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妹妹今日出事,我要回府复命,就不多逗留了。"江浸玥在马车内侧着身子,清声说道。
夏昭曦默了片刻:"也好,那改日再约浸玥妹妹游玩。"
"告辞!"江浸玥说着,吩咐着马夫启程。
歪着身子坐在车上,想必今天的事情已经传回了王府,她几乎可以想象得到安侧妃的嘴脸。
一对女儿都造了难,给谁谁也受不了。
江浸玥头疼地揉揉脑袋,只是希望安侧妃安生点,别把事情按在她头上,不然她又得对付她。
"小姐可是在担心安侧妃?"晴溪很是体贴地上千,给江浸玥揉着太阳穴。
"不是。"江浸玥摇头。她也不知道她在烦什么,许是因为初尘的事情。
初尘的封印,必须抓紧时间破除,还好已经要到中秋夜了。
果不其然,等到江浸玥到了王府的时候,还没有进去,便听到一声哀嚎,极其悲惨,如丧考妣。
不,应该是女儿,不过不是丧。
"女儿,你怎么成这样了?是谁害的你啊?告诉母亲,母亲给你报仇啊!"看着被人抬下来的一脸惨白的江挽芙,安侧妃痛哭着,声音极大,引来路人指指点点。
江浸玥不舒服地掏掏耳朵:"安侧妃,四妹妹不过是晕过去了,你再这么哭下去一会儿她被你哭死了!"
"江浸玥,你别在这假惺惺,今天的事会和你没关系?"安侧妃看着江浸玥,一脸愤恨。
凭什么她的女儿遭受这般痛苦,而这江浸玥在这里好好的?
江浸玥把玩着臂上的挽纱,斜睨着安侧妃,没美眸里冰寒凛凛:"别什么屎盆子都往本郡主头上扣,你女儿自己不争气怪罪本郡主?是不是还嫌王府里的小姐们不够丢人?安侧妃你也该好好教育一番了,以后你就在你的院子里教育二妹妹和四妹妹吧,没事不要乱走动了。"
"不是,江浸玥你凭什么?"听到这话安侧妃便知道江浸玥是要软禁了她。
"就凭我的封号是平湘郡主!"江浸玥说罢,转身回了王府,自然有人去执行她的命令。
安侧妃被几名侍卫强制着带去了院子,虽然极为愤恨,但是依然无可奈何。
只能等见到王爷的时候再作打算了,安侧妃如是想着。
回到王府,秋荷迎了上来,似是有话要说。
江浸玥给了秋荷一个眼神,便当先进了屋子,秋荷跟进。
"发生了什么事?说吧。"江浸玥走到一边的圆桌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着。
"刚刚陈太医来了,给二小姐看了脸,说是二小姐最近火气太大,导致伤口发了炎,恐怕留疤是不能避免了。"秋荷将听来的消息禀告道。
江浸玥没有忍住,被一口茶呛住,不停地咳着。
火气太大导致的毁容?恐怕江挽柔是夏陵史上第一个吧!
那陈太医的理由真是太神奇了!
秋荷走上前,无奈地给江浸玥拍着背缓着气,郡主这么激动干什么?
"没事了,姑姑下去吧!"江浸玥摆摆手,眉目眼角有着晶莹的泪珠,不知道是咳的还是笑的。
秋荷见到江浸玥没有大碍,便退了下去。
江浸玥施施然地走到一边的软榻上躺下,细细地品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一下子少了三个看她不顺眼的人,这速度...
窗户一下子打开,一抹清风吹进,衣袂翻转间,飘进一抹白莲般的光华。
"心情很好?"初尘走进软榻,将上面的女子捞起来抱进怀里问道。
江浸玥半眯着眼睛,懒懒地靠在初尘怀里:"好,非常好!"
"别顾着心情好了,收拾东西吧。"初尘看着怀中懒懒的人,温雅地说道。
"收拾什么?"江浸玥嘟囔着问道,倒不是她多困,而是她觉得被人这么抱在怀里的感觉,实在是太舒服了。
"收拾行囊,今晚去雪山。"
如一抹惊雷在江浸玥头顶开了花,江浸玥一下子直起了身子:"今晚?雪山?"
初尘点点头,揉揉江浸玥的发:"今天京城里一下子出了两件大事,毓晴帝姬和平湘王府四小姐身份都不普通,所以人们自然关注他们要多一些,这是绝佳的离开的机会。"
"书雨来了?"江浸玥思量着初尘的话,确实很有道理。
"回郡主,奴婢在!"一个巧笑倩兮的女子从外边走了进来,正是书雨无疑。
"这次只是我陪你前去?"
"可以带上你的两个婢女,让秋荷陪同书雨在王府坐阵便可。"初尘想了想说道,"此去雪山不同于上次,这次更为凶险,多几个帮手也是好的。"
江浸玥点点头下了塌,唤了晴溪晴淳二人进来收拾行囊。
二人没有什么惊讶之色,只是按照江浸玥的指示很是利落地收拾了。
入夜十分,几抹青烟自平湘王府升起,朝着城外而去。
"真是想不到,这么快又这么幸福地坐上了这辆马车。"江浸玥像一只巨婴一般窝在车内的软榻上,懒懒地说道。
"要不这辆车送你?"初尘看着江浸玥像是没有见过世面一般摸着车壁上的夜明珠,好笑的说道。
"算了,君子不夺人所好。"江浸玥摇摇头,很是认真地说道。
初尘睁大一双凤目,这是稀奇了!随后听到江浸玥继续说道|:"反正你的就是我的。"
这话他爱听!初尘随意地躺在江浸玥对面,一些月华锦白衣比臂上的月明珠光华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