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秀阁。
门庭若市。
即便是才过晌午,已经忙得不可开交。
樊霓依将一层全做了对外开放的酒楼,二层、三层做了包间用来招待那些贵客。
又大胆地提出了一个创新的想法:凡是有才能的子弟,均可免费使用三餐。凡是落魄的女子,可以留下来打些杂活,对于那些才貌出众的女子有愿意留下来伺候客人的,享受着全楚国最高的待遇。
一时之间,便引来了许多人来。
不断地更替新人,这许多达官贵人都愿意来尝鲜,弄得原本是夜间才繁华热闹的“楚秀阁”,如今自午饭时分就开始要招待客人。
胡灵儿坐在四楼的包间里,她查看了墙上新添的许多书画,赞叹樊霓依真是会做生意,果真引来这许多名不见经传的才子佳人来。
“诶呦,累死我了。”
樊霓依推开门后耷拉着两手走到胡灵儿跟前,一头扎进了她的怀里说:“二姐,你可是来了,你再不来,我这胳膊都要断了。”
“怎么了?我要不来,你就不会安排别人去忙活吗?”
胡灵儿低头笑着将樊霓依的刘海往旁边撩了撩。
“这些人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什么事都要我去做!我这一天天最向往的地方就是我的床了。回去一沾床便睡着。”
“大嫂不也来帮忙了吗?”
“她啊?大哥哪舍得?我现在是算看明白了,这大哥有了大嫂以后,光想着让她大肚子,就没注意到我天天都累成狗模样了。”
“你就贫吧。”胡灵儿一指戳着樊霓依的脑门说道:“对了,我有件事要和你商量。”
“好事还是坏事?要是粗活我可不干啊!”
樊霓依睁大眼睛,警惕性提高了许多,这些日子她是真的已经累瘦了好几圈下来。
“好事。来,我告诉你。”
胡灵儿示意樊霓依将耳朵凑到她嘴边,然后小声地告诉她:“若敖天那狗贼已经答应我将盐油的生意交给你处理了,你可要把握好机会,这关键的一步要走好了,今后咱们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好,二姐你说什么我都听,只是你现在和那狗贼关系还好吗?”
胡灵儿想起苏从对自己来硬的,为了不想樊霓依担心,便委婉地回答道:“我是个大活人,有手有脚的,谁能欺负啊?再说了,那狗贼对我也是不错的,至少目前来看,他还是对我言听计从的。”
“二姐,你不会喜欢上那狗贼了吧?”
“胡说!”胡灵儿拧了下樊霓依的耳朵说:“再敢胡说八道,看我怎么收拾你。”
“轻点,疼!”樊霓依摸着自己的耳朵,悄声说道:“你知道吗?你不在的这些日子里,这斗公子像是七魂丢了六魄,天天往这里跑,一个人喝着闷酒,好几次喝醉都把我当成你了。”
“那岂不是便宜你了?”胡灵儿知道樊霓依暗地里喜欢斗宇郊,故意气她。
“这搁以前我也许会,现在.......哼!”
樊霓依摇着脑袋轻叹了句,那种无奈溢于言表。
“怎么啦?心里真的只想着你那位太子?”
“也不知道怎么了,他现在都不往这跑啦,你说奇怪不奇怪?”
“谁还敢往这跑?再被你强行拉回那小黑屋里去,受你一夜的折磨,他又不傻。哈哈哈......”
胡灵儿想起樊霓依之前提过将太子熊吕拉到自己房间强行的事,就笑得眼泪都差点掉了出来。
“你又来!”樊霓依半生不气地看着胡灵儿,自己也被逗笑出声来说:“你还别笑,我还真的有点想他了。”
“不害臊!”胡灵儿啐了樊霓依一口道:“你要是真的想他了,那明日你去涉猎场,保准能见到他。”
“涉猎场?”
