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脑见虚头在屋内连杀了好几个人,也没有人站出来承认是“毁天会”的人。
睁着两眼扫了一遍屋内的人,缩在一团的人,个个都像是“毁天会”的人,又似乎个个都不像。
八脑皱了下眉头,知道要是杀光这里的人,必定会引起一阵混乱,说不定“毁天会”的人就会借乱再突围跑掉。
与其让他们趁乱逃脱,不如设计将他们引出来,如此一来既不引起公愤,又能迅速地锁定“毁天会”的人。
八脑看着满脸怒容的虚头,一手在他耳旁悄悄地说了几句话。
虚头诧异地问:“这样行得通吗?”
八脑也有点吃不透,答道:“试试吧,要不然总不能将这几十口人都杀光了吧?到时引起民愤,若相要是追究起责任来,连累了夫人,到时后悔都来不及了。”
虚头听后也甚是觉得八脑说的有道理,勉强地回答说:“看来也只能这样了。”
“来人。”八脑大喊了一声道:“去,把赌桌隔开,让这些人挨个和我对赌。”
八脑话音才落,“罗雀铠甲兵”迅速地将赌桌隔开。
上前几个凶狠地将其中一个人拉过来和八脑对赌。
因为在一个单独的角落,所以,后面的那些赌徒根本就看不清是八脑和第一个赌鬼在赌什么。
“让他走吧。”
八脑只是看了眼前这个赌徒的一个手势,就直接让他走了。
后面的赌徒,见如此轻松地就能过关,心里的压力也就没有那么大了,纷纷上前。
八脑试了一大半,只是将三五个人单独隔开,还得继续一轮的测试。
又费了不到半个时辰,可算是将所有的人都挨个试过。
虚头八脑看着七八个人,这几个人,里面一定有“毁天会”的人。
虚头和八脑两人对视了一眼,心意相通地来到了几个人面前,突然,一下子将剑刺向其中的两个人。
这两个人见虚头和八脑的剑已经逼近自己的眼皮底下,立刻一个旋转就跳到一旁。
“八脑,你还别说,你这头脑都赶上一个军师了。”
虚头见“毁天会”的人已经出现,佩服地赞赏了八脑一句。
他这是由衷地赞赏。
对于八脑,虚头一直就认为他的头脑不简单,所以以往什么事都听从八脑的。
包括方才八脑对他附耳说的话,他一点反驳都没有就配合着八脑演戏。
“怎么样?你们这两只蠢猪还有什么好说的?”
八脑一脸得意地笑问着“毁天会”一高一矮的两个人。
“原来你们方才的对话,是故意引我俩现身?”
其中一个高个子开口对八脑说。
“我要是不用计谋,你们二人肯现身?怎么样?是老老实实地跟我们走一趟,还是让外面数千精兵乱刀砍死?”
“你有那个本事抓到我再说。”高个子蔑视着八脑。
虚头对高个子的行为,已经是忍无可忍,剑一挥,外面的“罗雀铠甲兵”蜂拥而进。
一时间,刀剑亮相。
高个子轻功实在了得,满屋子地乱窜毫不费力。
虚头和八脑二人合力将矮个子的抓住了,矮个子的仍负隅顽抗,结果虚头一剑就结果了他的性命。
只剩下高个子一人在屋内来回展开轻功躲避着“罗雀铠甲兵”放射出来的箭。
然而,双掌自是难敌四拳,何况满屋子
的“罗雀铠甲兵”。
高个子很快就肩部中箭掉下。
虚头和八脑二人迅速地将他控制住,带回若敖府听由胡灵儿发命。
“怎么?“毁天会”的人不答应?”
胡灵儿注视着被五花大绑的高个子,问了句。
八脑抢先虚头回答道:“夫人,我们在“江南汇集”寻找“毁天会”的人,他们硬是不出面,我只好设计将他们两人给引了出来,其中一个负隅顽抗被我就地正法,这个轻功了得,我们也是费了好大劲才将他抓到,这中间他们根本没有要听我们说话的意思。”
“哦?这么说来,你们“毁天会”的人,是真的打算要和我若敖氏的人做对了?”
高个子冷笑着对胡灵儿说:“今日技不如人落此地步,要杀要剐随便你,我要是眨一下眼睛我就不是“逍遥子”。”
““逍遥子”?”
胡灵儿想起樊霓依之前对她提及过“逍遥子”这个人。
高个子,略显清瘦,武功看不出来有多大的本事,可是,轻功却十分了得。
“你,就是杀害先王嫁祸给若相的那个“逍遥子”?”
“逍遥子”显然为自己能在千军万马之中杀掉楚穆王而感到无比的骄傲,笑道:“没想到夫人你还听说过我“逍遥子”这个人,看来我
“逍遥子”也是有几分名气的。”
胡灵儿突然对虚头说:“松开他,你们都先出去吧。”
“夫人?”虚头和八脑都不解胡灵儿为什么要这么做,要知道屋里只剩下“逍遥子”和胡灵儿,那胡灵儿就太危险了。
“你们下去吧,我相信他不会做出对我不利的事。”
虚头和八脑二人对视了一下,无奈地退下。
虚头在经过“逍遥子”身边的时候,还不忘警告他一句说:““逍遥子”,夫人要是少了根头发,门外的精兵一定会让你连死的心都没有了。”
“什么意思?”
