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恰当也就不恰当了,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如果不是江杰云这厮那一副好象打入我党内部的特务分子终于在历尽千辛万苦之后打探到了党和国家的重大机密一样激动得不得了的表情,安然也没觉得这话有什么过分的地方?就算是过分那就是一点点而已,有什么啊?
但安然这人一向没什么原则,就属于属墙头草的那种软骨头,随风倒,特别容易受人影响,所以呢,让江杰云弄出这么一副夸张得不得了的劲儿给影响的吧,她自个儿也越想越觉得……你说没什么点什么吧,好象……好象确实是有点什么……好象,好象还不是一点哈……好象,好象还挺多的哈……
可这位小姐在男盆友面前一向是属死鸭子的,嘴贼硬,别看内心早在那软趴趴的唱征服了,但外表却依然在那里拿架子硬撑,大概这也是属于这种没出息的主儿另类的一种撒娇方式吧?反正呢,感情这事吧,特别难说,有些行为外人看怎么看怎么奇怪,但是那句话说得好,鞋子舒服不舒服,只有脚知道。所以,别管安小然同学这只小硬牛皮鞋的撒娇方式有多变态,只有江杰云同志这个当脚的有发言权,别人只能在一旁歇菜。
“……看什么看,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我说什么了,我什么都没说,我告诉你,不许你胡思乱想,什么都不许想,不许想!”安然一开始是让江杰云盯得发虚,发目光游移,脸颊也不争气的开始慢慢泛红。可她这眼神游移着游移着,心里渐渐就开始恼羞成怒,继而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眼神也不回避,胆气也上来了,一双眼睛瞪得老大,直不愣登的就回瞪着江杰云,怎么地吧,你想!
笑意一点点的从江杰云的明亮眼底涌现了出来,嘴角同时上扬,本来就因愉悦而明亮非常的脸庞此时让这灿烂的笑容一映,简直要闪瞎某人的狗眼,于是,也不知道是心虚气短,还是真的晃花了眼,总之,某人的眼睛开始眨巴个不停。
“安然。”江杰云的嗓音里浸润着浓浓的笑意,声音不高,带了一点低沉,却又微微上扬,听起来像是大提琴的琴弦正被一双充满爱意的手轻轻的挑动,仅仅两声,却又余韵不断。
安然却象是决心大煞风景,一边依旧在止不住的眨着眼睛,一边却在恶气恶气的回道,“干嘛?”
江杰云却一点都不受她这种立意破坏气氛的小心眼的影响,直接无视了她那恶劣的语调,眼里和面上的笑意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敛尽,脸部因笑容而柔和的线条再度绷紧起来,不见凌厉,只有郑重,声音清晰,明朗,听起来像宣誓,但可惜宣誓的内容颇有点影响情调,与庄重神马的半点也不搭调,“安然,我的钱是你的,我的人更是你的。”
他这话一说来,尤其是顶着这么一副正儿八经的表情和面貌,你要说安然不感动那是假的,但你要说她特别感动吧……反正她是一边额头处青筋暴跳一边心里感动来着,你说你刚才笑得那么冒傻气,这会儿又一副*到不行的德性,你就不能说点高端点的,上档次点的话吗?张嘴钱,闭嘴钱的,俗不俗啊你?真不愧是未来的土财主,听听,果然一身的铜臭味……好吧,虽然他是顺着她的话茬儿说的,但她那么不是就为了反对他才算顺嘴说的吗?顺嘴,是什么意思懂不懂啊?是经不过推敲的好吗?你既然想说得让人感动一点,怎么就不能好好的,说得听起来更动听的话呢?
越想就越来气,越想就越囧囧有神,如果不是顾虑着太破坏气氛,安然真想抬脚去踹这厮——主要是上次踹他,结果被他拉住了脚占便宜之后,她现在一想到踹他,心里不知怎么的,就感觉有点别扭……说得夸张点,好象有那么……呃,调情的倾向,这会儿她也就剩下瞪眼睛的能耐了,“我自己有钱,我要你的钱干嘛,要你的人干嘛,白吃饭吗?还那么能吃?”
