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能背叛那些相信我的人,哪怕为之放弃整个世界!我允诺过。"白夜固执的像个老头。
"好,你会发现自己错了的。"林业看着白夜,他确认这个男孩知道他在说什么,这个男孩很理智,但是为什么,为了那些自由之地的疯子吗?有些让人无法理解。
"希望吧!"白夜眸子低垂,远没有在人前那个自信的模样,像个迷路的离家小孩。
"葬哥!"有人推门进来,听声音就知道是灵,在林业眼中,白夜完全变了,低垂的眸子迅速变成了直视前方的钢钉般的视线,属于新人王的气场以他为中心迅速张开,把整个房间纳入他的领地,这个烂小孩变成了一个货真价实的王!一个拥有莫大权柄和力量的王,让人畏惧!
灵推门进来,她看到了林业,愣了一下,"你来做什么?"她对真实之地的人并不友好,白夜小队的所有人都对真实之地的人不友好,因为他们的老大给他们起了一个相当明显的带头作用。
"看看葬王!"林业坐在椅子上,"听说他受伤了!"
"用不着你来关心!"灵说了一句,然后坐到了白夜的另一边。"葬哥,你的伤怎么样了!"
白夜弯着嘴角,"还可以,在你们吃过午饭之后我就可以拿着镰刀站在你们面前!"
"不需要了!"灵的声音很轻灵,"所有的兽族都离开了血色长廊,他们囤积在血色长廊之外,阵型并没有改变,远远的等在那里,似乎在等什么大人物!我看着没事就跑下来了,六劫和不破他们守在那里。"
"你也走吧!我这里不需要人,告诉他们我没事,放心,我承诺过的!"白夜的声音变成了某种让人会狂热的相信的模样,林业相信如果刚才白夜是这个模样,那个精灵族的女孩同样会脸颊绯红,依依不舍!气质完全改变了,他和刚才几乎就是两个人。
灵有些不舍的站了起来,"我才刚来。"
"我再说一遍!离开这里,去末日之壁,告诉所有人我没事!"不容置疑的口气!
灵抿了抿嘴快速的离开了这里,她几乎什么都没有做,仅仅是看了一眼!都是因为那个男人,她想,她狠狠的剜了林业一眼!
灵离开这个房间的时候,白夜以更快的速度变成了那个烂小孩,身子迅速垮了下去,眸子再度变成了那个低垂的死鱼眼模样!他咳了两声,身体还是有些不舒服,药物还没有起作用,他的身体装不了太长时间,他可不想在灵的面前变成那个烂小孩,谁都不想在公主面前被发现其实自己只是乞丐假扮的王子!
"装的感觉舒服吗?"林业的声音带着些许戏谑。
"还不错!"白夜又咳了两声。
"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你,我想知道!"林业在寻求一个答案!
白夜耸了耸肩,"你猜!"
"我猜不到。"
"为什么都要追求真实呢?其实真实远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美好,或许接近你所认为的真实之后你只会感觉恶心,就像我!王的背后是个烂到极致,甚至不知道为什么活着的小孩,所以把自己希望的当作真实就可以了,在很多事情上知道的越多,伤的越深!"白夜仔细端详着手里被咬了一口的苹果。
"你的道理真是有够古怪的!"林业仔细想了想白夜所说的,最后只能给这么一个评价,至于认不认同,那就不好说了。
"古怪吗?"白夜笑着说了一句,"也对,毕竟我可是一只鬼啊!"
"我走了,祝你好运!"林业盯着白夜盯了很久,他从白夜脸上看不到任何思考的表情,真的没有机会去谈了。
"对了,记得在这间屋子里发生的一切都不要和别人说,说出去我也不会承认!"在林业拉开这间屋子的门之后白夜再度出声!
"什么事?"林业咧开嘴问了一句,"被那个精灵族的女孩无视吗?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他以一种戏谑的语调说着,说罢还朝着白夜心领神会的眨了眨眼!
"呵!"白夜竖了个中指。
林业在白夜面前消失了,白夜竖起枕头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他在努力感受着自己的身体,身体每一块受伤的地方都能感到正在迅速恢复,他喜欢这个感觉,这让他感觉到自己依旧强大。
过了没多久,白夜的门再度被推开,"今天来的人真多,我都不知道自己还认识这么多人!"白夜睁开眼睛看着面前这个穿着天使之怒金铠的陌生的中年男子,脸颊有着刀劈斧凿般刚毅,皮肤成古铜色。
"你就是那个傻子吗?"中年人拉了一把椅子坐到了白夜床头,他盯着白夜,目光想刀子一样锐利!
"如果你嘴里那个傻子在今天早上从末日之壁上跳下去过,那大概就是我!"白夜回敬了一个眼神,锋芒毕露,他可是王啊,注定强大,他的身份可不允许他在一个天使之怒的十八阶面前连对视都做不到!
"果然是个王!"这位中年人笑着说了一句,至于怎么想的白夜可不清楚,"好,介绍一下,天使之怒金铠万夫长,独孤锐!"
"东帝国独孤家?"白夜问了一句,这个姓氏可是代表了很多东西的。"
"差不多!"独孤锐的回答有些模棱两可,"天使之怒不允许有家族存在,所以从世家子弟进入天使之怒的成员都会被要求退出家族的族谱!当然,这只是形式,血脉这种东西可不是什么可以轻易斩断的。"
"天使之怒的形式主义吗?"白夜嗤笑了一声。
"说这么多不重要的,有没有兴趣加入天使之怒!"独孤锐就这样没有任何准备的抛出了他的橄榄枝!
白夜感觉有些可笑,林业是这样,独孤锐也是这样,他长的就这么像一个二五仔吗?"你在开玩笑吗?"白夜盯着他,逐字说了这么一句,他可没有什么背叛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