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是难以忍受的，除非是经历过忍耐训练或者战场的老兵，普通人还是无法忍受这种事情的。
即使过了半小时之久，马枫的反应依旧剧烈，他能撑到刚才，只是为了切掉谢沫的手指而硬撑。
现在一放松，疼痛如潮水般涌入大脑。
“噫！”
马枫紧要着嘴唇忍耐，此时已经出现了晕乎乎的感觉，这是在不能忍受疼痛的情况下出现的反应。
“看的出来，你状态不好啊。”谢沫说道：“我这里有些缓解疼痛的好东西，要不要来点。”
“不要。”马枫忍耐着说道：“谁知道你的好东西，是什么玩意，再说你怎么不自己用。”
谢沫没有回答，他摇摇头，拿起骰子在手里掂量几下。
谢沫接着说道：“如果我家不是开赌场的，可能我都不会知道，即使是拼运气的骰子赌博，也是有技巧可言。”
说话完毕，谢沫右手腕一松一甩，骰子失去支撑腾空飞出，不偏不齐的进入骰蛊内部翻滚，直至停下。
骰子不停的翻滚，停下之时，5点朝上。
“手有点生疏了。”谢沫喃喃自语。
马枫则不觉得怎么样，只不过是运气好扔出5点而已。
依照规定，这一局是马枫被切掉手指。
随着长方形盒子弹出，马枫也发出了大叫，第二次痛苦很难忍受。
“嘿嘿……”谢沫阴笑道：“这就是让你带钱的第二原因，疼痛是难以忍受的，而药物可以缓解。”
无论怎样，马枫都在抵触着使用药物这件事。
马枫把手压在大腿上，紧紧抓着肉以此来缓解伤口的疼痛，他在过了十几分钟后，才再次拿起骰子扔入骰蛊中。
而谢沫则依旧是用手一甩一扔，让骰子在骰蛊里翻滚几下，又一次出现了5点！
在心底惊了一下，马枫便把骰蛊轻放下，顺势打开，再次出现6点！
此时谢沫眼睛微闭，接着猛然站起，抓着马枫骰蛊里的骰子，然后他喊道：“按着这小子！”
谢沫背后的大汉反应很快，马枫没怎么跑就被按着了。
背心大汉把马枫压在赌桌上，等待着谢沫发话。
“混蛋！”谢沫右手紧捏着刚才拿起来的骰子，他说道：“你敢用这种东西！老子早该看出来的，你不是运气好或者有什么技巧，你多次抓骰子起来祈祷，只是为了更换出千用的骰子而已！”
眼看事情不对，茶荟想走过来说些什么，可是却被谢沫的人拦住了，他也只好待在一旁默不作声。
谢沫把那颗骰子随意扔在赌桌上，砸出一声闷响，而这时骰子的点数6朝上。
“我就说，怎么会有人凭借运气拿到那么多次6点。”谢沫恶狠狠的说道：“我还以为遇到了运气逆天或者同样有技巧的人！”
被按在赌桌上的马枫浑身瘫软，出千被发现，让他绝望了。
谢沫深吸一口气，愤怒让他暂时忘记了疼痛，他说道：“出千罚四倍你还记得吧，既然今晚的筹码是手指，便切下你四根手指。”
“等等！”马枫突然大叫道：“愿赌服输我认，但是你之前那么久没看出来，现在突然发现，我不服！”
“好，那我让你心服口服！”谢沫也是不管不顾，他说道：“作为家里开赌场的，我自然也是懂得出千这种事，会选择与别人赌骰子，是因为骰子赌博大部分是依靠运气。”
“然而至今为止，我从来没见过有谁是可以很多次拿到6点，我即使想要连续几次拿到6点，也需要技巧的，这只是证明了你有问题。”
“但是你遗漏了一点，从你开始祈祷骰子点数时起，你就不断在重复同一个动作，从看得见的桌面到看不见的大腿，在这一段空白期你能做很多事，包括偷换骰子。”
说话时，背心大汉同时摸向了马枫的右边裤口袋，手拿出来时指肚捏着一颗骰子！
谢沫接过骰子，他说道：“人渣，我和你再来赌一次吧。”
马枫不说话，他也做不了什么，只能等待下文。
谢沫说道：“我用普通骰子扔点数，如果扔到点数6，那么切下你两只手除拇指外所有的手指，如果扔到6点之外的数，我会放你走并且帮你出钱把手指接上，如何？”
绝望中，马枫再次看到了希望，他猛然出声答应。
确定好后，谢沫手腕一甩，骰子跟着便飞入骰蛊中翻滚。
“六分之五的几率！”马枫盯着骰子心想：“我不可能会输在这里！这种超大几率的事情，一定会发生！那是注定要发生的！”
可是这次的骰子点数如同今晚的赌博一般诡异，在骰蛊中翻滚几次后，硬是停留在6点！
明明身边没有风，马枫却觉得狂风大作，自己快要被撕碎一样。
“啊！！！”马枫满脸绝望的大叫道：“不可能！谢沫你这个混蛋出千！你出千！”
任由马枫如何大喊，今晚的结局已定，出千的人罚四倍，这个代价必须要承担。
出千能稳赢，所以有些人便想着这是能赢的方法，可是它同时也需要承担相应的代价。
若是被发现，自己能接受这个结局吗？
被切下手指后，马枫一直扑在赌桌上，一动不动。
直到茶荟过去碰他一下，他才强做精神的站起来，虚弱的说道：“手指给我，我要去接上。”
谢沫没离他，坐在椅子上，自顾自的想事情。
“给我！”马枫低头用沙哑的声音说道：“求你了！把我的手指给我！”
阴笑一下，谢沫说道：“这是我的战利品，怎么可能还给你，如果你想要回去，只能用钱买。”
“多少？”
“五百万。”
谢沫缓缓说道：“我知道你没有钱，我就是想要看到，你绝望的样子，背负着无能为力的欠款，四处奔波担惊受怕，最后因为精神无法承受而自杀。”
“真正的压力，不是死亡，而是无能为力的看着自己一步步走向地狱，承受着巨大的煎熬和痛楚，直到想用死来解脱。”
最终，马枫答应了这个交易。
马枫签下了一份购买某样合法物品的协议，以此来隐瞒是购买手指这件事，只有这样做才能在马枫签下欠条后，谢沫一方占优势。
“十九岁。”马枫坐在茶荟的车上心想：“欠下五百万，也只有我这个人渣吧。”
“下一步，该怎么办？”
PS:最近写的不行，一方面是状态不好，事情多；二是自己也有些原因。
我会尽可能把后续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