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晓蕾冷冷的看着陆君昊,带着秋夏离开了,“左相大人,希望你别后悔!”
“你,你这个逆女!”陆君昊气的直发抖,吩咐下人,“来人啊!给我把大小姐抓住,关进祠堂,直到成婚,不许放她出来!”
又是祠堂!“我看谁敢!”陆晓蕾厉声喝住那帮奴才,又看向陆君昊,“左相很喜欢让人去祠堂吗?我犯了什么错?你要把我关进祠堂?”
她趁机低声对秋夏道:“去找人!”
秋夏点头,在陆君昊没反应的时候跑了出去。
“错!本相说你错就错了!我是你父亲!你敢忤逆我,就是大逆不道!”陆君昊狠厉的看着她,像是一把利刃架在她的脖子上,随时都能杀了她一样!
“陆晓蕾!就算你即将是箫王妃又怎么样!还不是嫁给了一个废物!他不过是个残废王爷,性格残暴,你觉得他能护你?别做梦了,没有左相府,你什么都不是!”
“啪!啪!啪!”
箫雨寒鼓掌,“左相再说本王是废物?残暴?残废?”箫雨寒阴沉的声音响在陆君昊耳边,吓得他连忙看过去,看到来人,腿脚发软直接跪了下去,“箫,箫王爷!微臣,微臣也是被这逆女气急了!这才口不择言,还望王爷恕罪!”
箫雨寒看着身子发抖的陆君昊,淡淡道:“恕罪?本王可不敢!本王就是个废物,哪敢惩治你啊!”
看似平淡,却让陆君昊觉得冷意从脚底爬上心头,忙看向陆晓蕾,希望她能帮着说点什么!她可是箫王爷的未婚妻,只要她开口求王爷绝对会让王爷免了他的罪!
陆晓蕾冷冷的看着陆君昊,却好似没看到一般,看向箫雨寒,“王爷怎么来了?”
陆君昊这时看到跟在王爷身后的秋夏,这才知道刚才不注意竟然被这奴婢跑了出去!
箫雨寒被箫一推进院子里,后面还跟着秋夏,陆晓蕾觉得是秋夏找来的,心里夸道这秋夏就是机灵。
箫雨寒周身散发着杀气,“本王听说有人要把本王的未婚妻关进祠堂?就来看看,却不想有人竟然侮辱皇室,该杀!”箫雨寒把这“杀”字咬的特别清晰,沉重!周身散发着煞气,能瞬间吞噬掉在场众人。
陆君昊吓得全身都抖了起来,这箫王爷虽废了,却狠辣无比,试想连皇上都不怕的人,会怕他这个左相吗?!
陆老夫人见状,心道不好,连忙让孔嬷嬷把她扶了出来,看着自己儿子跪在地上,又看向坐着轮椅上的人,忙道:“箫王爷光临我左相府,还请进去喝杯茶水吧!”
“大丫头,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请王爷进去!”
陆晓蕾连话都不回,而是看着箫雨寒,这斯这么巧,就让秋夏碰到了!怎么都觉得可疑!
箫雨寒被她直勾勾盯着有些尴尬,轻咳一声,提醒她!
陆晓蕾眼尖的看着箫雨寒的耳朵红了,心中暗笑,不过也不看着他了,毕竟给他惹急了,跑了怎么办!今天还有事呢!
她看向祖母,又看着跪地上的陆君昊,觉得不想在和左相府有什么牵连,想着如何断绝关系,原主的愿望只是想报仇,自己多此一举,想在获得亲情,这是她这两辈子都希望的,却不想这渣爹,渣祖母,还有个柳氏,让她厌烦,看不到希望,便冷声道:“箫王爷,这清华居没什么好待的,我带你去夕颜阁转转吧,那里空气清新!”
“左相大人,用不了多久,我就要和箫王爷成亲,在此之前,你把我娘给我和我哥的嫁妆给我们,还有祖父给你的几间铺子,地契都给我!”说着拿出一张纸,扔在陆君昊面前,“这里是清单,如果少一件,那就是你盗取我母亲嫁妆!可是要坐牢的!你也不想老夫人白发人送黑发人吧!”
陆晓蕾说完,心气消了许多,不管陆君昊脸色有多黑,直接就要走!