“是的,这满朝文武百官都会携带家眷去,你是太子侍,自然可以名正言顺地过去,只不过到时有若敖束雪她们在,不知道你还有没有机会见到你的心上人了。”
“诶,算了算了,还是不见为好。我现在这样每天过着这种日子也挺单纯的,累了吃,吃了干。”
“嗯,这样最好,要永远记住,不管什么时候,只有你口袋里的银两才是最踏实的,它可以买任何东西,只要你银两够,你甚至可以买起军队来!”
“我买军队做什么?天天养着闲人。”
“这你就不懂了吧?你知道若敖氏为什么长期拥有自己的军队,就是他们用银两堆砌起来的,这些军队训练有素,可以巩固他们的势力。所以,我们要向那狗贼学习,也要有自己的军队,到时就不怕有人来欺负咱们了。”
“哦。”
“对了,我听那狗贼说苏从去了陈国买马,这可是肥差,我已经和狗贼说好了,这个你带着。”
胡灵儿从身上取出一封信件和一个令牌交到樊霓依的手中说道:“这封信是狗贼写给苏从的,你到了陈国以后,你可以去使馆里找苏从,让他把买马的事交由你负责,到时他看了狗贼的信,自然会交给你全权负责。至于这块令牌,你切记要放好,不能丢失,这是狗贼唯一的一块令牌,用来和若敖氏的四大家族对接暗号,凭此令牌可号令若敖氏这生意场上的任何一个人,将来对咱们开展各种生意有帮助。”
“好的,那,我什么时候出发去陈国?带谁去呢?”
“越快越好,至于带谁去,你可有合适的人选?”
“斗公子倒是合适,不过不知道他今日还来不来?”
“来。我方才来的时候,已经叫大哥派人去喊他了。”
“二姐,你真是......”
“灵儿姑娘!”樊霓依还没说完,斗宇郊就满头是汗地推门进来冲胡灵儿喊到。
“唉,看来我又得回避了。”
樊霓依冲胡灵儿说完,两手掩着脸,两眼从指缝里往外看路,坏坏地取笑二人道:“我什么都没看到,我什么都没看到。”
斗宇郊摸了把汗,待樊霓依出了房门,这才闩上门,随后一个箭步就冲上来将胡灵儿抱往床上。
“我的身体已经不干净了,你还想要?”
胡灵儿眨着一双美目,两手轻轻地摸着斗宇郊的脸庞问。
“在我眼里,你是最完美的,这世上再没有一个人可以占据你在我心中的位置了。”
“呵呵......”胡灵儿突然冷笑起来:“这话苏见力说过,苏从说过,若敖天那狗贼也说过,现在你也是这样说,是不是你们男人都喜欢用这样的花言巧语来哄女人开心?”
“苏从?他把你怎么了?”斗宇郊一听苏从的名字,好奇地问胡灵儿苏从是扮演着什么角色。
“他?你猜猜。”
“这老不死的,不会也把你......”
胡灵儿没有回避,而是点头说了实话:“对,就在我嫁到若敖府的那天。”
“洞房花烛夜?”
胡灵儿再次点头。
“那,若敖天没有把他杀了?”
“他们之间应该有什么交易,我只不过是一个交易的商品罢了。”
“这两个老东西!”
斗宇郊腹腔内一股气涌上来,一拳将床头打穿。
胡灵儿没想到斗宇郊竟然是深藏不露的高手,美目一转很快就当做什么也没注意到,去安抚斗宇郊道:“不管我和多少人上床,在我的心里,我只有你一个人。只要你不负我,今生今世我便是你的人!”
“好。”
斗宇郊迅速地脱掉自己的衣服,又要过来解胡灵儿的罗裳,胡灵儿一把拦住说:“狗贼派苏从去陈国买马,我说服了他,让三妹去陈国买马,你可否陪她去一趟?别人去我也不放心。”
“去,去,只要是你说的,不管多远我都去。”
“那,一会儿完事后,你便立即启程。”
胡灵儿笑眯眯地盯着斗宇郊的脸庞平淡地说,口吻却是不容置否的命令似的。
斗宇郊已经习惯了胡灵儿用自己的身体来和自己谈条件的事了,满口爽快地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