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伴随着马枫,在黑衣大汉发下第一张暗牌,第三局梭哈开始了。
轻捏起扑克的圆角,马枫看到了自己的牌,是方块4.
看过扑克,他便淡漠着脸,等待谢沫要牌。
同样的,看过自己的牌后谢沫也是面无表情,他只是冷漠着说道:“下注十万,要牌。”
黑衣大汉的动作很干脆,迅速抽出一张扑克放在他面前,是红桃3.
随后,马枫也跟注一年,而他拿到的扑克是黑桃K。
“加注一年,要牌。”
“我也跟。”
随着两人的跟注加注,此刻的赌注已经累计到了三年与三十万,而双方能要的牌还剩下两张。
看着第三张明牌,马枫不由的在心中苦笑,那张牌是方块7,假设第二张K是方块的话那么他就有拿到同花的概率,然而只是妄想而已,从概率来看太困难了。
冷漠着脸,马枫心想:“从随机概率来看,能拿到大牌的可能太低了,梭哈最多能拿到对子牌,怎么可能拿到例如顺子或三条?除非能换牌吧,不然怎么玩。”
此刻,谢沫看着自己的第三张扑克方块Q,冷漠的说道:“加注二十万,要牌。”
在马枫的疑惑中,一张扑克被翻开放到谢沫面前,而这张牌凸显出了身为少爷的谢沫的运气,那是具有决定性的扑克——红桃Q!
马枫内心着急,他感到胃部有种火烧感,这种感觉的源头就是那种Q,虽然着急,可也必须保持扑克脸,只是太阳穴的青筋暴露了他的状态,他在心中暗自想到:“混蛋,混蛋!居然让他拿到了Q!为什么可以拿到Q!运气真的是太好了,总能在最后关头翻盘,最后关头得救,不甘心,为什么只有他得救!既然他有对子牌,那我也要有!”
内心中对谢沫好运的恐慌终于在第三局里,在马枫心中爆发出来,不仅仅是对好运的恐慌,同时还有那种对于死亡逼近的紧迫感,此时的他完全能感受到身体被某种东西包围的感觉,那是对自己会死的幻想。
咬紧牙关,马枫强作镇定的说道:“跟注两年,要牌。”
还有两次机会要牌,如果在这两次机会中马枫都没有希望,那么这局将会以失败收场。
在不断的祈祷中,第四张明牌也放到了他面前。
然而并没有得救,只一次要牌并没有让马枫得救,他拿到的只是红桃4而已,虽然也拿到了对子牌,可是对4太小了。
小到可以被随意压垮的牌,根本救不了任何人。
明明没有风,可马枫再一次感受到当时与谢沫赌博时的狂风,那种犹如纸张般被轻易吹飞的飘忽感。
强忍住无力感,马枫头晕晕的想到:“不行啊,没有得救的可能了,绝对会输的一局,除非能在下一局拿到K或4,不然我是会输啊!可是这么低的概率,不可能,绝对没有那种事情发生的,我被抛弃了吧,运气果然是会选择出身更好的人……”
与之相比,谢沫则戏谑一笑,“哈哈哈,你现在剩下的应该是散牌吧,我劝你直接认输的好,因为最后一次摸牌也是没法改变什么,只是徒劳的失去赌注,加快死亡的步伐,止损也是赌博的策略之一。”
理论上是没有错的,善于判断得失的人,知道该在何时放弃何时坚持,虽然可能失去某些好处,但也是平缓稳定的做法,只要能力与运气不差,也能取得一定的成就,不高不低吧。
可是马枫会这样放弃么?
赌博之路走过来,从头到尾都是思考后再行动,没有很大把握是不会行动的,在这最关键的一次拿牌中,他会就此放弃还是赌上那微小的几率,疯狂的赢下这次荒唐的赌博?
“哈哈哈……”马枫有些疯癫样,他卸下表面那冷静的伪装,将内心的所有情绪展现在脸上,“那还用说么,当然是要继续拿牌。”
谢沫戏虐的看着对方,“疯了么,这种局面正常人应该减少损失才对。”
“疯狂,才是赌博。”马枫卸下伪装,面目狰狞的笑道:“也是赌博之人,应有的墓铭志。”
“你准备好,迎接我的疯狂了么。”
渐渐的,谢沫感觉自己的毛孔打开了,涌进的是冰冷与疯狂,同时让他回想起以前的经历——不知多少次的生死局。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谢沫也卸下了自己的伪装,“加注三十万,要牌。”
“跟注!”没有丝毫犹豫,马枫立刻跟上前。
仿佛两人的疯狂对这个世界产生什么影响一样,在他们眼中,黑衣大汉发下第五张明牌的速度很慢,而且平时听不到的心跳声也在这时轰轰作响。
最终,谢沫的第五张牌被放在赌桌上,是梅花2.
然而重头戏并不是谢沫的牌,所以他没理会那张牌,只是在注视着下一张扑克的到来。
‘会是什么牌’的念头一直围绕着谢沫,不仅是他,周围的黑衣大汉也是知道这个赌局的情况的,所以他们也在期待下一张扑克是什么,是K还是别的牌?
被人注视的发牌黑衣有些紧张,他慢慢抽出那张牌。
谢沫睁大眼睛看着,他知道,接下来这张牌不仅是决定输赢,更是决定了马枫是否的心理状态,说第五张牌是马枫的心也不为过。
当那张扑克被抽出时,黑衣大汉紧闭眼睛将牌翻过来。
看到牌的那一瞬间,马枫感受到了某些东西被从身体中抽走了,不是力气或者是精神,而是某种更重要的东西消失了一些。
“哈哈哈哈……”谢沫丝毫不在乎自己形象的拍腿大笑,“没有用的,几率果然太小了,不过某方面来说你也拿到了对子牌。”
马枫的第五张牌,是梅花4.
极小的扑克,虽然在外人看来,组成了对子牌,但依旧是没有用的。
“呼……”深深吐出一口气,马枫坦然的笑笑,“没事,至少它让我有个对子,至少说明我还是拥有拿到对子牌的运气。”
“你也只能这样想了。”谢沫戏虐的笑笑,“真是擅长自我安慰……那就开牌吧,反正你也没有机会了。”
“谁说的。”马枫正色的说道:“既然这张牌能来,我也要对的起它,我要加注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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