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一凡的眼神鼓励下,阿雅最终答应告诉陈一凡事情的具体过程,不过不是在街道上说,而是在一间普通的酒店的房间里面。陈一凡当日离开第四卫星去科尔主卫星,一开始不带威隆和阿雅是出于安全考虑,后来发现在主卫星也没有什么事情需要阿雅和威隆帮忙的,就没有叫两人过去,只是说明自己很安全。
在那之后,阿雅过了几天安分日子,就开始询问威隆关于那些科尔年轻人的事情,威隆没有想太多,随口说道:“哦,你说那个人啊,叫做司徒宝,是第一卫星司徒家的继承人。”他不清楚阿雅和那些科尔的纨绔有什么过节,否则肯定不会这么轻易说出来的。
阿雅现在也算是有一点社会经验的人,不是那种什么都不懂的小白,她先是查询了司徒家的消息,知道司徒家实力非同小可后,她有过一阵子的犹豫,犹豫着要自己去问个清楚,还是要依靠陈一凡的帮助。在两者之间,最后阿雅选择了独自前往。
司徒宝早年固然是出名的纨绔,到处惹是生非,但也不是一个蠢货,他深深知道,哪些人不能招惹,哪些人可以随便蹂躏,因为他很好地把握了分寸,所以至今没有得罪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今天,司徒宝照惯例去到一个建在湖边的高档餐厅用餐,一边用餐一边欣赏湖中风光,是他最近几年养成的习惯。他本以为今天和往常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忽然有所感觉,转头一看,发现一个看起来很陌生的少女不知何时坐在自己旁边,他疑惑地问道:“你是谁?”
少女自然是阿雅了,阿雅开口问道:“这些人你认识吗?”随手幻化出了其他年轻人的模样。
司徒宝眯着眼睛,这些人他自然认识,都是当年跟在他后面摇旗呐喊的小家族的子弟,他再一次问道:“你是谁?”
“看你样子,你是认识这些人咯?”阿雅没有回答对方,“当年你们是不是一起去过威格力斯?”阿雅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淡一些,可是事关害死她父母的仇人,她的语气还是不可避免地有一点点颤抖。
司徒宝并不是什么都不会的二货,他敏锐察觉到阿雅的不正常:“威格力斯?那是什么地方?”不管阿雅想干什么,他第一选择是撇清关系,日后再调查阿雅的动机不迟。
阿雅看着司徒宝的眼睛:“你撒谎!”三个字直击司徒宝心灵,竟然让司徒宝有种心惊胆战的感觉,这是阿雅的问话技巧,有震慑心灵的作用。
司徒宝定了定神,朝左右一看,发现这里是公共场所,周围的人都很正常,他不知道自己刚才为什么会感到害怕?他不相信眼前的陌生少女会在这种地方对他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来,于是他再次说道:“我没有去过威格力斯,这些人也不认识,你找错人了。”
阿雅眼神犀利地盯着司徒宝看了好一会儿,似乎是在确定司徒宝话语的真实性,然后面无表情地起身,转身离开。司徒宝看着阿雅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心里的担忧暂时消失了,他伸手擦擦额头上的冷汗,心里忖道:这个人是什么意思?威格力斯?我想想啊,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当年我好像也没有做什么事情吧?
被阿雅搞了这么一下,司徒宝没有心情继续吃饭,叫来服务员结账,然后找到了餐厅的经理,要求查看关于他用餐的录像。司徒家的面子,经理是不能不给的,笑脸相迎,乖乖调出了刚才的录像,司徒宝让经理拷贝了一份带走了。司徒宝没有回司徒家,而是去到一个跟随他的小弟的家中,那人的家族在第一卫星属于小规模的,司徒宝想拿这个小家族试试水,看看阿雅背后究竟有多大的能量。
司徒宝将那小家族的继承人叫出来,给他展示了自己用餐的录像,问道:“看出什么了吗?”
那人不明白司徒宝要他看什么,仔细观看了录像后:“这个女的很奇怪啊,你认识?”
“不认识,但是她提到了威格力斯,当年在威格力斯我们做过什么,我已经忘得差不多了,你调查下,看看这个人是不是从威格力斯出来的。”司徒宝随口说道。
小家族的人低着头仔细想了一会儿,忽然拍了下自己的额头:“啊,我想起来了,当初我们在威格力斯的时候,正好遇上他们那里的拆迁事件,我们推了一把手,最后还怂恿他们将反抗最激烈的那些人烧死了,莫非这个人是当年那些人的子女吗?”
司徒宝被小家族的人这么一提醒就想起来了:“好像当年是有这么一回事儿,威格力斯到底是小地方,这种小事都不能把尾巴断干净,这件事就交给你了。”确定对方只是出身威格力斯,而不是什么强大的势力后,司徒宝戒心尽去,根本不相信对方可以做出伤害他的事情。
司徒宝从小家族那里离开后,准备去自己家族的产业看看,他现在也算接触家族事务的人了,知道要维持一个家族的运作并不容易,他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学习。就在他走在人潮中,满心思考着家族产业的事情的时候,忽然感到脖子一凉,也没有在意,继续往前走了几步,然后就感觉呼吸有点不顺畅,喉咙有点湿润,伸手一摸,竟然满手鲜血!惊恐的他捂着脖子,却只能发出嘶哑的痛苦的声音,连求救的话语都说不出来。
周围的行人忽然看到身边的人浑身浴血地跪倒在地,都变得惊慌失措起来,特别是在有人认出了司徒宝的身份后,路人们更是拉开了距离,没有一人上前查看,因为他们知道,司徒家不是他们惹得起的,贸贸然上去碰触司徒宝,万一被司徒家赖上了,可能会死的。司徒宝在地上拼命挣扎,往前奋力爬着,他想要爬回家,可是这里离司徒家太远了,他受了致命的伤害,最后除了在地上留下一道长长的拖行的血迹外,距离自己的家依旧是遥不可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