“就是要让你哀求着速死!”虚头恨恨地补充了一句,这才被八脑硬拉着出门。
“坐。”
胡灵儿率先在桌前坐下,对“逍遥子”做了个邀请入座的姿势。
“逍遥子”也不客气,拉开圈椅坐下,目光充斥着对胡灵儿这么大胆的怀疑。
既然知道他“逍遥子”是个不要命的角色,这胡灵儿却敢和自己单独处在一室。
只要自己想做点什么,一个手指头就能让胡灵儿毙命。
就算门外边有多少“罗雀铠甲兵”又有什么用?
“怎么?是不是在猜想我为什么这么大胆?敢和你单独相处?”
“的确是。”
“你应该知晓,我一个弱女子能有今天的气势,虽不敢说见过大风大浪,但也绝不是贪生怕死之人。我找你,并非有意要为难你或是“毁天会”的人。”
“既是如此,夫人何必对我们“毁天会”赶尽杀绝?”
“听闻你们“毁天会”是收钱办事,所以,我想和你谈一笔买卖。”
“买卖?”,“逍遥子”一听胡灵儿要和自己做买卖,眼珠子转了一圈,很期待是多大的买卖,问:“夫人可是要我们“毁天会”去刺杀谁?”
胡灵儿摇头露齿而笑道:“不,不需要你们杀人。”
“不杀人?那夫人你找我们“毁天会”是要做什么?总不能帮你看家守院吧?真要是这样打算,那我劝夫人还是给我“逍遥子”一个痛快,一刀砍死
我好了。我们“毁天会”的个个都是江湖高手,自由自在习惯了,怎么可能去给人当看家狗?”
“不,我想请你们帮我找到一种解药。”
胡灵儿便将若敖天中毒的情况说了一遍。
“逍遥子”听后,不解地问:“夫人,难道这太医院的人都没办法调制出解药来?”
“诶,都是一群庸医,他们若是有办法,我何须出此下策。”
“好,我不敢保证能找到,但是我可以保证,我们“毁天会”的人,会竭尽全力在各国之间寻找这种解药。”
“这么说来,你们“毁天会”的势力还挺强大的?”
“说出来怕吓到夫人,我们“毁天会”在秦国、晋国、楚国、陈国、吐火国、之前的赵国、郑国都有分支。”
“看来我找你们“毁天会”的人帮忙算是找对了。”胡灵儿略显高兴地说道。
毕竟,这“毁天会”遍布各个国家,而若敖天中的毒,一定是从这其中一个国家出来的,只要能找到那个制毒的人,就自然能找到解药。
“逍遥子”自豪地说道:“我说句自带高帽的话,如果我们“毁天会”的高手都办不成的话,夫人也必然办不到。”
“这点我相信。”胡灵儿回了句,取出一张一百万两的银票递过去给“逍遥子”说,“七日之内,找到这种解药,事成之后,我再付你一百万,并保证从此不与你们“毁天会”的人为难,如何?”
“夫人,你算是我见过的女人中最有胆识的其中一个,冲着你这份胆量,我“逍遥子”就承诺你,一定竭尽全力帮你去办好这事,至于这酬劳,等事情都办好之后,我再向夫人讨要便是。”
“不行,你这舟车劳顿的也需要花费,你还是先拿走吧。”胡灵儿心里非常清楚,这关键时刻,唯有钱才能办好事。
就算他“逍遥子”不需要钱,可是,难免会动用到他国的高手。
有了这一百万两,事情应该也好办点。
“夫人,真不用。”,“逍遥子”将银票推还给胡灵儿说:“我“逍遥子”再不济也是楚国“毁天会”的四大护会尊者之一,我放出去的消息,他国分会的“毁天会”成员自然会竭尽全力地去办事,这是规矩,谁也不能而且不敢去破坏。”
“看来,你们这“毁天会”我还真是小瞧了,幸好没有酿成什么大的误会,否则你们举“毁天会”之力,我这若敖府也是抵挡不住啊。”
“夫人见笑了,若敖府重兵把守,就算是我们全会高手都来,想要攻进来也得需要时日。”
“哦,看来我是多虑了。”
胡灵儿自嘲了一句,突然想起刚才没问的话,又追问道:“我有一事很好奇,当初你是怎么混进先王身边?要知道,我让三妹带去的高手,都是我亲自挑选出来的。”
“逍遥子”咧嘴一笑说:“你派过去的高手,其中有好几个是我们“毁天会”的走探。”
“原来如此。”
胡灵儿一下子就恍悟了过来,看来这“毁天会”真是无处不在。
“来人,”胡灵儿大喊了一句。
虚头和八脑应声而入。
“送“逍遥子”出去,告诉手下,从今晚后不许再与“毁天会”的人为敌了。”
“是。”
虚头和八脑虽说不知道这各种缘由,不过胡灵儿既然吩咐了,二人也只有照做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