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
姜暖一脸复杂看着他,“你一向对人冷淡,今日早上怎么偏偏和人家姑娘说话。”
孟脩抿唇解释:“学识问题,她问我知便答了。”
姜暖呵呵,“我问夫君那么多问题,也不曾听你回答。”
“非我不帮你,那事过于复杂,自不可轻下言论。”孟脩开口。
顿了顿,他又道:“至于大哥不必担心,那孙爷既能选大哥做事,自然是看中大哥仗义性纯的性子,非万不得已不会弃之。”
这还像句话,姜暖撇嘴,“那你为何昨晚不与我说?”
孟脩抿唇,“今日说也一样。”
姜暖不想与他说这事,便提前给他打预防针道:“夫君,慕容姐妹豆蔻年华,你若在这般贴心我就该让位了。”
虽然不担心他有什么想法,但俗话说得好一个巴掌拍不响,就怕他给人什么错觉。
“莫要胡说,你若不高兴将人送出去便是。”孟脩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她醋劲越发大了。
人是她领进门,事情也是由她说,也不知是何时惯出来的毛病。
姜暖给他夹了一块肉,同人笑了笑“没有就好,希望夫君日后能避着些,莫要给人些念头期盼。”
孟脩看着碗里的肉,开口道:“这几日书写可有进步?”
姜暖被他的话题转得措不及防,随口道:“三字经我已读熟,第一篇章都会临摹了。”
经过这两日的书法练习,字体都记差不多了,古代的书本书写已难不倒她。
“一会儿去书房写字给我瞧瞧。”孟脩淡道。
“这、不用吧,我虽然会写,但字有些丑……”
“无碍。”
……
书房,
姜暖书写时故意攥着手指头,手心微颤,写出来的笔画不稳,字体有些惨不忍睹。
孟脩扫了眼她颤动的手,上前握住敲了敲她的手腕,“别抖。”
“哎,不行,我拿着这毛笔就不太稳。”姜暖借力放下毛笔,笑呵呵退到一旁,“等我再练习时日再写给夫君看吧。”
“你握笔姿势有误,过来,我教你。”孟脩黑眸看她,难得她有求学精神,他可帮着指导。
看他眼眸里的认真,姜暖拒绝的话卡在喉间,无奈上前说了句“多谢夫君。”
孟脩取来毛笔亲自做了示范,这才递给她,姜暖借过佯装不懂的试了几次才拿捏好。
忽的她手背上附上一只滚烫的大手,身后也多了一堵人墙,虽然并没有挨着,但周围磁场都不一样了,阵阵热意都透着暧昧。
“别走神,看笔尖。”
孟脩声音淡然。
姜暖胡乱应了一声“哦。”视线虽然落到笔上,但压根没看进去,周身清冽的荷尔蒙太让人分心了。
拍戏时也有过官配男主搭戏,但她那会儿心跳正常压根没什么感觉,怎么到孟脩这厮就脸热心跳的。
孟脩执手认真带着她写字,鼻腔充斥着淡淡的香味,余光可见她不断颤抖的睫毛。
他抿唇身体后退些,莫名多了两份燥意。
“可学会了?”
“会了会了。”
身后的人墙离开,姜暖顿时松了口气,刚才感觉太窒息了。
孟脩换了一张新的宣纸,“写两个我瞧瞧。”
姜暖捏着笔随意写了个姜。
虽然比先前好了不少,但她还是故意往凌乱了写,毕竟她是初学者,显得太过标准得叫人起疑不是。
孟脩黑眸闪了闪,“以前学过?”
姜暖心惊肉跳,面容假装淡定的露出困惑,“夫君怎么这般说?”
“你的笔画顺序很完整,不像是初学者的字。”
“啊,是吗?我就是跟着月儿学的,想来我是天赋异禀吧。”
姜暖打哈哈笑了笑。
孟脩凤眸清冷,静静的盯着她,原本压在心底的困惑再次升起。
相比先前,如今的她像是换了一个人,由内自外从言行举止到心性。
天赋异禀,似乎也不是一个不识字之人可以说出的。
姜暖被他那犀利的目光盯得有些心慌,没想到他会注意到笔画问题,但事已至此,开弓没有回头箭,她也只能是硬着头皮撇清关系。
“你看我做什么,我爹娘好歹也都是有学识之人,虽然早早过世,但犹记得我儿时印象里,娘似乎教过我背诗,还牵着我的手练习写字,我大哥都说我自幼聪慧,后来奈何被干苦活所耽搁天赋。”
孟脩揉了揉眉心,“我听大伯母说你三岁到她家。”
“三岁怎么了,三岁前就不能学东西么。”姜暖低声反驳,“我爹娘要是没去,我定也是个大大的才女。”
孟脩嘴角抿起,成亲一月,这些时日他关注她最久,实在很难同先前比较,难不成她先前的懦弱胆小都是装的?
或者是……
“你可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我送与你的信物?”孟脩突然开口。
姜暖脑子一下炸开,他是不是怀疑什么了?
靠!
还有信物?那是个什么她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