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知道的。”男人收起长刀,唇边的笑容更加诱惑人。但吴纤分明能清楚感觉到,那些飘散在空气中的恶意。
她将手中的刀指向男人的喉咙。
男人再次制止那些骚动起来的阴影。
不过吴纤那明显的威胁动作并没让男人停下。他握着吴纤的手腕,将吻印在吴纤握刀的手指上。柔软嘴唇冰冷的没有一点温度。“你很敏感呢,我的公主。”低沉而诱惑宛如情人间的呢喃。
要不是那没有丝毫感情的吻以及自己手腕处传来的剧疼。吴纤一定会觉得男人把自己当成某个闹别扭情人。那语气温柔的让人无法自拔,没有任何反抗吴纤松手任由男人夺去自己的刀。
将到手的刀扔掉,顺势就将吴纤带进自己的怀里。
两人紧贴身体可以让他们察觉到彼此细微的动作。男人的手顺着吴纤脊椎上下游走。
轻声低笑,吴纤踮起脚尖双手圈上男人的脖子。
“你真得很敏感,我的公主殿下。”男人有意无意停留在某块脊椎骨上的手慢慢移开。而吴纤松开那块抵在男人颈椎算不上锋利,但足以要人命的碎石。
试探般有意蹭过劲动脉才抚上吴纤的脸,男人低下头将靠在吴纤耳边。
故意吹到耳朵里的气息这让吴纤猛地颤抖了下。男人将音量压得极低“我是匿默的领袖,无面。但是在私底下我允许你喊我另一个名字,冷夜。”那声音性感的足以让人浑身酥麻。
匿默,虚无?从未存在之物?吴纤不是原主那个除了恨就对人世一无所知的人。会用这种名字做组织名恐怕也就只有杀手。
将眼睛半眯起来,吴纤心想:杀手啊,难怪能从他身上嗅到同类味道。比起找到同类,更加能引起吴纤兴趣得是面前这个明显不符合常理的事实。
“我突然很好奇,你想和我打什么赌。”为了掩饰自己的兴趣,吴纤缓缓开口。
冷夜,北之国的长皇子,庶出但在国内威望高。
一个杀手组织的领袖是个皇子,还是一个威望不低的皇子跑去当杀手。连吴纤自己都不知道那个认知更加激发她的好奇。
“纤公主,请吧。”冷夜示意吴纤挽上自己的手。他的动作标准得就像是在什么皇家宴会里面。
“别用公主来称呼我,那让我觉得恶心。”厌恶让吴纤完美的面具出现了一丝痕迹。
身体的主人不是公主,那怕她确实有公主的血统但她依旧不是公主。吴纤这个鸠占鹊巢的家伙就更加不是了,她是只能活在黑夜中的千面杀手。
跟随着冷夜回到那迷宫般地下堡垒。
从房间的镜子里面吴纤终于有机会看看自己的模样。和自己前世完全一样,只是肤色比前世更加苍白,苍白的近乎透明。
将蒙面侍女递上来的茶放到一边。“我的身子天生就是这样,用不着再加料。”说完吴纤看向门边一个隐蔽的角落。
“神主。”侍女向从阴影里面走出来的冷夜行礼退下。
“你果然能发现。不过,换个人似的纤公主。你要先证明你有资格打那个赌。”冷夜地手里把玩着一个面具。
“如你所愿,冷夜殿下。”吴纤不卑不亢地向冷夜笑着行礼。
“做好准备,我亲爱的纤儿。”冷夜戴上那张面具,在离开吴纤房间时他又补充了句“别死了。”
……
从格斗场回到房间,吴纤直接把自己摔在床上。在心里咒骂原主身体的无力,不管是灵活度还是体力都实在太差了。
想用手挡住光线,但袖子上浓浓血腥味让吴纤皱着眉又把手放下。
感觉到浴室门被谁轻轻打开,几乎是同时吴纤将手里握着的刀就往声音的方向扔去。
刀在那人脸上擦出一条狭长的血痕。
“你是谁。”吴纤皱着眉对站在浴室里面的人问道。
那人是个约莫十五六岁的男孩,这时他正满脸窘迫地低着头,怀里还抱着一只不断挣扎的小黑猫。
“抱歉,小黑跑到你的房间。”男孩不知所措地解释“小黑是我母亲死前留给我的。我……”
“这与我何关。”吴纤毫不犹疑地打断男孩的话,成为杀手的第一要素就是抛弃过去。
男孩琥珀色的眼睛带上水雾,他抱着猫跑走。
紧皱着眉的吴纤依旧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将自己的房门关上。
如同醇酒般清澈透明的琥珀色,这让男孩的眼睛很有特征性。这让吴纤有些搞不懂,能够轻易被人认出的人不适合做杀手。
不过吴纤现在最想要解决的是,自己怎么活到格斗赛结束。毕竟今天才是格斗赛的第一天,而她已经感觉到有点儿吃不消了。
第二天一早“你怎么又来了。”幽灵般得声音在蹑手蹑脚地钻进来的男孩身后响起。
被吓到的男孩连忙解释“小黑好像很喜欢你这里。”
“找到你的猫,出去。”男孩被吴纤冷漠地语气惊吓到,他抖抖抓起那小黑猫赶紧离开。
每一天格斗赛的存活率都会比前天更低,吴纤开始没有把握自己成功活到最后。
吴纤很快又睡着了,直到再次被刻意放轻的呼吸声惊醒。
依旧是偷溜进来的男孩和当然还有趴着吴纤身上的小黑猫。
提起猫咪的后颈扔回给男孩。吴纤瞬间就感觉到自己身体不对劲。她身体里面的魔力消失了大半。与魔力一起消失是她身上的伤口以及遍布全身的酸疼感。
“是你干的吗?”吴纤看向男孩。回答吴纤的是男孩满是奇怪疑惑的脸。
九天很快就过去,黑猫每天都会出现在吴纤的房间。当然抓猫的男孩也是一样。在这短短的九天里面,吴纤唯一确定的是那只猫在吸取她的魔力。
踢开挡在面前最后一具尸体,结束掉为期十天的格斗赛。吴纤抬头看向端坐在带有双翼的狮身王位上的冷夜。“传令下去,三日后大婚。”带着没有五官面具的冷夜吩咐道。
在听到冷夜这句话时,吴纤知道她算是得到上赌桌的资格。