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余倩,是个能歌善舞,成绩又好的女孩。前三名,也有她的一份,且是常年的。
她告诉我说,他爸是开公司的,在城里。而她是住在村子老家里,跟爷爷奶奶一起住,而这一住就是小六年。
我和余倩写信交流了整整一年,整个学年的每一天都没有终止过,就是放假也会来学校约好的地点放信。中间的寒假,同样没有改变,除却过年的两天,她去了城里。
我的小学生活就是在这三个好朋友间度过的,不过临近小学毕业,王新突然没和我们来往了,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而那段时间,他和常年成绩第一的那个小胖子走得很近。
这我也没有太在意,成天就和成志玩耍。成志学习是班级最差之一,班主任好几次告诫我少跟他来往,我都当了耳边风。现在想想,王新不跟我们来往了,可能就是这个原因。
毕业前的一个星期,礼拜六,放假,我在家跟着老妈在用稻草折种瓜用的培养皿。那段时间,老爸老妈不知道在哪里学了种香瓜的技术,包了几亩田,种起了香瓜,我和姐姐经常要给他们帮忙。
但那一天,成志突然跑我家来找我,神秘兮兮的告诉我说他家后山发现了新鲜东西,来了很多车,很多人,非常有意思,找我去看热闹。
成志家后山我去过,上边是块很大的黄土沙地,被挖了几个方形的大洞,很久了。成志说,这些洞是挖树留下来的。可我不信,谁挖树会挖个方方正正的坑出来啊?所以,我一直觉得他家后山挺奇怪的。
而现在后山来人了,我的好奇心顿时就翻了起来。
我提议去找王新一起去,可这货居然在家温习功课,不跟我们走。无奈之下,我们两只好自己去了。
他家离我家并不远,但是他家那边多坎,多丘,地势很奇葩,不是太平。也因此,他们那边比我家这边,好玩有趣多了。
到他家时,邻里邻居的居然没有一个人,听成志说,附近的人全上山看热闹去了。我按捺不住,拉着成志也赶紧往他家后山跑。
说是后山,其实也就是一高坡。此时的高坡周围站满了人,乌压压的一片。等我们挤上去时,才发现,原来高坡被围了起来,沿着周边圈上了一条红色的绸带,不让人进去。
而围起来的黄土沙地上,一伙穿着白衣白帽的人,蹲的蹲,坐的坐,守着面前的地,忙得不亦乐乎。他们是在挖坑,黄土沙地被挖得坑坑洼洼,到处都是方形的坑。
在坑周围,铺着一片片白白的布,上边摆放着一具具奇奇怪怪的东西。
我当时并不认识那是什么,那些东西大都差不多,褐黄色的外壳,有点像生锈的模样。而且粗略的看上去,有的很像人的模样。
这种东西挖出来很多,摆在上面的就有五六个之多,有的还在坑里,而坑就是照着这些东西的形状挖得长长方方的。
除了这些东西,我还看到了很多类似兵器的东西,这时我唯一认识的东西,毕竟家里那台黑白电视机可不是白看的。
那些兵器一样的东西应该是生锈了,全都是包裹着一层厚厚的褐黄色锈皮层。有刀,剑,枪,等等非常多的冷兵器。
这些东西都是从没见过的,我看得非常的出神,也看得非常的着迷。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些东西,我有着一种莫名的激动。
正当我看着出神时,那些正挖坑的白衣人里,有一处突然发出了很震惊的惊叹声。这一声惊叹,把所有的白衣人全给召唤了过去,围成了一个圈。而外边,我们这些围观的吃瓜群众,一个个也好奇的往那边伸长了脖子,透过那些人缝,想看个清楚。
可惜,那群人围得很严实,愣是一点东西也看不到。
我扫兴至极,嘴里嘟嘟囔囔的咒骂不已。可就这时,成志突然拽了我一把。等我看他时,他居然不在我身边了,已经跑到前边一个土丘陵旁边去了。
他指着土丘后边,眉飞色舞的冲我使眼色。我一看就明白,这家伙开始耍心眼了,他是要我跟他一起,从土丘后边的隐蔽地带钻进去。
说实话,我也心痒痒的,这些东西很合我胃口,我非常喜欢看到这些东西。而且那群人围一起研究什么东西,实在也是吊足了我胃口。
我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注意这边,于是乎快速的靠近成志,掩藏到了土丘的后边。
土丘后边是一堆柴火,成志爷爷堆的。成志已经把柴火搬开了一部分,在后边就露出了一个很大的缺口。
这个缺口本来不存在的,多亏成志这个无聊汉,在以前闲的慌的时候挖了个洞,没想到洞没挖成,塌下来变成了缺,也打通了阻断横栏在这的土丘。
成志从缺口钻了进去然后冲我使劲招手,要知道我是一个很守规矩的孩子,临到头,还是犹豫了一下才钻进去。
我们两偷偷摸摸的在里边躲躲藏藏,既怕被那些穿白衣的发现又怕被那些围观的村民发现,搞得我们走了很久都没有走到白衣人们扎堆的地方。
不过就在我们两要凑过去时,那围拢的人群突然再次发出惊叹,然后就见人群突然散开,几个年轻力壮的白衣人抬着个什么东西出来了。
我非常的好奇,躲在一堆破烂后边,伸长了脖子,使劲的瞅。成志也一样,眼巴巴的看着那里,想着那群人抬的东西。
好不容易,那些人转了个弯,抬的东西露了出来。与此同时,围观的人群顿时发出了一声很长久的惊叹声。
而我们两也终于看到了那个引发阵阵惊叹的东西,那伙人抬着的竟然是一具漆黑如墨的短小精致的棺材。
棺材正是湘潭这边的风格,头宽脚窄,上翘下底,三角棺材盖。
但是,这具小号的棺材浑身漆黑的不说,它的表面,即便是棺材盖也同样是雕满了各种花纹。
这些花纹组成奇怪的脉路,乍一看倒是很像那些做丧事的道士画的符篆。
不过即便是如此,也不够让人惊叹。让现场的人都震惊的,是插在棺材盖之上的那把可怕的通体血红色的兵刃。
那真的是血淋淋的红,一眼看上去就让人不寒而栗,惊悚不止。兵刃是一把宽剑,剑身光滑透光,剑把雕刻了一排排的奇怪文字。也就是这东西,让我们都很震撼。
棺材沾了些许泥土,应该是被那些人清理了一遍。这些人抬得小心翼翼生怕震动到棺材一样,这样一来就足够让人深觉这东西的珍贵。
不过,我当时就生出了奇怪的感觉。这里先前说是战场,那这东西怎么会在这里?