箫雨寒冷眼看着陆君昊,冷声吩咐道:“箫一,陆左相侮辱本王,重打五十以儆效尤,再让本王听见一次,你的两只胳膊就不必要了。”
陆君昊吓得瘫坐地上,五十大板!这都能打死他,忙磕头求饶,“箫王爷,是微臣的错,您看在我女儿是您未婚妻,原谅微臣吧!王爷!”
箫雨寒看向陆晓蕾,“那就看本王未婚妻会不会原谅你了!”
陆晓蕾瞪着他,可恶!竟然把锅给她背!她这要说不原谅,还不得被陆君昊恨上啊!要是原谅,那是不可能的!
她心中觉得委屈,便蹲下身子痛哭,这次可不是假的,是真真的觉得自己无比委屈,穿越初始,就被虐待,回了京又被一次一次冤枉,还被关进祠堂,心里觉得十分憋屈。
秋夏忙跑过来细心的为吓小姐擦眼泪,也觉得小姐委屈,跟着心疼的流下了眼泪,“小姐别哭了,箫王爷定会为小姐做主,您在哭伤了身体可怎么好?大夫可是说过小姐这身子不能再受一丝刺激了!”
箫雨寒皱眉,心下觉得这女人在演戏,可是又不像,“别哭了!细细说来,本王定会为你做主,就算本王解决不了,还有太后娘娘。”
陆晓蕾抽噎着,擦了擦眼泪,被秋夏扶着,对箫雨寒福了福身,“小女子只是闺阁女子,也不知道怎么办了,他是我父亲,却处处维护庶妹,就连庶妹划破我的脸都没被父亲责骂!呜呜…”
“现在又因为庶妹去我院里找我麻烦,辱骂于我,我也是为了相府名声,不想让父亲被外人说他宠庶灭嫡,笑话左相府管教不严!
不成想父亲,祖母竟不分青红皂白冤枉我!还要罚我去祠堂!呜呜…祠堂太可怕了,我好怕!”说完又哭了起来。
箫雨寒皱眉,今日也是暗卫传信,说她又被欺负了,自己也不知怎么的,就想来看看,却恰好碰到秋夏,这才拦住她,并跟她来了左相府,却不想陆君昊如此厌恶他这个大女儿,就连成了王妃还不待见她,真是厌恶到了极点!左相真的是她父亲吗?
陆晓蕾也曾经想过,到底陆君昊是不是她父亲,可是原主记忆里,母亲只有这一个男人,而且她又和陆君昊长的六分相似,就不在怀疑了。
陆君昊心里有些着急,确实不知她是为了府里好,要是知道了,又怎么会惩罚她!只是现在说什么都不行了!箫王爷说一不二!也不会轻饶了他!再让她说下去,对自己会更不利!
陆晓蕾继续哭诉道:“臣女的四妹,柳姨娘的女儿,呜呜…她们做不成嫡女怨在我身上,四妹妹就来我院子辱骂我,府里的下人都看到了,特别大声辱骂我!还打了我院里的丫鬟!”
“父亲明明知道三妹,四妹为何做不成嫡女,还不是三妹不知检点勾引二皇子,才被太后厌弃,为何怨在我身上!”
“臣女猜想,父亲也是怨我的吧,怨我没有帮三妹,才不如实告知祖母,就连柳姨娘一直用左相府的银子贴补家用,都不在意呢!”陆晓蕾款款道来,把最近发生的事都说了一边,陆君昊闻言,不知怎的,有些羞愧!不敢抬头看着陆晓蕾。
“呜呜…臣女事事都向着左相府,现在想想都觉得多余!”
箫雨寒看着如此委屈的陆晓蕾,面色也不好看,看向跪着的陆君昊冷声道:“左相大人,本王倒不知自己的未婚妻竟然如此被庶出欺负!你这个左相家都管不好,如何能任职左相!”箫雨寒厉声怒斥。
陆君昊低着头,“王爷,微臣并不知后宅之事,想必是柳氏故意欺瞒微臣与母亲!微臣这就让人把柳氏和四丫头带来,必定不会冤枉了大丫头!”陆君昊确实不知,只是柳氏向他告状说大丫头因为她被封了箫王妃还打了四丫头,并不知到底是什么原因,只知道大丫头欺负了庶妹,这才发怒。
陆晓蕾委屈的小声道:“父亲,难道祖母没说吗?祖母可是是知道的。”
陆君昊看向母亲,说道:“为父也是刚到清华居。”意思就是说母亲还未和他说明。
陆老夫人明白了昊儿的一起,装作才反应过来道:“唉呀,大丫头,是祖母还未和你父亲说明,恐怕是那柳氏说了什么,才让你父亲如此生气。”
她又假意斥责道:“昊儿,你也是,大丫头如此为相府着想,你怎么能冤枉她!以后不可在鲁莽行事。应当好好补偿才是。”
“是,母亲,儿子知道了!儿子定会好好补偿蕾儿。”陆君昊低眉顺眼应着,还要抵抗箫王爷的威压!