对于这位小姐的这番质问,江杰云强制性的压着嘴角,不让自己笑出来,不敢表现的太得意,以免这个已经在恼羞成怒的丫头更不好意思,真炸毛了,遭罪难过的可是他自个儿,但嘴角的笑意能绷得住,眼里的笑意却无论如何也绷不住的,好声好气的哄她,颇有那么一点骂不还口的意思,为她自己辩护着,“我还很能干啊。”
这话说得一点都没错,别管是体力劳动,还是脑力劳动,这位未来的土财主确实都挺能干的,要说养这么一个虽然能吃点,还特别能吃肉,但里外里算下来,也真不亏本。
安然让他说得有点词穷,江杰云能干这点属于客观事实,你能否认吗?不能。当然,你可以耍赖,但安然这人受了安国庆和李彩凤的双重遗传,比较实在,所以,哪跟男盆友也赖不到那个分儿上,而且,她这人也缺少机变,要是多给她一点时间,她也许还能想到反驳的词,但是面对着面,仓促之间,她一时半会儿就有卡壳。
江杰云一点都不着,特有耐心,还有点受虐狂倾向的等着女盆友给他“添堵”。
安然也真对得起他,直不愣登的拿眼睛瞪着他,一边瞪一边在脑袋里拼命想词,好半天才总算是憋出一句来,“你是猪八戒吗?”
又能吃又能干?
江杰云让安然好容易憋出来的反驳给逗得喷笑,一边乐一边摇头,一双眼里笑意闪亮,一个没忍住上就奔着安然那气得绯红的脸颊就啃了一口,“不,我不是猪八戒,我长得比猪八戒好看多了,而且我比他聪明,对吧?你看,养我,比养猪八戒划算多了。”
安然这下是真没词了,闷闷的又想了半天,死也憋不出来,只好耍赖,这位小姐耍赖也带着一股实在劲,直接鼓着腮帮子,郁闷的哼哼,“那我也不要你!”
勉勉强强吧,虽然不是很大的杀伤力,但安然觉得怎么的也稍微有那么一点吧?
可她忘了她男盆友是个什么货,人家是奸商,奸商要脸吗?在奸商的字典里,脸皮是神马,节操是神马,都是压根就不存在的词条,尤其是在爱情的世界里,很多男同志们都有那么一点不要脸的精神,要脸?要脸还怎么追女朋友啊?要脸比当一辈子光棍更重要吗?是个男人也得选后者嘛,你在女朋友,在自己未来的老婆面前要什么脸呢?
于是,安然就听到她家男朋友江杰云同学特轻松,特愉快的“安慰”她,“没事,你不要我,我要你嘛~”
这位可不光是说,他还实践,一张手就把安然给搂住了怀里,牢牢的抱住不撒手,让安然瞬间有了一种自己变身橄榄球的错觉。
“谁让你要啊,烦人!”安然闷在他怀里继续坚持不懈的哼哼,只是这语气与其说是斥责,不如说是撒娇。江杰云用他的实际行动和双臂的力颈显示着比他表面所表现出来的更多的珍视,所以,她这会儿的哼哼也就是哼哼而已。一边口不对心的哼哼着,一边还特没出息的将埋在江杰云怀里的脸颊依恋的在他温暖的胸膛上蹭了蹭。她这几乎是无意识的动作一作,本就紧紧的箍在身上的两条手臂收得更紧了,额头上也落下了一个吻,江杰云的嘴唇滚烫在烙印她的皮肤上,就像是某种印迹,看不着,却又抹不掉。
这两个没正经的就这么说着说着闹上了,闹着闹着搂上了,搂着搂着又亲上了,至于读者交流会神马的,又暂时被忘到了脖子后面。
好在这事也不是很捉急,现在春节还没过上呢,离正月十五还有好一段时间,再说,江杰云他们那个方案也没彻底定下,不过,话说回来,书店是三个奸商的,一个读者交流活动而已,只要是安然想参加,这点假公济私的后门真是说开就开,别说是现在没最后定下来,就算是定下来了,江大奸商也得折腾人家员工们再给他修改一份,重新来过。
虽说当时光顾着亲热腻歪去了,但安然却也把江杰云的这次提议放在了心里,不时的拿出来认真的研究一下。虽说她觉得用一个演讲之类的活动来检查自己是不是适合做老师这一职业怎么听怎么有点不靠谱,但转念想想,倒也是一个小小的机会,别管能检验出来什么来,起码不可否认的是,讲课确实也是老师日常工作的一个重要环节,反正是江杰云他们的生意,试试又不花钱,还正好有这么一个方便条件,就像姜成卓那个守财奴说的一样,这就跟家里有菜地似的,一般人想要体验个田园之乐,还得花钱跑到类似农家乐和观光果园之类的地方,给人干着活还得倒找钱,咱们这个是自家菜地,不仅不要钱,还随便你祸害,多合适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