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脩看着手边的棉布。
“……”
他只是看人笨,想给她做个示范。
“怎么了,莫不是夫君不会了?”姜暖眨巴着灵动的双眼,故作无辜的看着他。
她不想承认自己是故意蹭他手艺,实在是这头发太长她鼓捣起来太累啊。
孟脩眼皮一颤,顿了顿抬手接过。
“哎,手怎么了?”
姜暖惊呼一声,刚才没注意,才发现他手背上有一指长的狰狞划伤,渗出来一层薄薄的血珠。
“无碍。”孟脩抿唇神色淡然,方才书房已经处理了一番,看着恐怖刀口并不深。
看人还准备给自己绞头发,姜暖开口拦下:“别动了,出血了先处理一下伤口,当心感染。”
古代感染可是真会要人命的。
手中的棉布被人夺去,孟脩指尖蜷了蜷,“我已清理过了。”
“出了血的伤口必须用煮熟的水清洗,还有这会儿天气热,伤口容易化脓,得抹些药膏。”姜暖披头散发,走到衣柜弯腰找她原先抹脸的那药膏。
看着她匆忙寻药的身影,孟脩心中多了几分异样的感觉。
“唉,正好还有一块纱布。”
姜暖拿着药膏和纱布起身走过来,催促他道:“快坐下,我给你包扎。”
孟脩抿唇垂眸,落座后也任由她折腾包扎。
姜暖动作十分标准,她扮演过古言剧里医术高超的女三号,为了更专业她有去上过急救包扎课,也简单学习过一些中医入门学。
姜暖指尖灵活的包扎,孟脩黑眸看着也没有多问。
“伤口划痕整齐,应是刀伤,夫君怎么弄成这样的?”姜暖边给他处理边问。
“路遇两毛贼,没注意便划伤了。”孟脩想了想并没有说救那女子的事。这些时日的相处,他知姜暖醋意大,为避免人多思多虑不提也罢。
姜暖包裹纱布,故意打趣问他:“夫君,不会是英雄救美伤的吧。”
孟脩抿唇,没有回答。
啧~
姜暖挑眉,不是被她说准了吧!
“夫君?”
孟脩抿唇“嗯”了一声,接着解释道:“无关其他,只是救人而已。”
姜暖感慨“哦”了一声,有颜值就是任性,不用如何就能吸引大多异性。她来这还没半月,就有这么多桃花,书里后期那些个大炮灰还都没出现。
看姜暖唉声叹气,孟脩以为她不高兴,抿唇不知如何开口和她解释。
他不是那沉迷美色之人,对男女之事更是淡泊,她全然不需醋意横生。
顿了顿,孟脩开口:“今晚,我在此歇息。”
姜暖正扒拉着头发,听到这似曾相识的话都惊呆了,睁着圆溜溜的眼睛摇头,有点结巴道:“啊?不用!夫君、那什么、我睡觉打呼噜且姿势不太好,不然、”
“你不愿意?”
孟脩黑眸注视着她,她的神情惊吓和犹豫通通看在眼里,先前她拒绝,他只当做她是自卑容貌才不与他同住,现在看来似乎不是这般,她、似乎不愿?
“妾身自是愿意。”姜暖有些慌,视线瞄到了他包扎的手,赶忙顺着解释:“夫君伤了手多有不便,我睡觉不稳害怕压伤夫君。”
孟脩扫了眼包扎厚实的手背,声音清淡道:“不碍事。”
不碍事?
这、这也太暧昧了吧。
这要不往叉了想还好,一想姜暖脸红脖子红,他今天这是发什么疯,难不成到生理期了?
本就脑子里乱哄哄的,不经意间对上他那一双撩拨人心的瑞凤眼,姜暖捏着手指紧张与他笑了笑。
怎么办!
先前已经拒绝过一回了,今天再若拒绝他定会起疑。
可、可那也不能稀里糊涂的就这样啊,她可是后期要和他离合的人。
不行!
她是对他的人品有好感,可有好感和吃他的颜不代表就要同意发生关系。她一向对自己的身体负责,绝不能这么随意。
姜暖突然一本正经的问人:“夫君,你可否爱我?”
问出这句话,她心里其实也有些紧张,他应该不屑撒谎吧?天快黑了他待在这里感觉有暧昧的氛围气息。
如果他说不爱,那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理由充足的把人赶出去。
“何意?”孟脩黑眸看她反问。
姜暖秉着呼吸等他的回答,万万没想到他会来这么一句。
他那么聪明怎么可能会意不了她的意思,这人是故意的吧。
姜暖耐心与他解释道:“就是看到我会非常的喜悦开怀,心中有悸动的感觉,与我在一起心中十分甜蜜喜欢,夫君可有这种感觉?”
孟脩摇头,“不曾。”长这般的大,他都不曾有过这种感觉。
呼~姜暖偷偷松了一口气。
她顶着这么一张脸,能有人看着甜蜜才怪。
“既然无爱,那便不是真正的男女感情,夫君如此优秀不必委屈于我,若是日后有合适的姑娘,我会心平气和的离去,还望夫君到时能写于我离合书。”姜暖说这些话也是为日后做打算,提前把话说清楚,再就是一定是离合书,大捷律例女子被休是不能独自立门户的。
孟脩不曾接话,眼睑微垂,可以清楚看见那根根分明的睫毛,微微颤着。
姜暖有点紧张,他不说话,不会是在考虑现在就赶她出门吧!
思考片刻,孟脩抬眸看她,黑眸如墨透着认真:“与你相处时日不多并未有那些感觉,如若你在意这个,日后我会尝试多与你交谈相处、看是否能产生你所说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