这事还是个研究的项目,后来经证实,这个棺材,就是引发这场战争的祸源。而这个战争,竟然是没有记入史册的野外争夺战争。
当然这是后话了,这些都是考古的人深入发掘后的发现。
看着这东西,我相当的眼热,眼巴巴的望着他们抬到搭建在后边的帐篷里。他们经过时都能看到躲藏的我,但他们也是相当的专注,竟然没有一人往我这边看。
成志赶紧拉着我躲到了他们帐篷的后边,在帐篷的后边,掀开帘布就能看到他们的动作。
但很奇怪,这伙人抬进来后就全跑出去了,连一个守的人也没留下。后来才知道,抬出棺材后,在棺材的那个坑里,还有东西,他们全去挖掘那坑里的东西了。
这可是给足了我们时间,我和成志溜出来,借着帐篷的掩护,围着那棺材摸上摸下,研究了个透彻。
当然,我们是完全不懂,就图看个新奇而已。
不过,我摸着那棺材上的花纹,总感觉心潮澎湃,说不清道不明的兴奋。
成志在我摸棺材时爬到了他们放置棺材的桌子上,双手抓着插在上边的血色宽剑,居然用力拔了起来。
我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连拖带拽的把他弄了下来。下来后,这货居然冲我龇牙咧嘴的说,他喜欢这把剑,要拿回去挂床头,做大侠。
我大侠你妹啊,这玩意一看就是个邪门的玩意,谁家胆子这么大,挂这么个玩意放床头?而且,这玩意现在谁敢动它?谁动谁倒霉。
我正说教,外边突然就嘈杂了起来,随后一大波脚步逼近。
成志和我赶紧又躲帐篷后边去了,然后掀开一条缝来偷看。
这伙人跟刚才一样,又围了一个圈,围着中间的六个人。而这六个人,双手端着一块黑色的破布,当成宝贝一样,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的挪。
人多,我起初也没看到破布有什么稀奇的。但当他们放置在一块白布上时,我才惊觉此布的不一般。
这破黑布上面,竟然用红色的染料画了一个很特别的图案。别人或许不明白这图案是什么东西,但我一眼就认出来,这图案是仿造我背上的那个图案,画出来的。
为什么我一眼就认定它是仿造的呢?因为黑布上的图案虽然是九宫格布局的,而且笔画纹路也完全按照了原版的模样画了,但它的九宫位置却是错乱的。
外行人或许看上去没啥区别,所有的笔画纹路都能顺利接上。可是这制图的人够细心的就会发现,这九宫格其实无论怎么移位,怎么拼接,看上去都会是正确的。但实际上,却是毫无意义的。
可是肯定会有人疑问了,当时的我又是怎么知道我背上的图案是原版呢?为什么不也是盗版,仿制的呢?
因为当时的我已经发现了背后图案的重要规律,它的贯连其实也是很有规律的。虽然九个格子长得都差不多,但其中的条理却天壤之别。它的规律,没有个时间去研究,完全看不出来,而且还得借助一些灵感和想象才行。
除却这个规律的排布位置,所有的方式排列都是毫无意义的。
在后来图案被我完全破解时,我也再次验证了我寻找的规律的正确性。
我虽然发现了这个图案的错误,但我可不敢跑出来指出。而且,当时我可还不知道这图案的全部信息。
他们这些人当场就围着黑布和棺材研究开了,我本以为他们会当场开棺研究的。但我两等到太阳下山了,也没见他们打开棺材。
整整大半天的时间,就是围着黑布和棺材讨论,描绘,和拍照。
最后,待得毫无乐趣的我们偷偷摸摸的又溜了出来。
到了第二天,我们又满心欢喜的去了,还以为他们应该要开棺了,可以一饱眼福,满足好奇心了。
可结果一去看,帐篷虽然还在,但棺材和黑布已经不在了。他们当天半夜,就已经转移走了。转到了哪里,我们一点消息也没有。
而这个战场,很快就被打扫了出来,一些关于这里的信息也被透了出来。但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这些战死的仅仅是争夺时火拼死的。最重要的东西,已经无可寻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