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想得心中火热,只不过这边实在找不到人,又不是双休,何雨溪铁定不会过来的,只能回去洗个冷水澡。
第二天一早,顾青芷就来了,这次杨红袖没来,她穿着浅粉色的短裙,象一只粉蝴蝶飘进花园中,看见阳顶天,她咯咯的笑:“我来摘花了,不过今天不能跟你去卖花,公司有事。”
摘了花,又象花蝴蝶一样的飘走了。
周乔约好是下午走,然后中午项娇娇乔海军约阳顶天和应春蕾吃饭,应春蕾一针扎得项娇娇放气,项娇娇妈妈秦露是有些恼了她的,项娇娇倒是没这么想,她跟应春蕾关系不错,叫上了应春蕾,周乔没来。
这天的项娇娇穿一条大红的裙子,戴了翠心项链,高挑苗条,确实是一流的美女。
乔海军对阳顶天很客气,席中闲聊,说到工作,他在省**秘书处,不是什么大秘,就一般的秘书,不过他年纪还轻,项帆之所以同意把项娇娇嫁给他,应该是看好他的前途。
吃了饭,应春蕾跟阳顶天到花园里等周乔,她道:“我上午解剖了气蛙,对内脏和肌肉都准备做精密分析,我觉得,气蛙能鼓气的,应该不仅仅是皮子,肉和内脏应该也有效。”
对她的专业精神,阳顶天表示佩服,不过并不看好。
中医是没有什么科学仪器来进行精密分析,但中医是经验学,中医的经验,来自几千年的人体实验,有效就是有效,无效就是无效,这是在漫长的岁月里,在无数的人身上试验总结出来的。
至于为什么有效,为什么无效,练气功把经络全部打通的人,也能知道原因,但阳顶天没法说,因为从西医的眼光看,经络是不存在的——解剖根本找不到。
闲聊着,周乔就过来了,对阳顶天道:“我们走。”
“要小心。”应春蕾叮嘱,又对阳顶天道:“阳顶天,乔乔有些冲动,安全方面,拜托你了。”
她这种神情,给阳顶天一种奇怪的感觉,就仿佛妻子在担心丈夫。
这种感觉让他即觉得好笑,又觉得别扭,同时还觉得可惜,而特别惋惜的,则是为向万刚。
当然,表面上他不会表露出来,都是成年人了,有各自的选择,法所不禁,那么,别人就管不着,要说到妖孽,庞七七才是真妖孽,她那后宫里,不知有多少美女,谁能管得着她?
周乔开车,出了城。
周乔要查的这家厂子,离城有近两百公里,名叫扬海制药,效益不错,也是当地的重点企业,表面上环保也做得还可以,但周乔接到线人的暗报,这家厂子其实经常偷偷半夜排废水。
阳顶天听了奇怪:“他们即然有环保设施,为什么还要偷排废水?”
“简单。”周乔一句话给出了答案:“旧眼光与新发展的冲突,建厂时弄的废水处理设备,只能处理一万吨废水,现在效益好了,生产大发展,产生的废水却有两万吨,再要他们上处理装置,又划不来,所以就偷排了。”
“哦。”阳顶天这下明白了,看一眼周乔:“不过你给他们揭穿,他们一定非常恼火吧。”
“那肯定的。”周乔哼了一声:“环保装置可不便宜,他们一套设备弄下来,少也得几百万,甚至上千万,但他们就没想想,他们把废水直排龙江,他们倒是省下钱了,龙江沿途几千万百姓怎么办,就香城喝的也是龙江水,几百万人呢。”
“也是啊。”阳顶天点头:“有些企业,确实只管自己,完全没有一点社会责任心。”
“这样的垃圾,我就要把他们晒在阳光下面。”周乔又哼了一声。
“佩服。”阳顶天翘起大拇指。
“这是我的职业。”周乔摇头:“而且,我也喝龙江水,哪怕是为了我自己,我也绝不容忍。”
扬海制药在黑石市的东郊,周乔的车先到市里,找了家酒店,开了房。
周乔道:“扬海制药不是天天排废水,往往隔几天排一次,我们今晚上去跑一趟,运气好,能拍到照片,如果运气不好,你可得跟着我在这边受几天苦。”
“有美女记者陪着,还有酒店住,原来是受苦吗?”
阳顶天夸张的仰头向天:“老天爷啊,我正式向你恳求,我这一辈子以及下一辈子,都愿意受这样的苦,你千万不要把这样的苦给了别人啊。”
周乔咯一下笑起来。
吃了晚饭,两个又找了家茶馆闲聊,周乔很善于挖资料,半天下来,阳顶天的事几乎都给她挖空了。
当然,她挖到的,也是阳顶天愿意给她挖的那些,他不愿意说的,周乔自然也挖不到。
十点左右,两人回到酒店,周乔道:“休息一下,过半小时出发。”
各自回房,上个洗手间什么的,周乔随后来敲门,阳顶天开门,周乔道:“走。”
她竟然就换了身衣服,一身浅棕色的休闲装,脚下是运动鞋,脖子上挂了一个照相机,配着短发,精干利落。
车开二十分钟,到了市郊,周乔远远的指着一片建筑,道:“那就是扬海制药,他们的废水从东头那边一条小河,直排龙江,我们绕过去。”
她事先有线人提供的详细线索,开车绕过去,到一条石桥前面,她把车停下,下车,道:“扬海制药的废水就从这小河里排出来。”
阳顶天也跟着下车,看了一下小河:“水不深。”
周乔点头:“秋季嘛,雨水少,不过你看两边的那些印迹,明显高于水面,就是它们排废水的时候,水大量放出来,抬高了水面造成的。”
她不说,阳顶天还真没注意,夸道:“不愧是记者,果然好眼光。”
周乔倒是笑了:“我干这一行的嘛。”
她说着,看了一下表:“十一点多了,我线人说,他们一般是十一点半左右排水,排两个小时就停止,这边又是郊区,没什么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就不知今天排不排?”
阳顶天耳朵却尖,道:“好象已经排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