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姜炎朝前走了半步,抬手一把捏住逸妃的下颚,眼睛里满是冰冷。
“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呢,季宁是朕请来的贵客,又岂容你这般拿乔。”
听到姜炎的话后,逸妃脚下一软跌坐到地上,连忙抬手将姜炎的大腿抱住,楚楚可怜的望着他,试图让他可怜一下子自己。
这么多年的陪伴,逸妃早就知道自己已经触犯了姜炎的底线,跟着她一同前来的哪些贵人答应们见情况不对,纷纷溜走的溜走划清界限的划清界限。
姜炎冷眼瞥了一眼脚边的逸妃,抬脚一脚将她踹倒一旁,侧身对着身后的太监说道:“逸妃,骄纵蛮横无礼,从今日起贬为贵人居月华宫。”
听到姜炎将她的位份降了,逸妃一下子便慌了,朝着姜炎爬过去抱住他的腿向他求饶到。
“皇上求求您了,不要这样对待嫔妾,皇上嫔妾伺候了您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皇上!”
突然逸妃像是想到了什么,转过身来朝着季宁爬去,一把将她的腿抱住哭喊着。
“季小姐,对不起是我不长眼冒犯了您,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和我计较了吧。”
对上逸妃苦苦哀求的眼神,季宁慢慢的将视线移开。
逸妃还想再说什么,就被姜炎一句“带下去吧”给打断了。
一群侍卫一拥而上,拉住逸妃的手臂将她带走了。
逸妃一走殿内紧张的情绪有涌起了,原先大家都在看逸妃的笑话,但现在不知何时自己也会成为第二个逸妃。
姜炎的视线在每一个人的脸上扫过,他的视线让大家不寒而栗,但唯独季宁例外,此事本就与她无多大的关系,她又何必在这里担心呢。
“你们即为嫔妃,却纵容逸妃作恶不多加劝解,没人罚三月俸禄。”看着站在一旁的妃子们说道。
“谢主隆恩。”
贵人答应们连忙道谢,比起逸妃的惩罚他们的已经轻松了很多。
姜炎走到季宁的面前,脸上有些歉意的说道:“今日之事实属不对,他日一定好好补偿。”
“没关系,这些都是逸妃的主意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呢,再说她不是已经受到了惩罚嘛。”季宁摆摆手一副不在意的模样,笑着回答道。
一侍卫急匆匆的从殿外跑进来,附身在姜炎的耳边低语道。
只见姜炎脸色大变,急匆匆朝着季宁告辞,连轿辇也没坐直接徒步走到了大殿。
妃子们见姜炎走了心里悬着的大石头也终于落地了,经过刚刚那件事后,在场的人纷纷有一种劫后重生的感觉。
姜炎走了,季宁宫里也没有什么热闹可看,况且他们这些人与季宁也不相熟,没有留下来的理由,大家纷纷向季宁告辞。
将这么大波人送走之后,季宁疲惫不堪的跌坐到椅子上,端阳见她额头上斗大的汗珠,拿起桌上的的扇子轻轻的扇起。
“小姐,你说这世间之事变化得多么的快……前一刻逸妃还在我们这里耀武扬威,后一刻她却被贬为贵人凄惨可怜。”
想着今日发生的种种,端阳不禁感叹着。
“这有什么,所谓伴君如伴虎,既然承受了千人之上的荣耀,那么也得承受其带来的负面影响。”
季宁一边剥着桌上的葡萄一边为端阳解答着疑惑。
“这样也说得通……”端阳听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扇风的力度也随着她的思考而慢慢变小。
“小姐,刚才为何不救逸妃娘娘呢?”
端阳想到刚才逸妃趴跪在季宁脚边向她求饶的场景,那番可怜的样子,自己也对她下不去狠心。
“诶,你在纠结这个啊!”
端阳抬头轻轻的点了点头,手上的动作也逐渐恢复。
“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今日若是我救了她,但谁又能保证他日她会不再加害与我呢。今日之事本就是她无礼在先,皇上的处罚已经下来,我又何必剥他的面子。”
听到季宁的解释后,端阳也不再对此事纠结见天色不早抬脚走出宫殿到御膳房叫晚膳去了。
皇后宫里,白鹭的贴身丫鬟快步走进大殿,行至白鹭身边轻声在她耳边说道:“娘娘,逸妃被贬为贵人了。”
“哦,这是怎么回事……”白鹭眉毛一挑,放下手中的毛笔,接过身后丫鬟递来的手帕擦拭着。
“回娘娘的话,逸妃带人去季宁那挑事还打了皇上身边的月公公,皇上大发雷霆贬了逸妃的位份。”
白鹭将手上的手帕朝一旁一放,摇摇头一脸可惜的说道:“白白辜负了本宫一番谋划,打狗还得看主人呢,她竟这般冲动白白打了皇上的脸。”
一想到这里白鹭眼睛里满是阴冷,她有些疲惫的倚靠在软榻上,情绪不佳的叹着气。
“娘娘,我们可否要帮逸妃一把……”
“罢了,这颗棋子已经坏了,你去通知外面的人一声,明日上朝将手上掌握的东西一并抛出去吧。”
白鹭指尖摩挲着小桌上的棋子,冰冷的棋子如同她的心一般寒冷。
“是,娘娘。”说完就转身准备离去。
“等一下,今晚皇上一定回来,让御膳房上一些皇上喜欢吃的东西。”丫鬟点点头转身走出了大殿。
晚上,正如白鹭所想,姜炎天一擦黑就到了白鹭的宫里,二人坐在八角餐桌盘,等着下人一盘一盘的将菜端上来。
“爱妃,过几日便是三年一次的大选,朕觉得慕御史为人正直无私,他的女儿也应是好的,在名单上加上他的女儿吧。”
姜炎一边吃着菜,恰似不经意的说出,但聪明如白鹭又岂会不知道他话外音呢。
看来这个季宁不能久留于宫中,必早日除之,白鹭在心里想到。
她脸上带着笑容,朝着姜炎柔柔一笑,故作小女儿样子的依附在姜炎身上开口说道:“这有何难,这天下都是皇上的,不过一个妃子而已,皇上有何必如此上心呢。”
“辛苦爱妃呢。”姜炎嘴角带着笑容,牵起白鹭的手二人缓缓朝着床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