箫雨寒看向陆晓蕾,问她的意思。
陆老夫人见状,忙过来拉着陆晓蕾的手,慈爱的说道:“大丫头,你别生你父亲的气,他也是被柳氏蒙骗,这才冤枉你,也去派人找来柳氏训话了,你俩可是父女,哪来的隔夜仇是不?”
“再说祖母也罚了柳氏,把她禁足,打了板子了,你和四丫头可是姐妹,一荣俱荣一损啊!”
陆晓蕾心中惊呀,没想到柳氏竟然挨打,疑惑的看着祖母。
陆老夫人看出她的疑惑,也没作答,觉得丢人!
陆晓蕾看着祖母的样子,以陆晓丽的性格,恐怕是做了什么得罪了祖母。
“要知道祖母在这左相府,可都是说一不二,面上没人敢忤逆她。”她也不问,轻轻挣脱老夫人的手,十分淡然的挽过老夫人的胳膊,状似扶着她一般,实则是继续看他们演戏。
陆君昊还在地上跪着,王爷不发话,也不敢起身,要是在惹怒了他这个煞神,恐怕日后不会好过!
陆晓蕾见人都不说话了,想着还是把人请进去,不能在外边待着吧。就道:“王爷,进去喝杯茶吧。”
陆君昊也道:“是啊,箫王爷,请进去休息片刻。一会柳氏来了,微臣在问清楚!”
箫雨寒看着陆晓蕾,微微点头,对陆君昊道:“起来吧!”
“谢王爷,谢王爷!”陆君昊忙磕头谢恩,被下人扶了起来,小心翼翼的跟在箫王爷身后。
进了内厅,陆晓蕾扶着老夫人坐下,陆君昊也不敢坐,站在一旁也不敢动。
不到片刻,下人们就带着虚弱的柳氏和陆晓丽走了进来。
“老爷!奴才把柳姨娘和四小姐带过来了!”
柳氏被丫鬟扶着,颤颤巍巍的走了进来。
陆晓丽不知道爹爹为何如此着急叫她来,心里埋怨着,刚进内厅还未注意别处,就朝陆君昊快走过来,根本没管身后的母亲柳氏。
陆晓丽撒娇摇着他的胳膊道:“爹~您叫女儿来什么事?女儿还和朋友约好出去游玩的!”
陆君昊低声怒斥,“放肆!还不快向箫王爷行礼!”
陆晓丽一愣,这才看到厅里还有别人,看到轮椅上的俊美男子,心中一跳!脸瞬间就红了,忙走过去行礼,“公子,小女子名叫陆晓丽,公子可有婚配?”
陆晓蕾嗤笑出声,这陆晓丽真是个人物,见到墨白也是,还真是个花痴!
陆晓丽听见笑声,朝她看过来,直接失了理智,“陆晓蕾,你这个贱人!你怎么还在这!不是被父亲关进祠堂了吗?”
陆君昊听了大怒,“放肆!你怎么对你大姐说话呢?”
“爹~这贱人竟然敢打女儿!您可要为女儿做主啊!”陆晓丽倒是不怕,直接告起了她的状。
箫雨寒冷声道:“左相大人的家教确实严,本王听外边传言,今日所见倒是不假!”
陆晓丽看着他满脸都是失望,“公子,你怎么能向着这贱人说话!她不过是个丑女,废物,怎么能配的上您为她说话!”说着还上来想拉着箫雨寒的衣袖,却被箫一拦着,“放肆!我们王爷也是你能碰的!”
箫雨寒阴沉着脸,看都不看她一眼,吩咐道:“箫一,砍了她的手!既然她如此喜好男子,那就把她扔去满春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