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了。＂千面的脸上出现了某种放松的表情，＂不管我是懦夫还是一个悲观的虫子，毕竟我现在过的还不错，我有自己的事情可做，也有自己的异能，我还有一些像超人一样强大的朋友，我已经拥有了很多别人永远都无法想象的东西。所以说，还不错，不是吗？＂说罢千面站了起来，走向了柜台，＂白夜，还有公孙离，要什么喝的，我给你找，我对这些东西还是挺熟悉的。＂

＂我要一杯青果汁，记住往里面加一点琉璃葡萄果肉。＂公孙离举起了她的手，＂我喜欢那种葡萄果肉的味道，所以别吝啬，多加点，反正是学院的。＂

＂你说那么多干什么？千面学长根本拒绝不了你好不好。＂白夜笑着说了一句。

＂不，这你猜错了。＂正在挑选着饮品的千面学长摇了摇头，＂公孙离对于她异能的掌控能力最近已经变得很强了，前天她也是这么说的，但是那时候我完全没有理所当然的感觉，而且我抱怨了一句，琉璃葡萄没多少了，然后公孙离和我都愣住了，再然后她像个考了一百分的一年级小孩一样冲了出去，鞋子都丢了我这了。＂千面学长苦笑着摇着头，估计公孙离的反应对他的影响也很是不小。

＂这样啊，那恭喜了。＂白夜笑着说了一句，虽然他心里并不是很开心，因为公孙离已经可以控制她的异能了，代表着她已经可以一点一点的离开白夜，去交新的朋友，像她那样漂亮，可爱，善良，谦逊的女孩估计没人会不想和她做朋友吧！那时候白夜依旧会在深山里修行，像个苦行僧一样，没人会和他做朋友，他唯一的朋友或许也会慢慢离开他，毕竟他是要上战场的，而公孙离不会，即使会去，也是去欣赏风景吧！战场注定了不会是她该去的地方。

＂白夜！＂从公孙离口中穿出来的那种小鸟一样的声音惊醒了白夜，＂哦，怎么了？抱歉，我在想事情。＂

＂你要什么饮品，这才是你来这的少有的几个目的之一，不是吗？＂千面学长接过了这句话。

＂这个啊！那有柠檬汁吗？＂白夜随口说了一个名字，说实话这样的名字他的脑子里有很多，苹果汁，葡萄汁什么的，如果他说没有的话，下一个名字会立马从白夜的嘴里蹦出来。

＂柠檬汁！你确定？＂千面一脸怪异的看着白夜，＂你居然喜欢喝柠檬汁，不来点酒精饮品之类的吗？＂

＂怎么了？没有吗？＂白夜随意的回了一句，事实上他已经准备说下一个名字了，说实话，他并不喜欢柠檬汁。

＂不，我们这里正好有这种不怎么受那些战场上的勇士们欢迎的饮品。＂

＂哦，那就来一杯吧！＂白夜扭头看了一眼窗外的阳光，然后看着公孙离捧着她那杯青果汁小口的喝着，满足的样子像是拿到一套想了很多天的玩具的孩子。

公孙离小口的喝了几口之后，然后看向了白夜，＂对了，你刚才在想些什么？＂

＂这个啊！＂白夜愣了一下，＂我……＂

＂算了，你还是别说了吧！这种问题我问了很多次了，你每一次都是在敷衍，没有一次在说真话。＂

＂喔，被你识破了。＂白夜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虽然他已经准备说真话了，他已经准备说出自己很害怕这个女孩，这个他唯一会陪他说话，会陪他吃饭，会陪他一起不正经的女孩交了其它朋友，离开白夜这个已经没有交朋友的权利的可怜人的身边。或许这个想法很自私吧！

＂来了，白夜，你的柠檬汁。＂千面把一杯浅黄色的饮料放在了白夜面前。

＂谢谢，学长。说真的，我都快认不出你来了，我刚来的时候我还不知道我会是只鬼，然后我满口烂话，那个时候我以为你和我一样的，是个烂人，但是我变了，因为我知道我成了一只鬼，然后我也认不出来你了，这鬼学校！教人怎么变成一个谁也不认识的人吗？＂

＂你想多了，我没变，只是有些。＂千面看着外面的阳光，然后轻轻笑了两声，或许是嗤笑自己的卡词，＂突然成长了的感觉，感觉这个学校很陌生了，感觉我或许不适合这个学校了。＂

＂为什么？＂白夜看着千面。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别乱问了，这个世界本来就有很多说不通的，快点喝你的那瓶酸到爆的柠檬汁吧！鬼知道你怎么喜欢这种东西。＂

白夜愣了愣，然后他端起了自己面前的那杯柠檬汁，迷茫着喝了一口，然后，＂噗。＂白夜猛地全吐了出去，＂什么鬼，这么酸。＂白夜脸上的肌肉都因为这种酸涩而几近抽搐。

千面和公孙离笑成了花，＂白夜，你要知道，我们学院可是不允许剩东西的，所以，今天下午估计你要酸死在这了。＂

＂不能通融一下吗？这鬼东西。＂

＂不能。＂

＂想清楚唉，我是王啊！按理说我有特权的好不好。＂

＂公孙长老定的规矩，有什么想说的去找他，你正好也知道长老的办公室。＂

＂那算了吧！＂白夜实在是不想面对那个恐怖的老头，他实在是不清楚有什么人可以违逆那个老头的言语，或者说，至少现在白夜想不到有什么人可以违逆。

白夜看着那杯柠檬汁，或者今天下午一下午泡在这里也不错的，公孙离则对着白夜不停的嘲讽着，一副痛骂落水狗的模样。

千面看着眼前笑的很开心的男孩女孩，脸上挂着笑，但是他的脑子里完全都是公孙玄，也就是公孙离爷爷的样子。

这几天他也接到了几个新生，然后送到了长老那，一如白夜那样，有一次新生走了，但是他的东西落在了长老那，虽然很不愿意，但是他也不想放弃自己的东西，因为他感觉长老并没有每个人所以为的那么恐怖，长老仅仅是异能很不同，但是他到了长老办公室门口，推门进去，看到了长老在说些什么，然后他知道自己或许听到了一些不该听的东西，但是，太迟了，已经太迟了。

他以为长老会命令他自杀的，但是长老没有，长老什么都没有说，他仅仅是看了千面一眼，然后就很温柔的像个爷爷一样把他送了出来，再然后他就成了这个样子。

改变怎么可能没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