?要不要再来一个?”
香菱伸手在凌卿玥的腰眼上掐了一下,回首开了窗子,跳回到了房中,把凌卿玥关在了窗外。
凌卿玥摸着险些被撞的鼻尖,志得意满的看着隔壁褚庄的灯柱,心情舒畅的走了。
偌大个黑夜里,只留下王文谦一人,看着远处三楼的一星孤灯,说不出的心塞。
就算凌卿玥灯笼被吹灭了,可屋里还点着油灯,两道在勾阑里缠绵的影子,如皮影戏般印在窗棂上,让王文谦心里五味杂陈,想不看,眼睛却比大脑诚实得多,丝毫移不开目光,直到情投意合的两人恋恋不舍的分开、道别。
两情相悦,真的好。
王文谦看着自己映在地面上的一道影子,感觉更加孤单,也许,他也应该为自己另觅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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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按照事先商量好的,凌卿玥带着五个小伙子来取午饭。
看着五个棒小伙儿,香菱对身后的一个姑娘道:“翠芳,汤桶里忘放汤勺儿了,你帮添两个。”
“知道了,香菱姐。”一个姑娘手脚麻利的把汤勺儿拿了出来,三个小伙子争先恐后的去接,害得凌卿玥一个劲儿的咳嗽,就差没喊“矜持”点儿了。
如法泡制,香菱又让一个姑娘取了豆瓣酱,一个姑娘拿了的卤豆腐卷。
几个人表面装糊涂,实际上心里心知肚明,这是香菱和凌将军给安排得特殊的相亲,五比三,想想都羞死人了,每个人都脸色红彤彤的,心里慌得一匹。
等小伙子们拿着饭菜走了,香菱先把翠芳叫到了屋里,试探着问道:“翠芳,抢着接你汤勺儿的那三个小伙子,都有意想娶你。个子高的那个父亲是邻县县城铺子里的老账房先生,上有一兄长,身下有两个妹妹,识文断字会算账;”
“身形稍胖的那个家里是农户,三个儿子,他是家中老幺,有二十多亩良田;”
“面色稍黑的那个家里有个小庄子,是家中独子。”
香菱一一给翠芳介绍着。
见翠芳迟迟不开口,香菱笑了笑道:“女人成亲,相当于转换命运,选择好了,一辈子受用;选择不好,一辈子遭罪。你放心选好了,不管怎样选择我都尊重你的意见。”
翠芳踌躇半天,红了脸道:“他们三个是外县的,我娘说让我在褚家村找。”
这姑娘,还有地域歧视呢!褚家村现在这么受姑娘欢迎吗?
香菱一脸的俱与荣焉,有些飘飘然,然而在瞟见翠芳一脸娇羞的样子,突然觉得可能并不是地域的原因,有可能是在宴席时,这姑娘看上本村哪家的小伙子了!!!
村里没成亲的小伙子还有十一二个呢,会是谁呢?是褚老太公的孙子?还是崔家的小儿子?
香菱试探着问道:“翠芳,这里没有外人,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有心宜的小伙子了?告诉我,我兴许能帮你撮和撮和......”
翠芳的脸更红了,半天才鼓起勇气挤出一句话来:“香菱姐,就、就、就是帮你总赶马车的那个......”
我的天!经常帮自己家赶马车的,除了梁坤还能是谁?
这翠芳原来是看上自己表哥、想做自己表嫂了!!!
还别说,梁坤今年十七,翠芳十六,两个人是同龄,先订婚,明年或后年再成亲,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还真是意外之喜。
香菱故做沉吟道:“翠芳,那人是我表哥,什么都挺好,只是他和其他三个人一样,都不是褚家村的人,恐怕你要失望了......”
“我、我、我......”翠芳一脸急色,却不知如何辩白。
香菱哪有不明白的道理,对翠芳道:“看把你急的,这几天我就去跟我二姨说和说和去,这事我可不敢打何票,得看我二姨和表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